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二七一三章 老玉新工

憑借半顆谷釘判斷真假的理由是什么?

這是因為古人在制玉上是非常嚴謹的,他不會馬馬虎虎的隨意加工,像這種谷釘的排列是很規矩的,按照正規的作法,空間應該是算好的,玉璧直徑是多少,可以做多少顆,這些在做之前都要做到心里有數,絕不可能出現半顆的現象。

這很明顯是后人在制作過程中算計不足,造成的失誤。

為什么古玉值錢?

比方說,咱們發現的紅山玉,那種桶狀的古玉,五千年前的人,它是怎么把這玉芯給取出來的,這種工藝讓人幾乎不可思議。

那需要經過多長時間,才能憑借人工把它挪出來。

當然這東西放在現在就非常簡單,機器下去,十五分鐘,這個玉芯就取出來了,可五千年前是沒有這種工具的啊,所以古玉值錢就值錢在這了。

說了這么半天的玉了,那么到底要如何去鑒別玉呢?

在這里教您一招。

很多人都說自己手里的鐲子是老東西,年頭久遠,代代相傳,這時候您怎么判斷真偽呢?

好辦,拿起鐲子用手一摸,根本不用看成色,也不用看新老,就是用手一摸,把鐲子的內壁整個一捋,甭管料怎么樣,起碼可以斷定新舊了。

這是什么原因呢?

其實道理非常簡單,過去人的工藝是靠手工做法,這個鐲子用手一捋,您能摸出里面會有一些坑坑洼洼,不是特別平滑的感覺,包括一些玉璧的邊緣,都有這種特征。

如果這個東西用手一摸,特別光滑,那鐵定是現代工藝制作的,機器加工的。

說完了老玉簡單的鑒別方法,咱還得補充一句,可不是所有的老玉都值錢,這里面也有不值錢的。

這古玩要想賣出錢去,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年頭夠老,玉器也不例外。

玉做舊有兩種做法,一種做法就是“新料新工”,就是料是新的,工也是新的,但是通過特殊手段人為做舊。

比如說首都博物館里有一個國寶——玉琮,這種玉乍看上去有點像石膏,俗稱“雞骨白”。

玉本來是講究晶瑩剔透,圓潤的,但是這個東西因為它常年埋在地下,已經被鈣化了,就像把雞燉完了之后,撈出來的骨頭一樣,發白鈣化,所以古人給它起了一個很貼切的形容詞,稱為“雞骨白”。

那么新料做舊就是利用鈣化來做文章,劣質的玉石,采出來,雕成一個形狀,然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硫酸,直接往玉石上潑硫酸,利用酸堿中和的原理來做出所謂玉器上的雞骨白,以掩飾玉器的年份,這是一種做舊的方法。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老玉新工。

舉個例子,有一個人,拿了一套古董玉器,在海關被查封了,查封之后當時就沒收了,接著就要這個起訴他。

這人一著急就說了實話,說自己這套玉器是假的,不是古董。

海關不信啊,找專家看,專家一看拍著胸脯說不可能是假的,都是真的。

這哥們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最后只好把作偽者找過來了,把制作工藝講了一遍,這才洗脫了嫌疑。

那么這套玉器是怎么做的,居然把專家都蒙混了呢?

道理非常簡單,咱們都知道漢代有金縷玉衣,那東西是穿在死人身上陪葬的,很多漢墓被盜之后,考古人員經常可以看到,金縷玉衣中的金絲,就是所謂的金縷,都被盜干凈了,玉片被散落在棺木里面。

通常來說金縷玉衣上的玉片是沒人要的,因為那個玉嚴格意義上講并不是白玉,它是青玉,而且從玉的本身來講,并不是很高檔的,是作為死人的一種裝束來使用的。

順便說一句,金縷玉衣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它是用金絲把玉片穿起來,做成一種人形的裝束,通過它能折射出人們對皇權的畏懼,換句話說這種珍貴是在人文層面上的。

說到用來做材料的那種玉片,其實并不是很值錢。

所以有很多的盜墓者,包括玉器行的人就看到了“商機”,兜售這種玉片。

您別看青玉本身并不值錢,尤其是從死人身上拿下來的東西,還不好賣。

但是這種玉片有一個特點,它比較厚,在上面雕上龍紋,雕上鳳紋,然后大大小小的穿在一起,用金或者合金給它包一個邊放在一個盒子里面,就成了一套王爺用的腰帶,或者是“帶扣”。

而且還是出土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再拿到市場上去賣,價值就比一堆出土的碎玉片要高多了。

說這么多,其實就是張天元從戴維斯手中的古玉中聯想起來的。

戴維斯手里頭這塊古玉也有谷釘,而且也是半顆。

這讓張天元不由懷疑,那位白先生的朋友是不是幾經輾轉,又將這假東西賣給了戴維斯了。

“這不可能!”

聽了張天元的話,戴維斯小臉煞白。

雖然他很不愿意相信張天元的話,覺得張天元是在忽悠他。

可是這一次跟乾隆琺瑯彩不一樣。

乾隆琺瑯彩張天元沒說理由,所以他肯定不信,但這塊古玉的情況,張天元說的簡直釘是釘鉚是鉚,一點都不差,完全就像是親眼見過,甚至親手摸過一樣。

“咳咳,那個,戴維斯啊,這事兒我得說一聲了。”

旁邊詹老板有點尷尬地說道:“其實剛我也沒瞧出來這東西到底假在哪里,不過聽這位張先生這么一說,我也明白了,他的話沒錯,這塊玉多半是假的。”

張天元的話,戴維斯可以不聽。

但是詹老板的話,戴維斯就不能不聽了。

因為他老爹都是非常信任這個詹老板的。

“沒事兒,不就是一塊假玉嘛,反正也是拿來玩的,小柳姑娘,不知道我這件東西如何?”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張天元抬頭就看到一人走了過來。

得,不用問,這人絕對跟戴維斯有關系,因為兩個人的長相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

此人應該就是戴維斯的父親,杰克陳,或者陳杰克。

反正他就喜歡別人那么叫他。

陳杰克身邊還跟著一個容貌妖艷的女人,反正往那兒一站,絕對是能引來不少的登徒浪子圍觀。

當然,這女人還是跟柳憐沒法比的。

柳憐的那種清純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清純,這種天然的美,可比這女人做作的妖艷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