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佞

第六十八章 自從為人母,愈發沒節操

沈端言這人吧,心情好時很好哄,再說她其實對顧凜川本身成見并不大,當然,這是有前提的。做床伴,關人品德行什么事呀,活好本錢足就行,頂著夫妻之名,做床伴,沈端言覺得擺正態度,對愛只做不談,顧毒草是死是活都沒干系。活著,就這么過也成,死了,找個活更好本錢更足的就是,多大點事。

非要談情說愛,非要玩什么風花雪月,一生一世一雙人,傻了吧。打從她到這兒起,她就沒想過這事,現在因為有小紅,她愿意和毒草比從前更緩和一點而已。所以也不并是毒草以收買她嘴的方式把她的心一并給收買下,純粹只是,不想費勁巴拉跟個自己覺得不怎么很重要的床伴掰扯。

白天你愛咋樣咋樣,晚上有需求時,賣點力氣就成。

所以,沈端言活得很自如,因深刻認識到顧毒草這人不能投之以心,她是那種一旦認定就輕易不會更改的人。更不會因為毒草一點好,以及往日受過的種種不公待遇,就由同情生情,她這么心肝硬得跟石頭似的人,真沒多少同情心可拿出來四處分發去。

也許會有人覺得,女人這輩子圖個啥,不就是圖有個人哄著寵著愛著,可滿世界看看去,有幾個女人因為愛情而結婚,最后就能被哄著寵著愛著一輩子的。其實沈端言在現代的爹媽感覺還算不錯的,雖年青的時候沒少折騰,老了老了卻相依相伴,誰也離不開誰。

“那是因為人老了以后心更軟,而且更惦記著舊人舊事。”這是沈端言在現代時和弟弟說過的話,她弟對這個也相當認同,所以沈端言想,要能就這么一直過下去,大約。她和毒草也會有相依相伴的夕陽紅。

至于真心真愛,那玩意,留給能折騰的人玩去吧。沈端言寧可用這折騰的時間去欣賞美少年,有閨女可愛。有美少年堪賞,有器大活好的毒草投喂美好肉體,沈端言覺得人不能太貪心,她的人生已經不能夠再要求多了。

這日夜里,沈端言折枝水仙簪在發間,明艷端麗地在錦帳中沖顧凜川含笑,嬌眉媚眼,身上充滿柔暖的芳香,半透不透的青紗覆體,繡芙蓉的肚兜隱約綻放著。令人忍不住想推開青紗去尋幽訪勝。

說實話,顧凜川簡直有點不忍直視,幸福真的來得太突然,這畫面又太過美麗,他一時間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沈端言這副“夫君快來吃我”的姿態。顧凜川咽半天唾沫后,便低吼一聲撲上去,他家言言真是越來越有情調了啊!

這話還能這么說——自從當媽后,沈端言真的越來越沒節操了。

當然,她也認為,床伴之間,如果沒點花樣。還怎么維持,就天天那樣傳統地干吃著,沒點趣味,沒點新創意,遲早毒草不膩,她也會煩。

顧凜川:……

他現在只能看眼前的兩只小兔子發怔。打從芙蓉花下蹦出來后,就一只上上下下蹦跳個不停,輕輕一捏,小兔子的主人就渾身輕顫,然后顧凜川得出結論——嗯。似比生小紅之前更圓潤柔軟,且更敏感。

再兜底一抄手,濕液在掌心閃閃發亮,更加讓顧凜川確定他的結論。更敏感,更熱情,更奔放,更柔軟,更香甜……唔,還等什么,餐前小菜時間結束,咱快點開始正餐吧!

放得開這種事吧,本身就是相互的,你一放開,我更放得開,兩人床第之間就愈發合拍。沒生小紅前,還覺得挺盡興,結果一比現在這酣暢淋漓的勁,以前簡直就是在例行公事,如今才算真正達到靈與肉相互整合的至高境界。

毒草體力好,沈端言又是個豁得出去吃肉的,兩人絕對找不到另一個更合拍的人。云收雨歇的間隙,沈端言特沒節操地拿毒草和她在現代的床伴作了個比較,結論是不論從質上還是量上,又或是其他附屬的條件上,毒草都能把人甩出幾條街去。

“難道我還應該覺得感恩?”沈端言差點沒把自己惡寒出一身雞皮疙瘩來,可看看滿身是汗都無比好看,充滿男性魅力的毒草君,她又覺得自己這趟穿越確實挺值的。

啊喂,她是不是真的太好收買了。

“你這是什么眼神。”顧凜川半閉著眼養神,沒太關注沈端言,可不代表沈端言動靜太明顯時他會忽略過去。

“自我嫌棄的眼神!每回我都跟自己說,不要被你的美色所迷惑,結果一點用沒有。”話外音:我也就為你美色迷惑而已,想惑我心,省省吧毒草君,我如果有那么好忽悠,豈能養成現在這副脾性。

“嗯,如果說來,倒要注意儀容了,否則言言豈不是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話外音:我有美色我驕傲,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說,日后再說……

