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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零章 劍走偏鋒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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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零章劍走偏鋒的畫

第三五四零章劍走偏鋒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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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件真品,是一只很漂亮的“金蟬流響玉葉中”金器。

宋詞中有膾炙人口的名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種令人向往的“金玉結合”,在文物中有許多例子。戰國時期有鎏金鑲玉帶鉤,漢代有金縷玉衣,而明代則有這件獨樹一幟的金蟬玉葉。

明代,由于商品經濟的快展,“土豪”數量迅增長。為了滿足他們的炫富心理,金銀器制造業也隨之勃興。

厚葬風氣的興起,使明代墓葬中隨葬的金銀器大量增加。

與宋元時期相對樸素的金銀器風格不同,明代金銀器工藝開始趨于復雜,且多鑲嵌各種寶石,富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一時期的小說、戲曲里也有很多關于金飾的細節。

如《金x梅》(不要想歪!里面真的描寫了不少金銀飾!)第八回,潘金蓮從西門慶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卻是一點油金簪子,上面鏨著兩溜子字兒”。

第九十五回,從前是丫頭的春梅搖身一變,成了“住著五間正房,穿著錦裙繡襖,戴著金梁冠兒”的貴婦。

《型世言》第三十六回,書手張三進入馮家行竊,撬開箱子,掉了里面的“一頂金冠、兩對銀杯、一雙金釵、幾枝俏花”。

說起來,金蟬玉葉也和簪子有關。

它的全稱是銀托金蟬玉葉簪,出土于明代張安晚家族墓地14號墓,墓主人是張安晚的侍妾。

金蟬雙翼微微張開,趴在玉葉上面,好像隨時準備張開雙翅飛走或向前跳。

經測量,金蟬的含金量達95,蟬翼最薄處僅厚o2毫米,真的是“薄如蟬翼”。

玉葉則長52,寬32,厚o2厘米,用新疆和田羊脂白玉精工琢磨而成,閃著瑩瑩光澤,溫柔細膩。

玉葉有主脈一根,兩邊各有支脈四根。

葉片正面的葉脈雕琢成凹槽狀,背面的葉脈出相應凸起,使葉片極具真實感。

出土時,玉葉的下面還有銀花托托著,而花托又連著簪。

這三件扣成一個整體的金蟬玉葉銀簪,形成了一件十分罕見的明代手工藝金銀飾。

出土時,它直接插在女主人結的前面。

遺憾的是,銀花托后來不幸遺失,金蟬玉葉從此和簪子本體分離。

相比明代的其他金銀飾,這件頭飾不僅造型精巧,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透出一種簡潔的美。

不僅如此,對于女性,它還有著特殊的含義:蟬俗稱“知了”,“知”又諧音“枝”。

這件金蟬玉葉因此擁有“金枝玉葉”的美好寓意。

在古代,“金枝玉葉”無疑是對女子身份的最高贊美。

看到這東西,張天元有時候竟是感覺有點泄氣。

自己辛辛苦苦從外國將東西弄回中國,可是有些人呢,卻一心一意地把中國東西走私到國外。

這件金器,恐怕就是走私販子的杰作。

他越想就越覺得生氣,看著杜伯特說道:“你整了這一箱子東西,可是真品卻只有那些沒多大價值的書法,還有一件同治年間的瓷器,以及一枚金器而已。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的性命就如此的不值錢?”

“張天元,凡事留一線,不要太過分了,不然的話,咱們誰也不會好過的。”

杜伯特咬了咬牙道。

“我當然想要留一線了,但前提是,你們別來招惹我!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再拿出最少兩件我覺得看的過眼的真品物件,否則的話,你的那幾個屬下會死,你也活不了幾天的。”

張天元冷笑道:“別以為我說的話只是威脅,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你這個貪婪的中國人!”

杜伯特氣得臉色鐵青,可是事關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敢不聽張天元的話。

那幾個f逼的探員死了他不在乎,可是他要是死了,以后的逍遙日子可怎么過啊。

東西丟了,可以重新找回來,但藥師性命丟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啊。

“呵呵,隨便你怎么說,沒東西咱們就免談!

張天元笑道。

杜伯特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戀戀不舍地從自己的衣服里面取出了一幅畫卷。

“給你!”

“嘖嘖,不錯嘛,居然是倪瓚的《安處齋圖》,我記得這東西不應該是放在臺北博物館嗎?怎么到了你手里了?”

張天元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你管不著,你說這件東西好不好吧?”

杜伯特問道。

“好,非常不錯!”

張天元眼睛都樂得瞇成了一條縫。

倪瓚,元代畫家、詩人。

蘇江人。

家富,博學好古,交四方名士。

元順帝至正初,忽散盡家財,浪跡太湖。

擅畫山水、墨竹,師法董源、趙孟頫。

畫風早年清潤,晚年平淡天真。筆簡意遠,惜墨如金。

以側鋒干筆作皴,名“折帶皴”。

墨竹偃仰有姿,寥寥生逸氣。

書法從隸入,有晉人風度,亦擅詩文。

與黃公望、王蒙、吳鎮合稱“元四家”。

存世作品《漁莊秋霽圖》《六君子圖》《容膝齋圖》《安處齋圖》等。

著有《清閟閣集》。

倪瓚祖父是本鄉大地主。

父早喪,撫養他的長兄是道教上層人物。

在大哥的庇佑下,富貴人家慣出他不少毛病——云林極度潔癖、孤高冷傲。

想來這公子哥也是“矯情”,“矯情”到沒朋友。

還好,云林卻是個愛讀書的主,單“家中藏書數千卷,親手勘定”一項也值得圈點。

他家那座三層的藏書樓乃是鼎鼎大名的“清閟閣”——經、史、子、集、佛經、道籍千余卷,歷朝書法名畫也自不在話下:遠有三國鐘繇《薦季直表》,近有宋米芾《海岳庵圖》……倪瓚猶喜董源、李成、荊浩,想必那《瀟湘圖》《茂林遠岫圖》《秋山圖》亦常常把玩。

反正總之,人家家里好東西多,自然也慣刁了他那雙孤高的眼。

云林名聲在外,古今學書學畫者,不知道他的,少。

其畫簡練,多年來也偽作甚多,但不易畫出他的蕭條淡泊——不是那樣的人,能畫出那樣的畫

確實,云林的畫難仿難學:復雜的東西能堆砌組合,甚至偶能掩蓋弱點敗筆,可簡單的呢

都簡單成那樣了,如何藏拙

簡單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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