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種田記

第十三 收貨土豆

風和日麗,和玉到清水鎮泰華樓,帶了一籃土豆,去和李管事談生意。和玉像以前一樣,借用泰華樓的廚房,燒了一盤醋溜土豆絲,土豆絲炒豬肝,紅燒土豆豬肉等幾個家常菜,現在還沒有辣椒,要不然和玉還會炒一盤青椒土豆絲。李管事贊不絕口,這個土豆一定會像山芋那樣大賣特賣。當下決定,一百五十文一斤。和玉心理默算了一畝地,多的話可以產五千斤斤,差的話也不會低于兩千五百斤。乖乖,要發財了。和玉向李管事說明產量,李管事大吃一驚,產量真高,立馬拿出五百兩白銀作為定金。

李管事還請了幾個可靠的伙計,明天一早前去幫忙收土豆。和玉再次謝謝李管事。臨走之前,李管事拿了一個很精致的盒子,說道:“何玉姑娘年前贈與老夫的《三字文》,有大用,半個月,我家小少爺就識得里面的所有字。老婦人準備一份薄禮,感謝何玉姑娘。煩請一定要笑納。”

看那盒子做工精致,價值不菲,里面的東西定不會差。和玉非常想要,想要,但是做人要謙虛,不能貪財,推辭道:“和玉不才,一些小聰明,登不得臺面,不敢接受李老夫人饋贈。”

“和玉姑娘為人謙恭,老朽佩服。和玉姑娘才能,當得起才女稱號。此乃我家老夫人一片心意,莫要推辭,請務必收下。老朽也好向老婦人交差。”李管事真誠對何玉說。

和玉見李管事如此堅持,也不好再次推辭,要不然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收下禮物。捧在手里,很有分量。向李管事告辭,轉向集市買點其他東西,給妹妹買點珠花,好好打扮家里的小美女。買一點粗糙的麥粟,弄碎,回去調雞飼料。小雞仔們已經一個月大了,非常能吃,還要大約三個月就可以生蛋啦。哇哈哈。

天色不早了,準備回家。經過菜市口的地方,聽到很沉痛的哭聲:“救救我娘吧,救救我娘吧。”一個憨厚的聲音嗚咽著。和玉聽著揪心,失去至親的痛苦,和玉知道的,大家都圍著這母子兩個:大約四五十歲的女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個大約十八歲的小伙子跪在地上求助。周圍的人感覺很可憐,自發的放幾個錢在男子面前,大家都沒錢,想多給,自己就吃不上飯了。何志英,眼圈都紅了,看著姐姐。和玉本來想給點錢的,看到弟弟期望的眼神,嗨,誰讓自己太心軟呢。窮人那么多,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這位小哥,把你母親背到前面的醫館,你母親需要盡快救治。費用我出,快點。”和玉上前對著那個小伙。

小伙感激的說不出話,給和玉磕了三個響頭,背著母親,跟著和玉,何志英姐弟朝醫館走去。

坐堂大夫把了脈,說了一大推,大體意思,就是吃壞東西了。大夫開了藥,三天之后再來復診。和玉付了醫藥費,又給了這對母子五兩銀子,讓他去找客棧休息,向他們告辭。天快黑了,就趕不回去了。

和玉加快趕牛車的速度,誰知那小伙背著他的母親追著牛車,和玉以為他有事,停下來等他,說:“剛才不是給你錢去住客棧了嗎?為什么還要跟著我們呢?”

那小伙憨憨的說:“娘生病了,娘生病了。”

不管和玉對他說什么,他都回答道,娘生病了。和玉看著那小伙清澈的眼神,不像是偷蒙拐騙的人,弄了半天,感覺這小伙腦子有點問題。

好人做不得呀,和玉姐弟被纏住了。看著昏迷不醒的婦人,嗨,得得得,好人做到底。讓那小伙把她母親放到牛車上,再加上買的東西,實在是坐不下這個小伙了,就讓那小伙跟著牛車走。幾人放慢趕路的速度,小伙在后面小跑,臉上還帶著大笑容,原來這孩子腦子有點不正常。

