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二七七六章 十大隱士(一)

“‘那是,要是乾隆年制,都是皇帝用的,當然要貴了。’老先生聽我如此說,也附和著說。然后又接著問我:‘你看這能賣多少錢?’

我想了想,給他說道:‘老先生,這我最多能給你十塊錢。你看怎么樣?’

‘十塊錢不行,算了我不賣了,我再放放吧。’老先生一聽就值十塊錢,就從我手里要回他的東西,如此說道。

我見狀也只能說道:‘給的少你也別生氣,畢竟我也是生意人。你再放的時候可注意放好了,別打碎了。打碎了可就連十塊錢都沒了。’

‘打碎,你放心。’老先生見我如此說,就回道:‘打碎,打碎也沒啥不就十塊錢么?原本我還有一個杯子,被我外孫來看著好看,拿走玩去了。可惜被打碎了。’

我一聽就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打碎了。太可惜了。賣了還可以換點錢花,打碎了。算了,你想賣多少錢?我看看懸殊有多大。’

老先生似乎很健談,說道:‘三十,我也不給你多要。你看怎么樣?’

‘三十,不行,不行,我最多給你十五。要不你再放放,也沒關系。’我一聽老先生的價錢,就連忙拒絕道,并提出了我自己的方案。

‘我還是再放放吧。’說完老先生就把東西放在櫥柜里。

說來也巧,放的時候碰著了其它的東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老先生,你慢點,這碰壞了,多可惜呀。’我見此就心疼著急的和老先生說。

老先生聽到我說的話,就連忙也著急的拿過來看看:‘還好,沒破。’

我也順手接過來看了看,說:‘老先生,你也真是的,要是打碎了,多可惜呀,畢竟七八十年了。’

我看了看心疼的說道,然后又朝他問道:‘老先生,算了這東西放在你哪,打碎了怪可惜的。三十塊錢就三十塊錢吧。’

老先生接過我的錢,也是感慨的說道:‘這東西打碎了確實可惜,畢竟我也七十三了,正在坎上。過了今天,說不定就沒了明天。這東西不放了,賣了也心靜了。’

‘老先生你說哪里話了,別說七十三,現在農村生活條件好了,活八十多,一百多的我都見過好些個呢?’我聽了就連忙勸慰他道。

看著此物件,想著老先生的話,或許這也是收藏的魅力。

其實那件新粉彩還是挺值錢的,只不過當時我還只是個窮學生,就算是想要多給這老先生幾塊錢,也是沒那個條件啊。”

說到這里,張天元不由搖了搖頭,多少有些無奈。

或許是喝的酒有點多了,眾人聊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

張天元干脆叫人開車過來把所有人都送到了四合院先住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倒是有了新去處,就是東北一個叫“雪寨”的村子。

跟著他去的,是展飛還有鐵柱。

鐵柱最近跟著展飛學開車呢,以后等學會開車了,就可以單獨陪著張天元外出了。

這樣一來,展飛就可以騰出手來去做別的事情了。

畢竟展飛現在的本事如果只是給張天元當個保鏢,那就太浪費了。

雪寨其實并不難找,這年頭經濟發達了,路也好走了。

張天元進了村子之后就直接去了村委會,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村長表示說以前也有很多人來過這里,也提到過想要收一些東西,可不是嫌東西不好,就是出的價錢太低,結果成交的不多。

張天元笑道:“放心,只要東西好,價錢方面我會盡量給高點,你放心就好。”

村長說那還不錯,于是就用村里頭的大喇叭喊了一下,把這事兒通知了一番。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就有很多人拿著東西來到了村委會的籃球場上。

“大家排好隊,千萬不要擠,累了就坐地上吧,這可是水泥地,鋪張報紙就行了,只要大家伙兒的東西好,這位老板就愿意高價收購,他可是著名的神羅集團來的。”

為了辦事更方便一些,張天元說了自己是神羅集團的人,不過并沒有說自己的身份。

張天元也笑道:“咱今天不說好東西,只要是真東西,我都要,來來來,這位老大爺,您排在最前面,就先看您的東西吧。”

“行,專家你給我看看,我這幅畫怎么樣?”

老先生顫顫巍巍地取出了一幅畫給張天元看。

這幅畫保存的可不怎么好,很多地方掉色比較嚴重,落款的地方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張”和一個“千”字。

張大千?

張天元瞬間就想到了這位近代著名的繪畫家。

只不過他沒敢立即確認。

畢竟張大千的繪畫水平可是非常高的,如果這畫不怎么樣,那么應該就不是張大千的作品了。

他仔細看向了這幅畫。

這是一幅人物長卷,上面繪制了足足十個人,名字叫《隱士圖》。

說實話,張天元真沒聽說過張大千有這樣的作品。

不過這不重要,已經有很多次的經驗證明了,只要東西好,就算并未出現過,也沒有記載過,那也可能是真的。

畫上二十多個人,每一個都惟妙惟肖,仿佛要走出畫中一般。

最有意思的是,這二十多個人朝代不同,所處的時間不同,穿著等也幾乎完全不同。

畫家將這一點都完全精細地表現了出來,堪稱神還原。

隱士就是隱居不仕之士,他們才華橫溢名聲在外,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意仕途歸隱山野。

即使有朝廷的詔令,也有很多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賢者對此無動于衷,而這些隱士也往往被人贊譽為真正的隱者,在中國歷史上留下美名。

要把隱士那種淡泊名利的風格繪制出來,說實在的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這幅畫的作者卻做到了。

畫上聚在一起的六個人應該是“竹溪六逸”,十大隱士里面排名第十。

唐開元二十五年,李白移家東魯,與東山名士孔巢文、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沔在州的徂徠山竹溪隱居,世人皆稱他們為“竹溪六逸”。

他們在此縱酒酣歌,嘯傲泉石,舉杯邀月,詩思駘蕩,后來李白《送韓準裴政孔巢父還山》詩中曾有“昨宵夢里還,云弄竹溪月”之句,便是對這段隱居生活的深情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