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礦脈有斷裂現象,并伴有輕微的位移,斷裂方向一般垂直脈體走向,并在位移空隙充填有綠泥石,在與圍巖接觸的邊緣處局部翡翠有浸染狀淡綠色,在細脈的兩側也有淡綠色。//
脈狀翡翠的顏色以翠綠色為主,局部含有紫羅蘭色,翡翠屬老種,而且通體成分單一純正。
從脈體形狀及圍巖的接觸關系來分析,可以看出翡翠形狀規整,與圍巖接觸關系平直,受后期構造影響,不僅有位移,而且還非常大,有后期滑動,脈體邊緣及裂隙處有浸染狀的淡綠色。
這樣的一塊翡翠,估計得有上萬噸吧,跟這個比起來,之前張天元所見的那塊所謂的國寶級別的翡翠,豈不是跟螞蟻和大象比身高了?
“最長之處可是有九十多米啊,而且整體連在一起,跟一整塊翡翠差不多,這東西要弄出來,那就太驚世駭俗了,我好像記得這附近有一個礦脈,那個礦脈也是一個整體,不過三千噸而已,比這個小了三倍差不多,而且質地還不好,所以就被政府當成參觀的東西了……”
張天元此時此刻,心中那叫一個激動,那叫一個瘋狂啊,九十多米的翡翠,厚度也有幾十米,如此巨大,而且這質地應該還不錯,這樣的翡翠到底能值多少錢,張天元無法計算,五千萬歐元算什么,搞不好這個礦坑開采出來,翡翠就能有十多億歐元了,而且別忘了,這里不僅僅只有這么一塊巨大的礦體。他的周圍還分布著密密麻麻的小的礦體,大小不一。但是卻非常多,質地當然也是有差有壞。可是綜合起來的價值,卻是讓人無法估量的高啊。
所謂的礦脈,指的是一片礦區內,每隔一段地方就會有比較集中的翡翠群出現,而就張天元看到的這個礦脈,基本上是以那塊超過萬噸的巨大礦體為中心,朝周圍延伸開來的有些零零散散的礦體。
楊耀山當初說這里的礦脈是經過專家進行研究之后,認為的確是個富礦,張天元還以為那純粹是別人個楊耀山下的套。但是如今看來,或許是歪打正著了,雖然挖掘的這個地方不是富礦,但是在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卻絕對是一個富得流油的礦啊,這還不僅僅是深度的問題,甚至還包括了縱向的距離。
按理說,這個礦還應該是屬于楊耀山的,因為他把這塊地兒全都買下來了。只是沒有挖掘而已。可是讓張天元就這么拱手把礦交出去,他肯定不甘心,他又不是圣人,雖然不太敢昧著良心把這礦便宜收購了自己挖。但是也不可能做個圣母,直接把這事兒告訴楊耀山的。
如果是他自己挖的話,這麻煩很多。他不可能長期待在這里,絕對是需要有人來管理的。就跟在和疆的玉礦一樣,為什么能夠順利經營?不是他張天元有面子。而是那位庫爾班老爺有面子,是聶震有面子啊。
在這里,他自然也要找到一個代理人,而這個人,就是楊耀山,楊氏家族,這樣的話,就必須得分給楊氏家族一些利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發財比較安全嘛,楊耀山其實也未必能占便宜,畢竟還要派人保護這礦呢,他張天元倒是可以做個甩手掌柜了。
而且緬甸政府明令禁止外國人開采翡翠礦,如果沒有楊耀山的參與,這也是個大問題,現在按照張天元的想法,肯定是自己要拿到一部分利益的,但也要給楊氏宗族分夠,喂飽了,到底要分多少,得好好想想才行。
張天元這樣的考慮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說這地方的翡翠是他找到的,但是這個地方距離廢礦并不算太遠,如果說楊耀山繼續堅持下去的話,還真的可能發現的,所以他也就是先發現了而已。
當然了,這種可能性是比較低的,首先那個位置按照常理說不太可能誕生翡翠的,即使用鉆探的方法,也不可能想到去那里打洞,去那里尋找,再說了,這山可不小啊,楊耀山根本就耗不起。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按照當前翡翠地質學的知識,是不好去解釋那個位置能出翡翠的。
這就好比一個數學經常考個位數的學生,如果別人告訴你說你們班有一個人數學考了個滿分,你是絕對不會想到他的。
畢竟目前在國際上就有一些這方面的專家學者推斷,翡翠是在低溫和高壓的環境里形成的,盡管一直都沒有定論,但對于翡翠的生長環境,到現在因為沒有一個公認的說法,所以這個說法就被大部分人認可了,畢竟在法還是很靠譜的,大部分翡翠礦的發現,都跟這些專家所說的一樣。
但是張天元發現的這個礦脈,就與這個說法有很大的不同了,這也是讓很多人都把他看到的那個地方給忽略了。
估計就算以后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看到這個情況之后,也只是會說這個屬于特殊情況吧,讓專家們承認自己的錯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有的是手段跟你在那里胡謅。
因為纜車快要到山腳下了,所以張天元已經看不到翡翠的情況了,他只能收回了目光,開始思考著究竟要如何來跟楊耀山說這個事情,而且不僅要想說法,還要想想該怎么處理這個事情。
