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三四四二章 打發叫花子呢?

只見這件獸頭瓶釉色如山花爛熳,紅里透蘭,蘭里透青,青里透紫,鈞瓷的萬般神采集于一身。

荷口玉壺春,釉色為鈞瓷最為尊貴的雞血紅,自古有云:鈞瓷見紅(雞血紅),價值連城。

這通體鮮紅的玉壺春可謂瓷中神品了。

盤龍瓶古樸端莊,造型美觀,釉色紅紫相映,紅似胭脂,紫像玫瑰,深淺濃淡,渾然一體,古人云:鈞紫最濃麗,為古今所稱艷。

三件鈞瓷神奇的窯變現象,鬼斧神工的造化,豐富多彩的窯變應了古人“入窯一色,出窯萬彩”之說。

中國文物鑒定委員會會長、書法家啟功詩贊鈞瓷:“鈞瓷好,異彩有淵源,擅勝四朝稱美器,重蘇古址炫中原,四海舉彌喧”。

“這盤龍瓶也是有來的,你知道嗎?”

張天元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戴維說道。

戴維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真得是太能說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到的這些東西,真是夠可以的啊。

他不想聽張天元的廢話,可又不得不聽,因為那邊那位專家還在鑒定呢。

“什么來?”

他問道。

“嘿嘿,你這算是問對人了。”

張天元隨即就將盤龍瓶的事兒講給他聽。

北宋徽宗時期,在陽翟城古鈞臺官辦鈞窯場里,有一窯鈞瓷剛剛住火停燒。

窯工們已把窯門扒開了一個大口子,窯里爐火通紅,溫度正高,使人不能近前。

這時正值夏天,好端端的天空突然間烏云密布,一剎那,雷聲隆隆,閃電過后,只見一條龍在空中上下翻騰。

一場大雨隨著狂風降了下來,大雨點打在熱窯頂上,冒起一團團水汽,狂風吹進高溫的窯里,只聽里邊“喳喳”作響。

窯工們躲在草棚下避雨,心里直嘀咕:這一窯瓷器肯定要報廢。

大家一個勁地在心里祈禱:“老天爺,行行好,別再下啦!”

要說也真奇怪,窯工們剛禱告完,天說不下就不下了。

轉眼雨過天晴,太陽也冒了出來。

窯工們急忙跑到窯前觀看。

一場暴風驟雨過后,窯早涼了。

一個年紀最大的老窯工懷著十分不安的心情,從窯里抱出第一個籠盔(匣缽),小心翼翼地打開,只見一個里青外紫的鼓釘洗,釉面上全部是裂紋,并且隨著“喳喳”的響聲,裂紋還在增多。

老窯工心想:過去燒出的瓷器釉面平整如玉,這次這么多裂紋,肯定是風雨把瓷器給激酥了。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了一下鼓釘洗,誰知一聽聲音,還是丁當作響,如磐一般。

再摸摸釉面,卻摸不著裂紋,真是“看似錘擊,摸無痕跡”。

大伙兒這才知道瓷器沒爛,于是爭先恐后地把窯給開完了。

結果全窯瓷器除釉色鮮艷、光澤明亮外,釉面全部遍布細密紋路。

官府派人挑出最好的幾件送往宮廷,宋徽宗見了十分歡喜。

宋徽宗本是個藝術修養很高的人,他看出鈞瓷釉面上這些裂紋很美,就給紋路取了好多名字,如“蚯蚓走泥紋”、“冰裂紋”、“魚子紋”、“百極碎”等,還把鈞瓷出窯后釉面產生的裂紋,叫“開片”。

欣賞完了這幾件瓷器,宋徽宗又下旨讓鈞瓷工匠以后燒鈞瓷都要有紋路。

窯工們接旨后,全都犯了愁:鈞瓷開片是老天爺幫的忙,要是開窯時不下雨,怎么辦?

還是那個老窯工說話了:“天下不下雨是龍王爺管著的,我們塑個龍王爺的像供著,每天上香禱告,祈求龍王爺行云布雨,龍王爺定會顯靈幫助我們。”

窯工們聽了都表示同意,大家就開始用泥巴塑龍王爺像。

塑時,蜷曲的龍尾巴沒法處理,老窯工就找來一個花瓶,把龍王爺的形象塑到瓶身上。

只見一條龍盤曲在瓶上,尾巴朝向天空,龍嘴正向下噴水布雨,正前方是一團火球,代表鈞瓷爐火。

塑成后,為防雨水淋壞,窯工們把塑像放在窯里燒成了鈞瓷,放在一張供桌上,大家每天跪拜上香禱告。

要說還真靈,有龍王爺保佑,不管天是否刮風下雨,每次開窯,瓷器上都有紋路。

從此,開片也作為鈞瓷的一種特征保留了下來。

忽然有一天,官府的人無意間發現了窯工們供奉的龍王爺像,認為這是一種大逆不道的行為,皇上乃真龍天子,豈是平民百姓隨便塑的!

并把這事報告給了宋徽宗。

宋徽宗立即叫人把領頭的老窯工帶上金殿,親自審問。

宋徽宗問:“你塑這個像是什么意思?”

老窯工一看這個陣式,知道自己性命難保,又一想反正死活就這一條老命,今天豁出去啦!

于是靈機一動回答說:“龍盤在瓶身上,意思是希望當今皇上永保平安。”

平安的“平”與花瓶的“瓶”諧音。

宋徽宗一聽,這老窯工倒挺會說話的,又問:“你們怎么想起塑這個像的?”

老窯工就把塑像求龍王保佑鈞瓷開片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宋徽宗聽了一個勁兒地點頭:窯工們是奉旨行事,不得不如此呀!于是就赦老窯工無罪。

他又看了看塑像,覺得還是叫個瓶的名字為好。

沉吟了一會兒說:“這個塑像就叫盤龍瓶吧!”

并命老窯工立即趕回鈞窯場,照這盤龍瓶樣再燒制數件,供皇室使用。

自此,鈞瓷的品種中又有了盤龍瓶,并且是宋徽宗御賜的名字,它的來與鈞瓷開片有著很密切的關系。

如今盤龍瓶已成為高貴、富有的象征,它寓意現代人飛黃騰達,過著富裕、平安的生活。

講完盤龍瓶的故事,張天元便站了起來,沖那邊喊了一聲:“到底完沒完啊,我看你們真是沒什么譜兒,看不懂就算了,我另外找別人去,你們這些人啊,還真是有點沽名釣譽。”

“兩萬美金,這東西你就留下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馬掌柜的走了過來說道。

張天元嘿嘿笑了笑,直接站起來就去拿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戴維疑惑地問道。

“你們啊,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是奸商,我看你們也差不多,兩萬美金?打發叫花子呢?”

張天元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