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駛抵了玉泉山,張天元和董學塾的電話也已經打完了,不過他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覺得這黑市的水越深,心里頭也不由得謹慎了起來。
三個人下了車,有警衛員已經出來,將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該放哪放哪去了。
聶青嵐隨口問了一句:“干弟弟,你那四合院那么大,是不是需要保安啊,我給你介紹幾個,全部都是美女哦!”
張天元趕緊擺手道:“還是算了吧,雖然我不拒絕美女,但要是連保安都讓美女來做,那這事兒就說不清楚了,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有什么不良嗜好呢。”
“男的也行啊,我手底下的兵那都是專業過硬的。”聶青嵐笑道。
“不用了,我已經托人替我尋了保安了,也是退役的老兵,有個叫蛇麟的人你認識嗎?”張天元想到聶青嵐既然是做秘密工作的,那么搞不好跟蛇麟也有過交情呢。
蛇麟雖然在帝都的時候也去過玉泉山,但是卻沒看到過聶青嵐,所以說不定真得認識。
“蛇麟?哦,我想起來了,去歐洲那會兒,有個負責保護我的同志提起過這個名字,說是他的老隊長,但是我并沒見過蛇麟。”聶青嵐皺眉想了想,突然說道。
“能給你做保鏢的,那水平一定不差吧?”
“何止是不差,太厲害了,我在歐洲能夠安全完成任務,得多虧了他的保護。既然蛇麟手底下的兵都這么厲害,我估計這個蛇麟絕對不差。”聶青嵐分析道。
“蛇麟現在是我成立的安保公司的總負責人。以前是給我做保鏢的。就在我返回帝都的時候,我給他要了兩個人。他說很快就會給我派過來,估計就這一兩天便到了。所以聶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人就不用了。”張天元笑道。
聶青嵐突然問道:“你那安保公司還要人嗎?待遇怎么樣啊?你估計還不知道吧,從九六年的時候,軍隊就取消了志愿兵制度,改為和一些有一技之長的戰士簽訂合同,一般都是四年一簽,但是這些合同兵退伍之后,并不享受志愿兵退伍的干部待遇,所以有些農村入伍的戰士。退伍之后往往還是要回原地的。
而且在現在的軍隊里,想要提干必須是軍校畢業的,像以前那樣軍事技術過硬火線提干的事情,現在已經不允許了,所以每年軍隊退伍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我手底下有一些兵,退伍了之后找不到工作,或者找到的工作很不滿意,正發愁呢。”
“去了我的公司,可還是干得保安的事兒啊。不過就是待遇肯定要高很多,如果說你手底下的兵足夠厲害的話,在我的安保公司做教官也不錯,我的安保公司培訓出來的保安。基本上都是負責我自己公司的安全的,所以就職肯定不是問題,絕對比在小區或者別的地方做保安劃算。”張天元笑道。
“待遇好就行。你也知道,軍隊里出來的人。有些脾氣不太好,受不了被人指著鼻子教訓。經常會惹事,既然你這安保公司的負責任也是特種兵,而且是軍隊式管理,那這就好辦了。”聶青嵐說道:“我這邊還有不少人托我幫忙呢,只是我雖然現在是個少將,可是認識的人實在不多,所以這個事兒還得靠你了。”
“有人就行,告訴他們,愿意干的話,可以先到西鳳總基地接受訓練,我會盡量安排他們回到自己的家鄉或者自己愿意去的地方工作的。”張天元說道。
“太好了,你不是我干弟弟,是我親弟弟啊!”聶青嵐興奮地說道。
“不過聶姐姐,咱們丑話說在前頭哦。一個手掌上的五根手指都還是有長有短,部隊里出來的人,那也是良莠不齊,如果說你手底下這些人我不滿意或者蛇隊不滿意的話,那我是不會要的,我那不是收容所,你要明白。”
“你小子還真是六親不認,鐵面無私啊,行了行了,我懂得,這是小事兒。”聶青嵐也就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如果說自己的人真得不爭氣,那她反正已經盡了力了,別人也說不出個什么來。
“你們兩個聊什么呢,連路都走不動了啊?”李蘭香走在前面,回頭一看聶青嵐和張天元有說有笑的,居然站在那里不走了。
“媽,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張天元岔開話題的本事可不小,他不想提保安的事兒,反正這個他母親也不關心。
“什么事兒?”
