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三八六章 書畫春秋

張天元沒看多長時間就退了出去,卻被歐陽曉丹一把給拽住了,歐陽曉丹很是焦急地問道:“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唐代的東西?”

“你問這個不是廢話嘛,剛剛那個胡里都說了,這個是宋代的仿品,并不是唐代的東西,所以你就別想了,這個不是古墓里面盜出來的玩意兒,安心吧。冰火中文”

“切,真是無聊。”歐陽曉丹并不關心古董,她關心的是盜墓的事情,所以聽到張天元那么說,也就失去了興趣了。

張天元坐在那里,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他觀察了那幅畫的龍相,正好是一條真龍。而宋元明清這幾代,便是成年的真龍。

以前因為地氣水平不足,他無法準確辨認這幾代的東西,但是先在不一樣了,即使是真龍,在鱗片上面也是有一些差異的,所以他可以判斷出來,這東西應該是宋代的仿品,但究竟是不是美國波士頓博物館的那一件,就不能肯定了。

到底要不要拿下呢?

如果是美國波士頓的那件,那絕對是名利雙收啊,不僅是一件非常珍貴的收藏,而且還找回了我國的寶貝,這絕對是一件好事情。

即便不是,同樣為宋代仿品,且在做工造詣上似乎也不相上下,這東西應該也不會是廉價貨的。

其實古仿作品如今價格也是一路走高的,畢竟太久的東西,流傳下來的比較少,而古仿的品質如果不差的話,那就甚至會當作真跡來對待,地位同等重要。

要知道在現代書畫類文玩的收藏之中,主要是分了幾種不同情況的,第一種當然就是名家珍品手跡,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古往今來的每位名家作品,都有它的市場定價。您只要覺得值,多跑幾家拍賣會參加幾次拍賣會,總能收到一些不錯的物件。

古代書畫是書畫收藏的“績優股”,古代書畫以其自身的質與量的優勢。越來越呈現出藝術市場硬通貨的屬性。歷來量少價高的古代書畫在書畫市場中更顯堅挺。古代書畫的獨有價值屬性讓這一板塊獲得更多市場關注。古代書畫資源稀缺,行情受市場影響較小。

古代書畫一直以相對穩定的態勢逐步上升。史學價值和藝術價值也是古代書畫引人注目的重要原因。古代書畫的價格潛力還遠未發掘出來。尤其是古代繪畫,是中華文明的結晶。

古畫是在古代那種特有的環境畫出來的,古代畫家筆法高超令今人嘆為觀止,畫作意境極為深遠。那種景,那種情,今天已不復存在,只有古畫保留了下來。每一幅古畫都是一段歷史,有人說,站在一幅古畫面前就是在跟古人對話。也可以說,擁有一幅古畫也就跟古人有了聯系。古代的畫家們如今都已經成仙,他們的畫作也就帶有著仙氣,放在家中可以鎮宅祈福。發揚和繼承我們的傳統文化,讓更多的人了解和參與收藏保護我們的祖輩們流傳下來的文化遺產讓它們體現出更加燦爛的中華文明。提高我們的文化自信心。

當然,有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到的,像王羲之的《蘭亭序》手稿真跡,就目前了解的情況來說是已經失傳了,現在流傳的,就是后代的臨摹制作,其實如果王羲之的真跡問世。也未必就能賣上多少錢,說不定還有人會當成贗品給處理了呢。

但即使這樣,都不能影響古人書畫真跡在書畫收藏之中的絕對地位。

第二種有收藏價值的,就是后世名家仿前世大家的作品,這方面的專家可是不少,在古代的時候。譬如張旭、顏真卿,這都是臨摹了許多包括王羲之、王獻之的字,以及前輩大家的字,才成就自己的特色的名家啊,另外還有唐伯虎、黃公望。這則是古代有名的臨摹畫作的高手,更重要的是,他們自己也是大家。

到了近代,張大千則是一位非常重要畫家,他臨摹的作品之中,到如今才問世的,就是敦.煌壁畫了。

作為第一個到敦.煌臨摹壁畫的我國專業畫家,張大千攜家人弟子于1941年春在人跡罕至的戈壁沙域風餐露宿,殫精竭慮,臨摹了276幅壁畫。同時張大千對石窟的結構、彩塑與壁畫的內容、多少、大小均做了文字說明和年代考證。結合正在江浙美術館舉行的敦.煌藝術展,江浙美術館也與收藏張大千臨摹壁畫最富的錦州博物院進行了合作,展出的60多幅張大千臨摹敦.煌壁畫作品系首次對外展出。

張大千與敦.煌,仿佛是一部傳奇,一位天縱奇才歷經千難萬險終成大業。人們現在看到的是他輝煌的成就,殊不知背后蘊含的無盡故事……

錦州博物院珍藏的張大千先生畫作中,臨摹敦.煌壁畫作品尤令世人矚目,那一幅幅金碧巨作,一層層清逸筆墨,一枚枚玲瓏玉印,一段段過往舊事,將帶領我們走進一個大千世界。

“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這是漢高祖劉邦的《大風歌》。畫家張善孖先生和張大千先生既取意《大風歌》,又擷明末清初畫家張大風之名,為他們的畫堂命名為“大風堂”。

