都市言情第三六四四章老于掌柜收“破爛”
第三六四四章老于掌柜收“破爛”
作為帝都一位民間傳奇收藏家,老于掌柜極具前沿意識。
憑著強烈的民族責任感,堅忍不拔的意志,他打破陳舊觀念束縛的勇氣和膽魄,成功地收藏和保護了一大批藝術性強、研究價值高的藝術珍品,創造了帝都收藏界的奇跡。
一段好春藏不住,粉墻斜露杏花梢。
老于掌柜雖然有過輝煌,但也遇到過不少看走眼的時候,我曾經幫過他,所以這些事兒,他也給我說過了,現在我說給你們聽聽,就算是給你們提個醒吧。”
張天元看了看地圖,距離洛杉磯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多教兩個徒弟一點東西。
枯燥乏味的學術講解,怕是很難被他們接受。
倒不如講點身邊發生的事情,這樣他們或許反而更容易接受。
在搞收藏的過程中,看走眼買假貨的事情常有發生。
一個真正的收藏家,他的收藏過程必須經過這樣一個漫長的經過,即從初級入門——交學費(買假貨)——研究對比——提高眼力——積累經驗——有所成就。
任何人都不是生來就是某一方面的專家和行家,只因時間長了,經驗多了,看到的和接觸的東西太多了,磨練出一雙識寶的慧眼,逐步走向成功。
老于掌柜在數十年的收藏生涯中,就經歷過這樣的路子,畢竟他可沒有向張天元這樣的好老師啊。
和無數初入藏界的朋友一樣,老于掌柜開始只是帶著一種對古物朦朧的企盼以及骨子里對傳統古代文化的追崇開始了收藏之路。
當然了,有些人比較例外,純粹為了錢,這個暫且不去評論。
就說老于掌柜。
每每在博物館的玻璃柜前,欣賞商周古銅器的凝重雄渾、漢唐古玉的鬼斧神工、宋明古瓷的拙樸典雅,他心中便會由傾情艷羨進而產生一種不安分的躁動:我也要收藏和擁有古物。
1994年進入收藏界后,他總是陷入一種莫名的焦慮、浮躁、“撿漏”、“淘寶”的欲望之中。
作為在帝都小有名氣的作家,老于掌柜對筆筒情有獨鐘。
他說,筆筒是中國古代除筆、墨、紙、硯以外最重要的文房用具,深受文人墨客的喜愛。
筆筒的前身,是早在唐代就大量使用的筆船、筆床和筆格。筆船和筆床雖說造型別致,但使用起來畢竟不太方便。
到了明朝中晚期,文人的案頭開始設置筆筒,因筆筒擱筆方便,很快風靡天下,一直流傳至今仍盛而不衰。
時過境遷,筆筒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集中體現,成為既有藝術價值又有使用價值的藝術品,因此筆筒的收藏價格一路水漲船高。
看準了這個行情的老于掌柜,只要聽說哪兒有古代筆筒,他就趕到哪兒;只要是他看中的,哪怕一擲千金,他也在所不惜。
在其后的6年里,他從民間“淘”到了10余類1000多個筆筒,其材質有竹、木、瓷、漆、玉、象牙、紫砂等。
他家中從客廳到書房再到臥室,只要是能擺放物件的地方,都成了筆筒的領地。
2001年的一天,一位外地研究并收藏筆筒的資深專家路過黃州,慕名拜訪老于掌柜,可到他家中一看,大失所望:那么多的筆筒只有3件是正宗的,其它的要么是仿造的,要么是現代生產的。
直來直去的專家毫無顧慮地說:“除那3件,其余的最多價值2000元。”
頓時,老于掌柜像泄了氣的皮球:“為這些筆筒子,我前前后花了8萬多元啊!”
一氣之下,他把那些筆筒,裝了5麻袋,叫了一臺“狗婆車”(手扶拖拉機)給全部拖走了。
目送拖拉機漸漸遠去,老于掌柜空蕩蕩的心被“遺憾”填得滿滿的。
不過他想,收藏的憾事有時是對沖動的一種克制,而一個沖動的收藏者往往要比那些懂得克制的收藏者要失敗得多。
天下藏品網羅不盡,但沖動來了,單想機會難得,不可錯過,就只會往好處想,那時判斷力紊亂,一不小心便吃虧上當了。
當然,機遇有時的確會突然降臨,過分的克制、猶疑,可能會使你與心愛的寶貝擦肩而過,留下永久的遺憾。
因此,對于一個出色的收藏愛好者來說,要讓你在收藏的過程中不留或少留遺憾,你就必須要有一個有著大量知識儲備而又遇事冷靜的頭腦。
因為機會只垂青于有準備的人。
收藏分為四個層次:一藏、二賞、三玩、四鑒,多了要好,好了要懂,還要有將所得傳給后世不至埋沒的心氣,所以最終收藏能達上境的,多為有錢的雅人。
而帝都數萬多名收藏愛好者,分為三種10的只收藏不出賣,屬于“純粹收藏”;
20的留好的,淘汰不喜歡的,屬于“以收藏養收藏”;
70的以倒買倒賣為生,屬于“文物販子”。
老于掌柜出版過幾本書,有一些稿費收入,但畢竟是工薪階層,只能做“第二種人”。
2004年,老于掌柜好不容易撿了一回漏——花了1600元,從浠水縣的淘到了戰國時期的一只龍形玉佩。
經專家鑒定,這只玉佩最少價值6萬萬元。
他樂不可滋,一有時間就將玉佩拿出來把玩。
玉與人是互相滋養的,把玩玉器是賞玉人愛玉崇玉的一種表現,是人們對玉的一種愛不釋手戀戀不舍的情懷。
在各式各樣的古董中,戰國時期的龍形玉佩是頗有意味的,僅僅靜寂地擺著,老于掌柜仿佛能聽見其背后隱隱揚起的遠古戰亂年代的喧囂聲。
戰國年代,天下大亂,諸侯國之間力量消長,生生滅滅,個體生命前所未有的自由、率性和俠氣,整個社會的生態處在極度動蕩之中。
龍形玉佩,龍頭上唇長翹,下唇短縮,張口吐舌,回首恣肆,龍身虬曲蜿蜒,雕刻流線遒勁有力,正象征著那種充滿血腥的原始生命力在荒原上東奔西突。
龍形玉佩,正是這種張狂沖突動態生態的瞬間凝固。它仿佛向世界宣言:我沒有回憶,也沒有未來,我只活在激烈的當下!
一天,一位祖籍黃梅、家住黃州的復退軍人來找老于掌柜。
老于掌柜見了這位老朋友格外高興,當然少不了要讓朋友分享他撿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