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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零章 草包將軍(二)

正文第二八五零章草包將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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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貴的是,范雍性格剛正不阿,在皇帝面前敢于堅持自己的原則,比如在北宋“天書封禪”鬧劇中,他堅持真理,堅決反對皇帝搞“封建迷信”,終于使國家不用再勞民傷財。

而且他為人也非常正直,善于選拔推薦人才,在北宋朝廷里名聲實在不錯。

可人品好歸人品好,范雍打仗卻是個外行,加上身上文人特有的認死理的倔勁,使他不斷在宋夏戰爭里屢出昏招,最終搞得半生英名盡毀。

說起來,范雍的兵敗,只能算是北宋文官帶兵制度的悲劇了。

范雍鎮守西部邊陲的時日,正好是西夏王元昊在歷經兩代人蟄伏修煉,終于破繭而出的關鍵時代。

結果,范雍任延州知州時,元昊終于扯旗自立,拉開了宋夏戰爭的大幕,并將攻擊的首要目標選在了范雍鎮守的延州上。

由于宋朝在這條防線上守衛甚嚴,于是元昊便首先致書范雍,提出要去宋朝議和。

此時宋夏雙方已經劍拔弩張,這種詐和伎倆恐怕只能哄小孩子了,可范雍偏偏信了。

接著,元昊派遣大批部下,假意向范雍投降,按照范雍部將們的意見,這些黨項降兵降意真假未知,即使接受其投降,也該將其遷居到別處安置。

偏偏范雍書讀得糊涂了,很想“懷仁四方”,反而把這些降兵安置在延州軍事要地金明寨周圍。

至此,范雍的前兩步回應全落到了元昊的陷阱里。

結果某日夜晚元昊一聲炮響,詐降的黨項人群起而出,與元昊大軍里應外合,率先偷襲了金明寨,將金明寨的宋軍來了個一網打盡,直接兵臨延州城下。

面對危機局面,范雍再出昏招,在元昊對延州圍而不急攻,圍點打援企圖已經極其明確的情況下,依然派人送信死催周邊宋軍來援。

結果,元昊在好水川設伏,將來援數萬宋軍全數包了餃子。

好水川之戰,是西夏對宋朝第一次大規模的殲滅戰,也是西夏從一個臣服于宋朝的部落走向“主權國家”的開始。

若此戰西夏失敗,之后縱橫河西走廊的西夏帝國,只怕只能是一場空夢了。

而恰是范雍在好水川之戰里一系列愚蠢的應對成全了元昊。

在元昊并不高明的誘騙手段面前,他就象一個聽話的三歲小孩一樣,一次又一次做出讓元昊歡喜的事。

拿出文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豪氣,一次次勇敢地往陷阱里跳,最終讓幾萬宋軍成為元昊口袋里的美餐。

這個中的原因,一方面范雍文人無謀,確非統兵之才,另一方面,正是由于他人品好,腦袋里總有種“以德服人”的念頭。

卻殊不知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游戲,絕非書本里刻板的道德,這般的迂腐,怕是只有春秋時代的宋襄公才能與之相比了。

而這也恰恰是北宋許多統兵文臣的悲劇。

還好宋軍中還有明白人,幾路宋軍在延州被圍的危局下,猛攻西夏后方,才最終使延州平安解圍,范雍拾回了一條命。

但是西夏的做大與崛起,已經隨著好水川會戰的勝利成為不可逆轉的趨勢了,澶淵之盟后太平了沒多少日子的北宋朝廷,又一次被拖入到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里。

追溯起來,好水川一戰指揮無能的范雍難辭其咎。

不過帶兵無能的范雍,在鎮守西線的日子里卻還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好事,正是這件好事,幾乎最終改變了北宋抗擊西夏被動的戰局。

在他剛剛到任延州時,有個小兵觸犯軍法,論罪當死,而范雍因愛惜這個小兵是條熱血好漢,破例赦免了他。

多年以后,正是這個小兵率軍在戰場上屢屢重創西夏鐵騎,成為了西夏軍隊最恐懼的宋朝戰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狄青。

都說文人骨氣,可是古代的文人迂腐者眾多,像范雍這樣的其實不在少數。

考慮著文人去打江山的宋朝不垮,那怎么可能。

說實話,張天元是很討厭范雍這種人的,這就是典型的“圣母病”,自以為可以以德服人,以仁服人,結果坑害的卻是別人。

所以不管這幅畫有多好,他都不會出價的。

更何況他早仔細看過了,這根本就不是唐伯虎的真跡,也不知道是誰臨摹出來的,只是水平比較高,偽造了唐伯虎的款而已。

只是大家熱情那么高,他也不好當場拆穿,這事兒就算作罷了。

競拍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座位,來到了席勒所在的地方。

“席勒先生,我現在就可以付錢拿走東西了吧?”

拍賣會雖然還在進行,不過張天元對接下來的東西已經沒多大興趣了,他想拿了自己的東西之后走人。

“當然,您已經付清了錢款,東西當然可以立即拿走,只是張先生真需要這么著急嗎?等拍賣會結束之后,我還想好好感謝感謝您呢。”

席勒真得很想感謝張天元,畢竟今天張天元可是送給他了不少的錢,這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多謝。”

張天元跟著席勒來到了放置宣德爐的地方。

其余東西他都已經讓展飛和鐵柱拿走了,只有宣德爐因為那兩人還沒回來,暫時沒有交接。

宣德爐并不大,看起來不過巴掌大小,然而拿在手里的時候,卻有一種非常沉的感覺。

這是真正的宣德三年鑄造的“宣德爐”,而不是一般意義上所說的宣德爐。

有關宣德爐的爭論可謂貫穿古今,似乎一直存在。

比如有人認為真正在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是有可能存在的,但是極為罕見,即便在當時也十分珍貴。

大部分帶“宣德”款的銅爐都是后期仿造的,從明中葉到近現代,仿制一直沒有停止過。

甚至還有人認為從未有過什么宣德年間所造的香爐,所謂“宣德爐”只能稱為具有“宣德”款識的銅爐,或者泛指和“宣德”款爐形相近的不帶款或帶有其他款的銅爐。

其實“宣德爐”是一種泛稱比較合適,它并不僅指宣德年間所造香爐,也泛指與之形制相近的銅爐。

這其實比較容易理解,比如“景泰藍”,并不是專指明代景泰年間制作的琺瑯器,而是對一種特有工藝器物的泛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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