張大千從老師和朋友處多次聞悉敦.煌藝術之雄奇,于是心生游歷之念。1941年春至1943年夏,他耗費巨資,攜帶各種器具,同兩位夫人楊宛君、黃凝素,次子張心智以及畫家孫宗慰、肖建初、謝稚柳等遠赴敦.煌,偏居兩年零七個月,摹習壁畫。他認為敦.煌壁畫是集東方中古美術之大成,非一般匠人所繪,而是名家的杰作,是人類文化的奇跡。敦.煌之行成為大千藝術生涯的轉折點,是日后潑墨潑彩畫風的發端。

張大千學畫時就非常重視臨摹古畫,他強調“師古人之跡,先師古人之心”。

在摹習方法上,他認為:“臨摹,就是將古人的筆法、墨法、用色、構圖,通過一張又一張的畫作。仔細觀察它的變化,并加以了解、領會、深入內心,達到可以背出來的程度。然后經過背臨過程,把古人技法運用自如。最后把古人的東西變為自己的。”

張大千先生遠涉敦.煌,能為人所不能,敢為人所不敢,在兩年又七個月的時間里,洞悟“法相莊嚴”的藝術精髓,共摹寫了270余幅作品,從敦.煌藝術之中,他重新覓回了我國繪畫的色彩光芒,并使之成為日后潑墨潑彩畫風的神旨所在。敦.煌之行成就了大千,使其磨礪為器。終成借古開今的一代大師。

一個人能將臨摹做到這一點,他不是名家,那都要成為名家了,所以正是如此,張大千的畫才那么受到熱捧。

此類作品。雖然未必記得上真跡,但是絕對價格不會低的,收藏價值就更是高了。

至于第三種有價值的字畫,是比較罕見的個體存在,這類字畫往往都是古畫,但是無法考證其作者的身份來歷,畫作上無款無識。但是畫工精湛,并不輸于那些名家之作,往往都被后世名人收藏。當然了,也有可能畫師本身并不出名,但是能力卻非常出色,只可惜歷史中并沒有記載而已。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畫或者字并非一個人完成的,而是有多個人聯手創造而成,最后也沒有署名,成為了無名氏的作品。

當然了,既然是無名氏了。那么這類畫就經常會被人冠上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做:佚名,也就是無名氏的意思,不知道是誰的意思。這跟我們國家現在的有關機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這里面以宋畫居多,清朝也有不少無名氏畫作流傳下來,畢竟這個時候作畫已經成為了一種藝術門類,很多成熟的畫家更有條件去臨摹古人的作品,然后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夠大氣,又覺得自己臨摹的或許不好,便不敢冠上原作者的名字,也不敢冠上自己的名字,只能以無名氏來命名了,或者干脆就不留款,不寫名字。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作品價值和宋代無名氏的畫作相差的就比較遠,宋代流傳下來的無名氏的畫作,有很多都直接被錄入到各種歷史典籍之中,有很多人甚至為了考察這些作品的坐著,費盡心思。

康熙乾隆皇帝都曾經收藏過很多宋朝的無名氏畫作,并且在上面留了自己的鈴印和詩作,即使拋開古畫本身,但是那些附在畫作旁邊的名家手跡鈴印,也是價值不菲了。不過康熙和乾隆就算了,這二位雖然是皇帝,不過利用手中權力附庸風雅而已,就說乾隆帝做的那些詩吧,很多都是狗屁不通,卻自詡詩詞出色,也不怕被后人笑掉了大牙。

當然,也許乾隆皇帝那個時候還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的,以為清王朝會萬世昌盛吧。

還有這最后一種作品,真可以說是一文不值的,因為這些作品是屬于純粹的贗品。但是在這類贗品之中,也有讓人真假難辨的東西,這類贗品已經不能稱之為高仿了,我們要說其為克隆。

而提起克隆,還得說一次張大千。

據說當年張大千就是這樣一位傳奇“克隆”高手,他曾購進一些宋、明、清時期的名家畫作,暗地里進行絕對“克隆”手法的操作,然后便將真跡藏起,把仿品賣出。

結果連吳湖帆、黃賓虹等這些當時書畫界的頂級鑒藏家都看走了眼,以至于現在國內外的一些博物館至今都還收藏著他制作的名畫“克隆”本。

現在我們所處的年代比起張大千生活的時期無論是人的聰明才智還是社會科技的發展水平都要高出許多,書畫作品的“克隆”技術沒有任何理由不會有較大的長進。不能不說的是,在近現代名家書畫的“克隆”造假術這一“潛在”的特定領域,某些炮制者的實際操作水準確實已臻于令人難以置信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