沈端言對自己的節操早已經不指望,對毒草君的節操則是從來沒指望過,每次當你覺得他怎么能這么無恥時,他下一次還能再刷新你的下限:“我怎么聽著小紅像是在哭,你過去看看。”

顧凜川雖練過幾年武,那也不過是防身用的,耳力并沒有比尋常人好。而沈端言是個睡覺連一點聲音都不能有的,所以她夜里對聲音特別敏銳。因此,當沈端言一說小紅在哭,顧凜川一點都不帶停頓,二話不說披衣起身,快步跑著往外走。

看著他的背景,沈端言本來還有話要出口的:“這時候不是該互相推托一下嗎?我大哥和大嫂當年為小侄子夜里鬧誰起床還鬧過呢,他居然二話沒有就跑走。本來我還有話留著擠兌他呢,居然沒派上用場!”

毒草君對小情人果然上心。

那邊廂房里,毒草君趴在閨女嬰兒床的欄桿上,嘴里輕輕“哦哦呀呀”的哄著小紅:“哦,小紅不哭,怎么了,晚上沒吃飽么。唉呀,爹回頭就說她們去,怎么能餓著小紅呢。乖哦乖哦,小紅不哭,總哭那么多,會把嗓子哭啞,將來說話聲音就不好聽了。”

奶娘:爺,要不您讓讓先,讓我們把奶先喂了,您再慢慢跟大姑娘說話。

守夜的綠茶看向顧凜川,原來高大上的爺,如今已經淪落成奶爸了,哄大姑娘的話一套一套的,還帶著奶音兒,簡直不能忍吶。

好不容易小紅給她爹面子,收住哭聲,奶娘趕緊上前把小紅抱起來,避到紗帳后喂奶去。顧凜川見閨女開始進食,知道閨女肯定不會再餓到哭,就起身往回走,當然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日后動作要快些,不要等小紅餓了再來喂,把孩子餓成這樣,不餓壞也會哭壞。”

不需要奶娘喊冤,綠茶都替奶娘覺得冤枉,奶娘分明第一時間就從隔間過來,誰能想到顧凜川還能快她們一步,結果就變成奶娘手腳慢,沒喂好小紅姑娘。

回到屋里,沈端言問:“怎么著,小紅為什么哭?”

“餓的,說是上一頓奶吃得比平日早,我想著小紅是不是移到外間去,總在臥室對間的廂房里住著不方便。夜里奶娘要過來喂小紅,比我們去看小紅還慢些。”顧凜川雖舍不得,可比起來,餓著小紅他更舍不得。

“孩子不能天天被奶娘婆子丫頭圍著,這樣養出來的小孩總不夠大氣,就這么著吧。你那育兒經上不是寫著嘛,餓不壞,冷不壞,暖得壞,撐得壞,那么點工夫,哪里就會把孩子餓著。”反正沈端言是不能讓小紅離開自己身邊的,丫頭婆子們見識不是說沒有,而是太有局限性,沈端言想著自己的女兒不能困困頓頓的只把視線放在后院方寸天地間。

顧凜川一聽,也就沒再說什么,他也覺得自己的閨女應該大氣一點,長在丫頭婆子手底下,確實會有些欠缺:“那便聽你的,只是,小紅那么愛哭,日后配個奶娘守在廂房值夜吧。”

確定?如果奶娘在那里,這邊臥室里有任何風吹草動,哪怕再細微的動靜,都能聽個一清二楚。也就是說,晚上床第之間的娛樂活動會被中斷,畢竟節操再掉得干凈,臉還是要的。

“那也行,你以后憋著便是。”沈端言就不信顧凜川能憋得住,這位絕對比她更耽于在床第中進行的娛樂活動呀。

顧凜川:那怎么行。

“那還是就這樣吧。”現在的情況是守夜的丫頭會在小廂房后的耳房里待著,奶娘則因為需要充分休息,在外間安置。沈端言不覺得孩子睡覺一定需要人守著,只每隔一會兒看一眼,別踢了被子蒙著腦袋就行。耳房那邊,只能聽到小廂房里的動靜,再遠到臥室這邊就聽不到了。

果然,吃肉和閨女其實一樣重要。

第二天一早醒來,沈端言也神清氣爽,雖然腰多少有點酸疼,可絕對是吃好肉后的酸疼也酸疼得無比爽快的感覺吶。去看小紅,卻發現小紅是不太舒服的樣子,黃茶看守說是在長牙,可能有點癢癢的。

算算才三個多月,這牙長得可夠早的,嗯,毒草君知道閨女開始長牙,大概會十分激動吧。嘿,咱就不告訴他,讓他看著小紅蔫蔫的不舒服樣干著急難受去。

#其實最想睡在爹媽中間,可惜爹不讓#

#我哭的不是餓,是寂寞#

#媽媽再奶我一次#

#耶,我長牙了,從此徹底與無齒之徒的劃清界線(咦,那樣的話,豈不是要和我爹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