問他叫什么,搖搖頭,看著他這壯實的身體,和玉就暫時給他取名字,“鐵牛”。好歹是個名字,不需要“哎哎”的,每個沒個稱呼。練了幾次,終于達到了和玉叫鐵牛,那小伙答道的效果。

緊趕慢趕,回到家,天還是黑了。看到何志勇,何喜擔憂的表情,看來平時沒白疼他們。

和玉收拾一間儲物房,還在里面有張床,又拿了一堆草,被鐵牛打地鋪。和玉又趕緊去給那婦人熬了碗藥,服侍婦人喝下藥,并交代鐵牛好好照顧母親,有問題,及時說。

今天和玉也累的不行,洗洗回去睡了,明天還要收土豆呢。

第二天一大早,泰華樓的伙計就趕到和玉家,和玉帶著他們去田里收土豆。教會他們怎么收土豆,和玉就趕回家,看看家里那病著得婦人怎么樣了。

今天那婦人臉色很好,和玉喂了她一碗粥,就去給她熬藥,鐵牛跟在和玉后面,“亦步亦趨”想幫忙,但是只會當倒忙。看著鐵牛傻乎乎的,和玉還罵不出口,能和弱智“兒童”計較個啥呀。

喂好藥,和玉留著何志勇、何喜,在家服侍婦人,照看小雞仔,還有幾只山羊。帶個何志英,還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鐵牛,趕往田里。

李管事派來的伙計們,都是老實干活的人,已經挖了十幾米的距離。和玉教何志英如何挖土豆,雖然慢,但挖一點,是一點。鐵牛的任務是,把挖好的土豆推在一起,一個伙計稱號重量,然后裝在籃子里運到牛車上,一車很快就裝滿了,大約五百斤。一個伙計趕著牛車往鎮上的方向行駛。

自從那天族長選擇相信和玉,今天看到和玉在收土豆,帶著十幾個莊稼老把式一起幫忙,看著一個個鮮靈靈的土豆,粗略計算下產量,大吃一驚,不是一般的高產。族長更加堅信和玉的話,先人教的方法就是好。以后更要好好善待和玉,幫助大家一起過上好日子。

人多力量大,一整天,挖了大約一畝的土豆,產量高達三千斤。和玉發給伙計們每人五百文,作為辛苦費。今天來幫忙的族人,本來和玉給錢的,但是大家都推辭不要,和玉過意不去,就把昨天在鎮上買的豬肉分給大家,每家兩斤豬肉。現在小麥還沒成熟,屬于青黃不接的時候,族人各家過的不寬裕,好長時間沒吃肉了,也就沒有推辭,紛紛收下了。

和玉經過幾天的忙碌,終于收完了,五畝田收了一萬五千多斤。真是個大豐收。和玉賣了八千斤,賺了一千兩百兩銀子,好多錢啊。哇哈哈。族人總共50多戶,每家和玉免費贈送二十斤的土豆,這就是三兩銀子啊。族長,和前幾天來幫忙的族人,和玉每家多給三十斤。由于沒有現代的花費,種的稀疏點,土壤的肥力才能供得上需求。這五十斤,估計可以種一畝田的。

之前只會說三道四的趙寡婦,到處說和玉好話,旁人聽了,紛紛笑著不語,之前怎么說人家的呀。

李管事特別高興,清水鎮留了一百多斤土豆,其他的全部運到京都,由李老太太處置。老太太留了一千多斤自家吃,其余的分配到幾個大城市的酒樓。廚子們各顯神通,研究出不少新菜色,大賣特賣。今年的李家酒樓,注定又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年。

京都李府

李家小少爺正搖頭晃腦的背誦《三字文》,李老太太,邊聽邊點頭。孫子自從學了《三字文》之后,懂事多了。逐漸懂得謙讓,謙遜,讀書比以前用功,而且很孝順,居然前段時間,居然為我這老太婆暖席,連親兒子都沒這么孝順,太招人疼了。李老太太看著孫子,越看越順眼。

“來來,吃口水果,累了吧?”李老太太問。

“謝謝祖母!孫兒一點都不累,孫兒要讀書明理,做個有用的人。”小家伙認真的回答道。

老太太更加吃驚,這還是之前那個上躥下跳的孫兒嗎?祖宗顯靈啊,李家有希望了。李老太太對和玉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