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零章家鄉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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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零章家鄉來人
隨著民國瓷器的工藝價值得到認可,近年來其價格逐步攀升,漸漸擺脫了拍賣會附庸品的屬性。
自從在2007年帝都瀚海迎春拍賣會上,一對民國粉彩百花不露地開光花鳥紋天球瓶以22.55萬元成交,之后民國瓷器精品的關注度就一直有增無減。
近年來,上浦拍賣行時常出現以“居仁堂”“靜遠堂”或“洪憲年制”等為落款的瓷器,這些“袁世凱瓷”就吸引了不少投資者的關注。
至于“珠山八友”等藝術家所制的新粉彩瓷器目前流傳下來的真品極少,一旦付拍,價格往往在百萬元以上。
不久前舉辦的中國陶瓷鎮國際藝術陶瓷拍賣會上,民國“珠山八友”之一王琦繪制的瓷板畫《糊涂即是仙》拍出了350萬元的高價。
業內人稱,十年前尚可花5000元購買“珠山八友”之一汪野亭的4幅淺絳山水瓷板畫,而如今其市場價則超過25萬,十年漲了50倍。
從這些拍賣成交價格可以看出,一些民國時期的精品瓷器價格甚至超過了不少明清瓷器。
20世紀80年代初,一些海外買家開始有意識地低價購買民國瓷器,現在它們又流入歐美和日本拍賣市場。
隨著民國瓷器收藏的漸趨旺盛,一些中國藏家也開始不動聲色地把一度被視為雜貨的民國瓷器悄悄納入懷中,等待其在拍場上一鳴驚人。
據稱,江浙一帶有專門搜羅王步作品的大買家,將市場上的王步作品統統收入囊中;
而陶瓷鎮的藝術大師賣出自己的作品后,“換”成“珠山八友”作品……正是這些資金雄厚的買家進入市場,才使精品民國瓷器價格得以從數千元躍至數十萬元甚至上百萬元。
“單純說咱們手里這批仿古瓷吧,你覺得它們是贗品,可能不值錢,其實不然。”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這批仿古瓷除了少部分署雍正款的粉彩瓷器外,絕大部分是‘乾隆款’的粉彩瓷器,而且全是瓶類,極少有罐類。”
“業內普遍認為,這些精美的仿乾隆、雍正官窯的瓶類瓷器,有可能是清朝御窯的工匠在清朝覆滅后流落到民間的作品。”
“其燒制水平很高,所以雖是民國的仿品,賣的價錢也不低,有的可以賣到幾十萬元,最低的也可賣到五六萬元。”
“當然了,如果是是真正的乾隆官窯,每個都能賣到幾百萬元,這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那居仁堂的瓷器呢?”
展飛問道。
“你說袁世凱的御用瓷器啊?”
張天元笑道:“書‘居仁堂’‘懷仁堂’‘靜遠堂’‘洪憲年制’‘洪憲御制’款的,實際上都是郭葆昌為袁世凱制的瓷器。”
“此人是袁世凱的管家,曾被派到陶瓷鎮前清官窯廠燒制瓷器,燒出了一批質量相當好的‘居仁堂制’瓷器和款識為‘洪憲年制’‘洪憲御制’的瓷器。”
“這批瓷器基本上都是粉彩器,據不完全統計,當時共燒制6000件,且流傳到社會上的并不多。”
“很多人對于皇帝使用過的東西都有特殊的愛好,盡管袁世凱這個皇帝做的時間并不長,但依然是被很多人所追捧的,嗯,當然不是追捧這個人,而是追捧他的御用瓷器。”
說到這里,張天元突然間愣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機給打了過去。
“中堂兄,那批瓷器你怎么處理了?”
“按照您的吩咐,交給文物局了,怎么了?”
“他們有說什么嗎?”張天元問道。
“他們可高興了,都表示我這一次立了大功,因為這里面有大量的乾隆年間的粉彩瓷器,十分珍貴。”
鐵中棠回答道。
“果然。”
張天元不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接著說道:“你告訴他們,我要過去一趟,讓他們先不著急分門別類。”
“這個沒問題。”
鐵中棠回答道。
掛了電話,張天元直接跟展飛就前往了文物局。
雖然說文物局方面有不少專家,但這一批瓷器實在不好判斷,如果將仿古瓷當成真瓷公布于眾,那是要鬧出大笑話的。
文物局的人跟他還是有些交情的,以前也幫過他不少忙,許多重器放到神羅博物館展覽,都有這些人在里面出力。
你說這事兒張天元該不該幫忙?
再說了,張天元剛剛還產生了一個想法,他的神羅博物館里還缺少一個民國瓷器的展覽館,因為量少。
這一次這么大量的民國瓷器被發現,正好可以弄到神羅博物館里頭去展覽啊。
這種事兒,他不親自出面肯定是不行的,畢竟不是小事兒。
等他到了文物局,看過那些瓷器之后,也算是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批瓷器主要分成了四類。
第一類是生活瓷,數量最多,也不值錢。
第二類就是仿古瓷,數量不算太多,但很精致,價錢估計在幾萬到幾十萬之前。
第三類是袁世凱時期的御用瓷器,包括居仁堂制、洪憲年制、洪憲御制等等,絕對都是真品。
第四類比較少,是珠山八友的真品,數量也是最少的。
當然,還有極個別真品古瓷,不過都被張天元給順走了。
當張天元將這批瓷器乃民國瓷器的事實告訴文物局的時候,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盡管民國瓷器現在的價錢是越來越高,尤其是珠山八友的作品,更是非常火熱。
但畢竟比不上真正的古瓷啊。
“你們也別失望了,這樣,正好我準備在神羅博物館弄個民國瓷器展館,到時候干脆將這些東西都放我那兒去吧,我依舊是給國家租賃費,而且負責保養等工作,你們絕對劃算的。”
由于這種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向上級匯報之后,很快就得到了答復——
“同意。”
畢竟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兒,再加上張天元的信譽那絕對是非常好的,所以很輕易就搞定了。
之后張天元就給神羅博物館的負責人王政君打了電話,讓他們先把這批瓷器運過去,然后在著手整理展館。
后面的事兒,就犯不著他操心了。
帶著略微有些興奮的心情,張天元回到了家里,到門口的時候,卻見幾個穿著打扮都比較土氣的人站在那里,盯著他家的大門,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展飛,停下車。”
如果沒看錯的畫,這些人應該是他的老鄉,有一個人,他甚至認識。
“寧叔,你怎么來了?”
他下了車,笑著看向那人問道。
“天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