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么？”
張天元裝糊涂問道。
“天啊，大叔你怎么糊涂了啊！你可是做收藏生意的啊，而且你那么懂藝術，難道不知道這油畫行業里的一些潛規則嗎？”
溫蒂驚訝地問道。
“什么潛規則，我還真不懂。”
張天元聳了聳肩道。
“一直以來，很多油畫家在世的時候，或者他們狀態奇佳，能夠不斷創造出精品的時候，反而畫作不受關注，也賣不上高價，可是一旦他們去世，或者他們的才華徹底被磨滅了，他們的東西反而會大熱起來，這實在是尷尬。”
溫蒂苦笑道。
“嗯，好像有點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說，杰里去中國那就是對他繪畫生命的自殺？所以很多人認為他再也畫不出現在那種水平的畫了，于是他現存的那些畫，價格就會大幅度攀升了？”
張天元笑著問道。
“當然了，而且不僅僅是繪畫生命，甚至有些危言聳聽的言論認為杰里去了中國之后就別想活著回來了。”
溫蒂說道。
“扯淡！”
張天元罵道：“我們中國的治安可比你們西方世界好多了。”
“別生氣啊，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杰里的畫在市場上的價格已經開始攀升了，到現在都提升了兩倍了！簡直就好像坐了火箭一樣！”
溫蒂笑道。
“嗯，這個倒是好消息。”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不僅如此啊，我父親看到這個消息之后，已經跟巴蒂畫廊聯系過了，決定趁著這次新聞熱潮，大力推廣杰里的畫作，而且憑借我父親的關系，聯系到美國藝術協會的那些委員非常容易。”
溫蒂笑道。
“聯系那些人干什么？”
張天元愣了一下問道，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我的上帝，你不知道嗎，這些委員可以決定誰的畫去參加全美巡回畫展的！要知道，全美巡回畫展結束之后，杰里的作品一定會被美國國家畫廊收藏的，那樣一來，就代表國家承認了他的作品，你知道會帶來什么效果嗎？”
溫蒂說著說著，聲音都變得奸細了起來，看起來這丫頭真的是高興壞了。
“無非就是價值上升吧，嗯，能上升多少？”
張天元想了想問道。
“無非是價值上升？哦天哪，你怎么一點都不激動呢，那可不是一點點提升啊，那可能會上漲十倍，甚至數十倍，就算是上漲百倍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正如你所說的，杰里的畫本來就足夠出色！再加上炒作，那就太厲害了！”
溫蒂激動得連蹦帶跳，張天元在電話里都聽得很清楚。
“好事兒，不過我怎么就覺得這心里頭不太舒服呢？”
張天元非常不爽地嘆了口氣道。
畢竟這個事兒感覺好像是因為別人對中國的詆毀而達成的，這讓他心里頭很不痛快啊。
“不舒服的畫很簡單啊，只要讓杰里學成歸來，然后畫出比他現在的畫更出色的東西，那么自然就抽了那些人的臉了，你又何必著急呢。”
溫蒂笑著說道。
“這倒也是，我好像還真沒有生氣的必要啊。”
“對了，別忘了去找巴卡約科的女朋友討要那兩件玉器啊，你現在贏定了，我剛剛專門給那個巴卡約科打了電話，那家伙被拋棄了，那個中年婦女說巴卡約科給她帶去了霉運，呵呵，太高興了。”
溫蒂這興奮勁兒，簡直好像比聽說杰里的畫升值還夸張。
“當然，這個事情我不會忘的。”
張天元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他肯定會找上門去討要的，不然這個賭約豈不是白玩了。
“嗯，最后還得提醒你一句，如果有人想要買你手上的那十幅杰里的畫，你可千萬別買啊，升值潛力打著呢。”
溫蒂提醒道。
“是這樣的溫蒂，我覺得吧，我這些畫本來買來的時候價格就低，先不說了，就說你那些畫吧，價格如果達到十倍，就趕緊出手吧。”
張天元反而勸起了溫蒂。
“為什么啊？”
溫蒂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相信杰里回來之后，畫的水平會上升一大截，他現在這些畫不僅無法保值，還會大幅度貶值的。”
張天元提醒道。
“你真對他那么有信心？”
溫蒂可沒有張天元那樣大的信心。
“當然了，去中國是我給他的建議，我當然有信心了，聽我的不會錯！”
張天元再度提醒了一句。
“嗯，至于你聽不聽，那就是你的事兒了。”
“我聽你的，可是我父親未必聽啊。”
溫蒂擔心道。
“這個我不管，你自己搞定，否則到時候吃虧，別怪我沒提醒，另外，這個事兒不要亂說，要保密！”
“保什么密啊，你這話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信的，掛了啊，我父親來了。”
“行，以后再聊！”
掛了電話之后，張天元就按照溫蒂給的地址去找了那個中年婦女。
本來以為對方可能會賴賬，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這個中年婦女不僅沒有賴賬，反而對他還非常友好，甚至是不是朝他拋媚眼。
張天元那可是嚇得不輕。
雖說這位半老徐娘還頗有幾分姿色，可是他連水靈靈的溫蒂都瞧不上眼，怎么可能瞧得上這位呢。
“張先生，對于您的實力，我算是徹底了解了，我又見東西想讓您看看，給鑒定鑒定。”
半老徐娘見美色引誘不成，干脆就說正題了。
他取出了一幅畫。
一幅古怪的畫，好像是從墻壁上拓印下來的。
“這不是羽蛇神嗎？也叫羽神龍。”
張天元一看那畫，就說道。
“果然，我就知道張先生您一定認得出來的，這個什么羽蛇神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半老徐娘問道。
張天元回憶了一下，然后一邊觀察那拓印下來的壁畫，一邊給半老徐娘介紹了起來。
羽蛇神在中部美洲的地位相當于龍在明中普遍信奉的神，尤其是在墨西哥的神話中。
羽蛇神被描繪成一條長滿羽毛的蛇，擁有神力，能在空中自由飛翔。
最早見于奧爾梅克文明，后來被阿茲特克人稱為奎策爾夸托，瑪雅人稱作庫庫爾。
在羽蛇神奎茲爾科亞特爾統治世俗萬神時期，人們生活所需要的各種物產都很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