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二六四四章 失魂引

翌晨,凌三知便派了一個心腹慕僚趕到朱紫衣那兒去取畫兒。

那個慕僚到了朱紫衣那里,多了一個心眼,在取畫時特地驗證了那幅畫兒,見那畫上的確畫的是另一個人,上面寫了那個京官的名字,這才放心取了那幅畫兒。

當他將那幅畫兒帶回來交到凌三知的手里時,凌三知便迫不急待地進了臥室,掩上門,開始按朱紫衣的辦法,守著那幅畫像燒起了一爐香來。

誰料,凌三知這一進臥室,一天也沒有出來。

他那個心腹慕僚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闖進臥室中一看,只見凌三知不知在什么時候,瞪眼吐舌地已經懸梁自盡了。

在一面墻壁上,凌三知用血寫了兩行字:“我是貪官,實在該死!”

再看那幅畫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兒,竟變成了凌三知的肖像——那畫上畫的正是凌三知上吊自殺的情景,畫中的墻壁上也有那兩行字。

那個慕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召集齊了所有的衙役,前去捉拿朱紫衣。

可是那伙衙役趕到朱紫衣的住處,早已人走屋空了,哪里還有他的蹤影?

凌三知那位在省府當知府的哥哥,很快就得知弟弟被殺的消息,勃然大怒,當即派人四處緝拿朱紫衣。

一個月后,有人在鄰縣蕪湖現了朱紫衣的蹤跡,一幫捕快迅趕到了那兒,在一家客棧里將他一舉逮捕了。

在朱紫衣被斬的那一天,很多人趕到刑場去替他送行。

這時,人們這才得知朱紫衣真名叫王嵐,原是一名江湖俠客,后來被譚嗣同收做了身邊的一名保鏢。

又后來因為維新失敗,譚嗣同遇難,他在行刺慈禧時遭到眾多大內高手的伏擊,雖然突出重圍逃了出來,卻因身受重傷,武功全廢了。

自此王嵐化名朱紫衣,隱遁到民間,以賣畫為掩護,做起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事來。他因武功已廢,便借畫來鏟除惡人。

原來他所作的那些人物畫像,顏料中都配有一種名叫“失魂引”的特殊藥粉,那些藥粉能散出一種香氣,讓人聞了喪失神志,狀若白癡,身不由己地一心想死,并學畫上畫的死法去尋死。

據說“失魂引”,是由一種生長在原始森林中的名叫“花”的花粉提取出來的。

奇妙的是,那種藥粉只對被畫上畫兒的人起作用,對于旁觀者來說,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至于朱紫衣給凌三知的那幅畫兒,他從中做了一些手腳,看上去畫的是別人,但過不了一個時辰,那畫上的人就會自動消失,顯現出里面真正被畫的那個人的圖像來。

誰又能想到,就在朱紫衣被斬的第三天,凌三知那個當知府的哥哥突然消失了。

有人在他臥室的對面墻壁上,赫然現懸掛著朱紫衣畫的一幅畫,那畫上竟畫的是那位知府老爺跪在朱紫衣的墳墓前,撞碑自盡了。

后來有人在朱紫衣的墳墓前果然找到了那位知府老爺,他正跪在那兒,頭碰在墓碑上,血流一地的死了……

朱紫衣不是被殺了么,他的畫兒怎么又突然出現在了那個知府老爺的臥室里?

有人說,其實被斬的人不是朱紫衣,是有人為營救他用了易容術冒名頂替了他。

事實上是不是這樣,這還是一個謎。

這殺人魔畫的說法,在民間有很多不同版本,但基本都是大同小異的。

張天元知道這個故事,但并沒有當真。

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失魂引那樣的藥粉啊。

但是這古賢會的出現,卻讓他不由心中困惑起來。

古賢會應該不會是隨隨便便因為一個故事就來到富城,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有什么更具體的線索。

若世上沒有失魂引這種藥也就罷了,如果真得有,那絕對不能落到古賢會的人手里,否則肯定要出大事兒的。

想到這里,他沖展飛使了個眼色,兩人都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古賢會的人將他們抓起來,帶到了一個地方。

這里應該是古賢會在富城的老巢。

雖然來的路上兩人都被蒙了眼睛,綁了手腳,不過這對張天元意義不大。

他通過尋字訣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地方就在富城郊外的一片果園之中。

這果園里頭蓋了幾間屋子,裝飾非常華麗,果園周圍都有鋼絲弄的柵欄,還看了許多條惡狗。

所以一般人輕易不敢來這地方。

另外一邊,安保學校的援兵早就到了,只不過展飛和張天元都沒有出行動的信號,所以他們也就沒有著急動手,而是跟著這些人來到了果園附近,暫時埋伏了下來。

安保學校的人對張天元都有著近乎神一般的個人崇拜,仿佛張天元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

所以他們現在并不擔心張天元的安危,只是興奮于這一次終于可以在張天元的指揮之下來一場華麗麗地行動了。

剛剛進入果園,張天元就聽到了里面傳來陣陣的慘叫聲。

“張哥,好像是鐵柱。”

“嗯,應該是他,先不要有任何動作,聽我的命令。”

張天元心里頭有些火了,如果鐵柱是被警方帶走,那頂多就是拘留罰款。

可是落到這幫人手里頭,那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幸虧來得還算及時,不然鐵柱未必能撐得住啊。

“呵呵,張老板,不要怪我,是你太蠢了,看到沒,那就是你要找的鐵柱,他不僅不肯告訴我們朱紫衣的魔畫在什么地方,還護著那些花錢不肯讓我們帶走,說是你已經預定了。”

凌天生冷笑著說道:“最可氣的是,他居然打傷了我們好幾個人,嗯,張老板,你說我是廢掉他的胳膊呢,還是廢掉他的腿呢?要不然全廢掉怎么樣?”

“鐵柱,還活著嗎?”

張天元沒有理會凌天生,而是看向了那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鐵柱痛心地問道。

“張老板嗎,我死不了,我這皮糙肉厚的。”

鐵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行了,別硬撐著了,我會帶你離開的,這幫孫子怎么折騰的你,我會讓他們如數奉還的。”

張天元也是人,他不是圣人。

在掌握了一些權力,擁有了一些地位之后,他也想利用一下這個國家的游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