楊耀山跟他,只能算是朋友而已,如果是生死朋友,像蛇麟、徐剛這樣的,他還真得會把這個事兒委婉地告訴他們,但是楊耀山還沒到那個程度,只能說是興趣相投,并且有著那么一點點的親戚關系而已,他能不打算私吞,已經是不錯了。
當然,胡亂編造個理由也是沒問題的,張天元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比如他賭石吧,總是將運氣和直覺掛在嘴邊。別人信不信跟他沒關系,他只能用這種方法說出去。不然的話,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如果他直接跑過去告訴楊耀山說某某位置有翡翠,你只要挖一下就知道了,我肯定沒有騙你,楊耀山可能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不相信,覺得你在開玩笑,畢竟那個地方挖掘可不容易,他不愿意浪費錢。二一種就是相信了,然后也挖出來了,但這更麻煩,他會問你怎么發現的,如果說不出來,那真得是會給張天元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這一次到底要怎么說,他還沒想好,如果單純說是直覺的話,自己就得不到一點好處了。就算是楊耀山大方分給他一些翡翠,那在巨大的利潤面前,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張天元自己心里頭可是不爽啊。他又不是傻子,不能練嫁衣神功,然后為他人作嫁衣裳啊。
在山腳下的木屋里。晚上還是非常涼快的,盡管有蚊蟲叮咬。可是點燃一堆火就好很多了,而且這里專門請了人做飯。盡管只是寫粗茶淡飯,可是人餓得時候,吃點粗糧也沒什么的。
再說了,張天元何許人也啊,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家里長出來的孩子,還怕吃這點苦啊,那也未免太矯情了一點吧。
張天元等著師傅做飯的時候,就注意到鎂鋁和一個膚色比較黑,身材比較矮小的中年男子從山上下來的,鎂鋁為什么下來張天元知道,因為楊耀山打算讓他做向導帶著張天元進野人山打獵的,至于另外一個中年人,張天元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是不打算帶人進去的,至于到時候怎么甩掉這些人,再看吧。
“來來來,今天楊老板來了,咱們換換伙食,這可是剛從山上打的野豬,還有幾只野山雞,正好烤了吃,佐料都有,沒有人不吃肉吧?”做飯的大師傅問了一句。
見眾人都問題,便著手烤了起來,看他那手藝,就知道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完全就是駕輕就熟嘛。
“鎂鋁,幫我看看那鍋湯,別燒糊了就行。”大師傅喊了一聲,讓鎂鋁幫忙看著一旁指著的一口大鍋,這菜色還是蠻豐富的嘛,不僅有肉,還有湯,估計是楊耀山的交代吧,不管他心情多么差勁,可畢竟有朋友,這伙食還是要弄好一些的。
楊耀山竭力裝出了一副高興的樣子,但是張天元還是能看出來,他心里頭有事,所以縱然強打精神,可是依舊是高興不起來,臉色也有些陰沉,看得人忍不住搖頭。
桌子和墊子都已經放好了,這種桌子很低,放在地上正好,也不會晃,涼風吹著,給人的感覺,還真有那么一點野外郊游的味道。
張天元沒有說話,還是在想自己的事情,這個過程,就有人已經把餐具和燒好的食物斷了上來,而且還有用特殊的東西釀出來的美酒。
“張老弟,秦教授,你們不要客氣,這酒都是我們自己釀的,雖然味道可能不如那些名酒,但是關鍵對身體沒壞處,還大補呢。”鎂鋁笑瞇瞇地拿過了一個陶瓷的壇子,從里面倒出酒到酒壺之中。
張天元有些好奇地用鑒字訣朝那陶瓷壇子里看了一眼,這不看還沒什么,一看簡直把他給驚呆了,那里面放著的簡直都是蛇蟲鼠蟻啊,這都是劇毒之物,居然用來釀酒,難道這些人都是五毒教里修煉出來的嗎?
“來來來,干杯,這酒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楊耀山首先端起了一杯酒,沖著張天元和秦教授舉杯笑道:“這酒雖然是五毒炮制,但實際上酒里面已經沒有毒了,放心喝吧,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那我先干為敬了。”見張天元和秦教授都不動杯子,楊耀山先將一杯子就一飲而盡,灌進了肚子里:“其實啊,這酒對于常年生活在潮濕地區的人非常有好處,可以治療風濕,治療肩周炎等等,效果好著呢,在外面,想買都買不到。”
張天元見楊耀山都喝了,也是尷尬地笑了笑,他知道楊耀山不可能害他的,而且他也用鑒字訣看過了,這酒的確是沒有毒,的確是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