“重陽節那天我早上有安排,需要出去一下,沒問題吧?”張天元問道。
“你工作忙,沒事兒。咱們農村人不講究這些。”張天元的母親絕對是非常理解張天元的人了,基本上張天元干什么事情,她都不會過問的,因為她相信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從小在她面前就很聽話,絕對不會干壞事,既然有事兒,那肯定是正事,自己實在不應該阻攔。
“阿姨,你就不怕他出去學壞啊?”聶青嵐笑著問道。
“沒事兒,我兒子我了解,他要能學壞,那天底下就沒好人了。”李蘭香很是得意地說道。
“阿姨你可真好,哪像我爸媽啊,簡直把我當犯人一樣管著。”聶青嵐羨慕地說道。
“其實我不太管他,也有另外一個原因。他爸狠著呢,天元小時候可沒少挨揍。”李蘭香笑道。
“是嗎?阿姨您快給我說說啊,怎么揍來著?”聶青嵐興奮地問道,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張天元一陣苦笑,這女人八卦起來都一樣啊,這都是少將了,怎么還這樣啊。
不過說真的,他小時候還真是沒少挨揍。他爸屬于那種棍棒之下出孝子思想毒害最深的人,小時候揍他那簡直就是絕不留情啊。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被父親用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揍。最后連棍子都打斷了,現在想起來還后怕呢。
要真說起來。他的確是對父親有點怨言的,當時要是把自己打出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不過怨言歸怨言,他從來就沒有恨過父親,因為他知道那個年代的教育就是那么回事,他父親也是為了他好。
當初要沒有那棍棒教育,他未必能考上大學,未必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當天晚上,張天元就在玉泉山休息了。他那宅子還得等個五六天才能入住,重陽節之后入住的話估計就正好合適了。
他這人睡覺向來都有早起的習慣,所以早上六點多起來就去跑步了,外面天色還沒有完全亮。
回到住處的時候,發現手里好幾通未接電話,居然都是歐陽曉丹打過來的。
“喂,張天元,你不接我電話怎么回事啊?”張天元剛拿起電話,那頭歐陽曉丹就發火了。
“抱歉啊曉丹。我早上出去跑步了,電話在屋里頭扔著,有什么事兒嗎?”張天元問道。
“哦,這樣啊。”電話那頭。歐陽曉丹吐了吐舌頭,估計心知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畢竟她是知道張天元的電話的。這么早打過來本來就不妥,現在還生氣簡直沒道理:“我們找個地方匯合吧。我聽我爸說了,黑市那邊好像聽到了什么風聲。原本是打算讓請柬上的客人自己去的,現在改為接送了,來我這兒肯定不行,會暴露的,去你那兒也麻煩,你現在在玉泉山吧。”
“是啊,那我們就到我那四合院等吧。”張天元想了想道。
“好。”
重陽節當天,張天元誰都沒給說,直接開車就到了自己的四合院,看到歐陽曉丹站在那里驚訝地盯著四合院左瞧瞧,右瞧瞧,心里也是好笑。
“曉丹,要不要進去看看啊?”張天元笑著問道。
“不用了,快到時間了,等回來的時候再去參觀也不遲,我要好好看看你這寶貝四合院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歐陽曉丹搓了搓手道。
此時陽歷已經十月中旬了,天冷了起來,有些怕冷的人甚至都穿上了秋裝。
過了一會兒,胡里的電話打過來了:“喂,是張老師和歐陽小姐嗎?安排給你們的車最多五分鐘之后就到,你們上車之后按照要求辦,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帶你們來的。”
不到部分中,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就出現在了胡同口,車到附近的時候,里面司機探出頭來問道:“是張老師和歐陽小姐嗎?”
“沒錯!”
張天元為了表演的像一些,所以用手摟住了歐陽曉丹的肩膀。
歐陽曉丹條件反射之下就要把張天元給扔出去,可是動了一下,卻沒有反應,她到這時才意識到張天元的力氣又多大,她可是學過格斗和擒拿的,居然都對付不了張天元,這到底是自己給張天元當保鏢呢?還是張天元給自己當保鏢?
“兩位上車吧。”司機很是地看了張天元和歐陽曉丹一眼,心道這還真是郎才女貌啊,男人有錢,女人漂亮,這就是當今社會的絕配啊。
司機心里頭罵了句娘。
“他媽的,好事兒都讓這幫有錢人給干了。好肉都讓有錢人給吃了!”
“地方離這兒遠嗎?”張天元一邊上車,一邊隨口問道。
“不遠,回來的時候,您可以坐我們的車,也可以自己做公交回來,打出租回來,都行。”司機心里頭想得很惡毒,但是嘴上卻很乖巧地回答著張天元的問題,臉上也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哦,這樣啊,這次你們黑市有沒有我的熟人啊,我一個人去可是會很寂寞的哦。”
“有,當然有了,君如海老板和張儒生先生都會參加,還有一個人您肯定認識,母儀母老板。”司機說道。
“母儀。”張天元現在對這個人的名字是非常敏感,越聽越是不爽啊,自從他知道了走私的黑幕之后,簡直唾棄這個家伙。
但畢竟是熟人啊,上一次他在閆城賭石交易會上狠狠地耍了母儀一把,母儀雖然聰明,可是也絕對猜不到的,因為他用的方法,是母儀萬萬無法預料到的。
這一次黑市拍賣會,要不要再狠狠戲弄一下這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