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次來俄羅斯,安峰也不急著回去,在網上和喬安娜簡單說了這里的事情,很順利,不讓她擔心后,他繼續完成交易的內容。在幾個專家崇拜的目光下,說出他神乎其神的想法和創意。
這幫俄羅斯專家也掌握的差不多了——說實話就是難點他們弄不懂,安峰花幾個小時講清楚,再畫幾個圖就好。只是為了保險起見,需要安峰停留三天。安峰呆不住,沒事做就去游莫斯科。
幾天后,任務完成。
安峰不經意的說:“你們的特工拿來的資料不完全,關鍵和隱蔽的地方都沒有,絕對是故意的。”
專家們都點頭,安峰看向來驗收的特務頭子:“它從哪里得到的?”
特工頭子看了看他,安峰聳聳肩,也沒指望他能回答,但他卻破天荒的從嘴里憋出幾個字:“美國。”
“我懂了。”安峰點頭。事情似乎更復雜一些,不過毛子沒興趣說,他也沒必要替他們操心。
“你們覺得事情完成的話,我就告辭了。”安峰對他們說,伸出手來,專家們也友好的和他握握手。
“你考慮留下來嗎?”一名專家發出邀請,“我們可以開出很高的待遇。”
“抱歉,我不習慣這里的天氣。”安峰微笑著拒絕了,再委婉提醒著:“而且我是外交官,身上事情很多。”
“我們隨時歡迎你。”對方留著機會。
回去的陣勢由三輛車護送變成單獨一輛車出行。
“沿著風景最多的路線開,幾個小時后就要離開了,讓我領略一下你們國家的風情吧。”安峰說。
司機很自豪的答應了,指著前方的尖塔教堂:“那是瓦西里大教堂。”
安峰望著如童話城堡般奇異艷麗的教堂,高聳尖塔,頂上幾個洋蔥頭造型的教堂頂,絢麗多彩,猶如迪士尼樂園里的城堡。這要是晚上配一些燈光,或者是冬季雪花紛飛時,一定非常美麗。
“很壯觀。”安峰說。
司機繼續帶他們逛莫斯科。
莫斯科的建筑文化豐富,色彩鮮艷的建筑體現著獨特的東歐風情,令人著迷。
但它是個旅游成本很高的國家,雖然美麗,可物價比巴黎、倫敦都高很多。它也如傳言中的一樣,光鮮的背后,貧富懸殊這個問題切實存在,它可以有錢到富豪們都是坐著賓利、勞斯萊斯出行,也可以窮到同一條街上,幾米外的墻下,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抱著一瓶廉價的伏特加度日。
汽車轉到了機場,安峰和到現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司機道別。
按照外交VIP路線,先返回圣基茨和尼維斯,然后在當地休息一晚上,安峰還給機組人員在風景區休閑一個上午,自己去看了看即將改建完畢的度假區,再去了解一下毫無進展的室溫超導體。
最后回到加利福尼亞,事情宣告結束。
幾天后,安峰和喬安娜醫院探訪古里,雖然離開時生龍活虎,但虛弱外加一身傷,足夠他躺的。
喬安娜給他帶去了一束花和祝福。
見他們有話要說,喬安娜便很貼心的把空間讓出來,自己先離開,去附近休閑餐廳喝杯下午茶。
安峰拉了張椅子坐下,拿個蘋果咬著。
古里望著天花板沉默,說:“你很好奇事情的原因吧?”
“我都準備好水果和零食了。”安峰說,“你要不想說,我就把這些東西吃完,結束老板探望員工的任務。”
古里笑了笑,娓娓道來。
起因在幾年前,古里作為優秀員工去國外受訓,期間他一個關系非常要好的兄弟被報復槍殺。他和古里一樣,是安保公司的高級雇員,在某次VIP保衛中,與人起摩擦,被對方摸清底細后,招來報復。
下手者性質很復雜,是個跨國的犯罪組織,警察和安保公司都不能有效的處理,事后只能按照規定賠了點錢,留給死者的老婆和兩個年幼喪父的孩子,生活艱難。古里氣不過就親自上馬。
他糾集自己的幾名同伙,一起策劃,并由他實施了對該組織的暗殺和報復,并通過逼供搶奪等手段,拿走了他們的錢財,干掉了黑手,把錢交給他朋友的妻子,讓她們無憂無慮的度過往后的歲月。
事情原本很完美,但料不到這里面有官方的人。
該組織屬于國際情報掮客的性質,和烏克蘭民間武裝有聯系,還做著一些非法的洗錢生意,里面就有安全局的外線成員,半黑半白性質的。在知道事實后,古里擔下罪責,遠逃海外,來到美國。
而安全局自身也有錯在先,所以就沒有堅持追緝到美國,只要古里不回來,默認放過他一馬。古里遇到安峰后,安定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后在偶然間得知,當初還有一個家伙重傷,但并沒死。
雖然有官方背景,但該頭目底子是黑的,目的就是賺錢,當年古里讓他損失慘重,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就把目標對準那位朋友的遺孀。被告知這個事實后,古里為了徹底斬草除根,就冒險行動。
在朋友的幫助下,他把該頭目和其手下都弄死,徹底斷了這條線。當時他們正在交易一項偷來的機密文件,最后落入古里手中,剛轉手出去,古里便就被安全局特工抓住,刑訊逼供文件下落。
再往后的事情,安峰都參與了。
聽完了整個故事,感覺就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現代形象,古里處理事情的方法雖然簡單,但也是最有效的。放在電影里,他是典型的英雄,而放在現實社會,他就得是坐穿牢底的罪犯。
安峰問:“你確定這次不會有別的意外了?”
