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八十二章 米芾再世,神來之筆

涂壽將張天元臨摹的那幅米芾的畫作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遍,似乎覺得還是不能確定,故而竟然拿出了放大鏡,將畫鋪在桌子上仔細的,一寸一寸的看著。

過了良久,羊易俊有點不耐煩了,說道:“涂老,這不過就是一幅臨摹之作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浪費大家時間,我們還要進行下一件拍品的拍賣呢。”

涂壽沒有搭理他,依舊在那里仔細端詳,許久,才抬起頭自言自語起來:“怪哉怪哉,沒道理,沒道理啊!”

“怎么就沒道理了?”羊易俊問道。

涂壽斜著眼睛看了羊易俊一眼,沒好氣道:“羊羔子啊羊羔子,老夫早就說過,讓你多學點字畫的鑒定知識,你就是不停,現在鬧出洋相了吧?你真看過這幅畫了?”

“看過了啊,怎么了?”

“還問怎么了?老夫就告訴你吧,看了這幅畫,就算你說米芾重生了,老夫也會信的。”涂壽說道。

“怎么個意思?”

“怎么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這幅畫的臨摹之精妙,世間絕無第二,老夫鑒定字畫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臨摹之作,這簡直就是米芾在世!這個張天元到底是誰?老夫必須得見他一面,看看這是何等高人,實在太了不起了,不僅臨摹的天衣無縫,甚至這畫作之中還隱隱透著一股仙氣,實在令人難以琢磨。”涂壽這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是一清二楚,原本對這幅畫沒有絲毫興趣的眾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倒是之前那個出價的腳盆人,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一臉的無奈和惋惜。

因為他知道,經涂老這么一鬧,他一萬五就想拿下這幅畫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不可能吧,真有您說得那么神奇?”羊易俊額頭上也流出了冷汗,他其實已經相信了涂壽的說法了,雖然他不喜歡涂壽這個人,但卻很佩服涂壽在鑒定方面的能力。

“不可能?在座的怕是有不少書畫鑒定專家吧,而且見過米芾那幅原畫的也不在少數,不妨讓他們都上來看看,那就自然能見個分曉了。”涂壽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說道。

下面一些自認為鑒定字畫方面有些才華的,和曾經見過那幅真跡的都走了上來,他們開始圍著那幅畫仔細琢磨鑒賞。

而此時,涂壽則嘮叨道:“都小心點,別把畫弄壞了,這可是一幅精品,雖然是臨摹之作,但無異于米芾親筆所畫,估計畫此畫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就只能有這么一件出色的臨摹之作了,甚至可能這幅畫就傾盡了他一生的心血啊。”

臺下,徐剛低聲問張天元:“他說的是真的?”

“臨摹水平不假,不過那樣的畫,我基本上一晚上就能畫一幅,沒什么了不起的,不過那種東西,畫多了就不值錢了,物以稀為貴明白嗎?所以待會兒要是真問起我來,我肯定是要順著涂老的話說的,這才顯得那臨摹之作的珍貴。”張天元笑道。

“靠,你丫什么時候這么有經濟頭腦了?”

“哥一直都比你聰明,只是你沒發覺罷了。”張天元很是得瑟地說道。

此時那些個書畫鑒定專家已經看完了,有了涂老定下的基調,他們看得也比較仔細,看完之后,都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雖是臨摹之作,但實屬精品中的精品,絕對是米芾再世!神來之筆啊!”

這番評價,對于臨摹之作來說,那無疑就是最高的評價了,這就好比評價一個人的醫術高超,說他是華佗再世一個道理。

羊易俊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這就是一件粗制濫造的東西,放在街邊估計都沒人要,誰能想到,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有如此高的書畫造詣?

他看向了張天元,然后對涂壽說道:“不瞞涂老,此人有言在先,說了拍賣會上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您要是像見他,可等到拍賣會結束之后再說。”

“這樣啊,那實在太可惜了,不過老夫等的,那現在就拍這幅畫吧,老夫出價十萬!”

聽到這出價,羊易俊又一次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不是,涂老,起拍價才一萬,方才那位先生叫了一萬五,你這直接就上了十萬了,誰還敢繼續叫啊?”

“那不管,反正這幅畫,老夫是要定了!”涂壽的態度很堅決。

此時臺下的徐剛都快樂瘋了,用腳踢了張天元兩下說道:“你小子行啊,一幅畫都能賣十萬了,以后可得保護好那雙手啊。”

雖然十萬對于徐剛和張天元來說,如今已經算不上什么大錢了,可關鍵在于這是張天元所作的畫拍出來的價格,這就是另外的一番意義了。

兩人正高興呢,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出十五萬!”

“不是,小趙你跟著瞎起什么哄啊,那幅畫是我畫的啊。”張天元一看是趙梁德在叫價,忍不住低聲說道。

“啊?是你!難怪那署名與你的名字一樣呢,我以為只是個巧合。”趙梁德訝然說道:“不過張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有這種本事,早告訴我啊,我女朋友一直都很喜歡那幅畫,但你知道,我不可能把那么貴重的東西送給她的,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我就想搞一幅臨摹之作,但請來的畫家臨摹出來的水平都是只有形而沒有魂,我都沒法滿意,更別說我那學國畫的女朋友了。”

“小趙,你別起哄了,想要的話,我私底下再給你畫一幅,免得事后有人說我們讓自己人來故意抬價呢,那樣就不好了。”張天元低聲說道。

“不是,張哥你還能畫出那種水平嗎?我聽涂老說的很玄乎啊。”趙梁德擔心道。

“放心吧,我肯定能畫出來,涂老并不了解我,所以他不知道。”張天元笑道。

“那好,那我就不繼續加價了。”趙梁德這才釋然。

他當然也不能把叫價給收回來,畢竟已經喊出去了,收回來那不就等于告訴畫作的主人是誰了嗎?這張天元可不樂意了。

趙梁德本來還擔心自己這十五萬叫的有點高了,估計沒人跟進,可誰知道他剛剛產生這個年頭,就又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是那個腳盆人。

“十七萬!”

腳盆人咬了咬牙,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幅畫弄到手了。

不過這個時候,羊易俊設計的心理策略卻生了奇效了,因為一些愛國心的影響,沒有人希望這幅畫落入腳盆人之手。

于是這幅原本無人問津的作品,卻開始了一輪瘋狂的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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