古里搖頭:“與那件事情相關的人都已經死完,它徹底畫上句號,沒人再能打擾她們的寧靜生活。”
“那就好,皆大歡喜。”安峰笑著說。
“不一定。”古里看向安峰,“你不該插手這件事情,這很可能是美國人的圈套,而你鉆了進來。”
“怎么說?”安峰問。
古里說:“那家伙死之前被我花了些手段得知,機密資料是從美國帶來的,而事后你們說它缺少了關鍵設計,我可以認為它是美國人故意給俄羅斯的,目的讓國會緊張,撥款采購更多的裝備。”
“而你的出現,破壞了美國人故意制造的平衡,可能按照他們的想法,俄羅斯人得花兩三年才能完成制造,但你一插手,幾個月他們就完工,這樣的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讓美國優勢不再。”
“不會讓國家撥款更多嗎?”安峰說。
“只有一松一緊,即感覺到威脅,也保持領先,才會爽快掏錢。過度的緊張,他們就會采購更強的。”
“有點道理。”安峰說,“那我真是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了。”
“從現在開始,你得小心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公共場合尤其得注意,另外個人的通訊也要保持小心。”古里說。
“還沒有那么糟糕吧。”安峰說。
“你總是把美國想的太美好,等到事情發生,幾個穿黑西裝的特工找上你的時候,你就會后悔了。”古里說,“不行,等我幾天出院后,負責你一段時間的隱私計劃,替你指定一套安保策略。”
安峰這次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因為在俄羅斯那段時間里,他也順水推了一下舟,通過多重加密后,將外骨骼的資料泄露出去,目標就是剩下的中國和法國。按照概率方程,互相制衡能夠降低可能性——在資料被重視的情況下。
安峰希望里面沒有豬隊友。
臨近研究中心結果出來那幾天,安峰身邊的保鏢保持在兩個以上,多的時候有五六個,但不是出現問題,而是古里用他做實驗,設計一套高等級的反竊聽,反跟蹤安保方案,非常專業。
除這些,研究中心在萬眾期待下,公布了結果。
這次研究中心沒有給出任何定論,他們不說“好壞”,只拿出數據來,讓大家自己判斷。根據連續七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運行,超過6萬億億次計算,延展到未來幾十年,把各種可能性列舉,病發和健康的概率對比,飲用這款轉基因葡萄酒和不飲用來對比,在不受其他因素影響的理想狀態下,兩種情況的差異得看到小數點后四位,研究中心不予評論。
但是人都知道,這代表區別不大。
先不說科學計算的結果能被多少人認可,這次研究中心和GP公司已經成功,它代表超級計算機生物學領域的實際應用,也代表GP公司低耗能,高性能的計算機實至名歸,最后才是安氏酒莊。
根據網絡調查,大概有70%的人相信這項科學計算結果。
也有三成的受訪人士表示中立或者反對,可惜的是他們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那一套復雜的綜合算法,或者是指出計算機存在的錯誤。而按照慣例,任何科學結論在沒有發現錯誤前,它就是正確的。
所以這是很多人相信的原因。
結果出來后,安氏酒莊就舉行了新酒發布會,這次更加隆重熱鬧,但酒莊卻宣布只少批量提供,他們可能會儲存幾年,或者內部渠道消化它。原本也沒什么,不賣找別家唄,但其頂級的口感令人們迷醉,品嘗后,舌尖余香揮之不去,恍如開拓了新領域,情感升華到全新境界。
酒莊限量的發售1000箱酒,短時間內一搶而空。
三位股東都為這一盛況而慶賀,繼而決定擴大轉基因植株的種植面積,由原來的十英畝擴大到三十,考慮到市場的供求,再大沒有市場,而且會影響價格,三十英畝是頂級酒類的最佳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