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起來,一撥人又下地干了一會兒活,早上的隊伍明顯小了不少,師杰和顏麗自然是起不來的,這小兩口一睡就要睡到**點鐘,能趕上吃早飯都是奇跡了,怎么可能五六點鐘起床。
沒有蟋蟀的吸引,師杰也沒什么動力,口袋里揣著捉蟋蟀賺的三萬來塊錢,小覺睡的也美滋滋,去給蒼海干活又不給工錢,只是抵了飯菜住宿,師杰自然是能懶則懶。
濛濛因為得了一只小狗,昨晚上抱著小狗滑頭玩耍,跑的耗盡了體力,晚上一到了床上眼皮都睜不開了,所以今天早上一人一狗睡的也香,自然也沒有起來。
起來的就仨人蒼海、師薇和平安,外加鐵頭和虎頭。
到了地頭,仨人并沒有先進玉米地,而是來到了地頭的坡上看那只母熊。來到了母熊的旁邊,發現昨天擺在它面前的肉與菜都已經差不多了,而且母熊的精神頭明顯比昨晚要好上不少。
“看樣子是沒問題了,不過還要進一步觀察”師薇看了一下說道。
蒼海見母熊的模樣張口說道:“肯定沒問題了,能吃就說明你傷口處理的不錯,至于現在為什么這貨還趴著,我看明顯是博同情,說老實話,如果有人給我送吃的,我也樂意趴著不動,等人把飯喂到嘴邊來“。
師薇聽了見了,看了看蒼海,不過手上的活并沒有停,把用小筐帶來的一些瓜果一一擺到了母熊的面前。
魏文奎這時走了到了自家的地頭,沖著蒼海問道:“海娃子,那熊怎么樣?”
“沒事了”蒼海回了一句。
這會兒蒼海想起來一個問題:“對了,魏老叔,您來的早,看到小熊沒有,怎么只有母熊,沒見小熊?”
“小能在這兒呢,今天早上吃了我一個大油餅,吃了三嬸兩個包子,小東西也不怕人,每家都摟一點吃的,肚皮吃的跟個小山似的,現在正在睡大頭覺呢”魏文奎指了一下離自己不遠的玉米桿堆子說道。
蒼海聽了走了過去,伸頭一看果不其然,毛絨絨的小東西現在正舒服的躲在了玉米桿堆子里捂著眼睛睡著大覺呢,那小呼嚕打的,哧溜哧溜的好不自在。
“小心點這小東西,賊奸賊奸的”蒼海看著小熊的樣子,笑瞇瞇的沖著魏文奎說道。
魏文奎樂呵呵的說道:“挺可愛的,跟個小狗崽子似的,熊也不像電視上說的那么可怕嘛”。
蒼海兩人這邊正聊的熱乎著呢,抬頭見李立仁走了過來,于是蒼海張口問道:“李二爺爺,晚上有事兒沒有,沒事的話幫著我剝兩只羊!許笙和屈國為兩個老爺子要回去了,準備給他們弄點肉帶上”。
李立仁點頭應道:“沒問題,我們家地里的活兒今天就差不多了,我過來問問你田里要不要幫忙?”
“您忙您的吧,我這邊地里的活不著急的,你家明天準備砍桿了?”蒼海問道。
李立仁家的玉米收完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把田里的玉米桿子砍了,桿子可以燒鍋,是很好的做飯生火材料,至于空出來的地耕耕犁犁什么的準備種點冬小麥啥的。
“你要是不要幫忙的話我自然明天砍玉米桿子”李立仁說道。
“那您明天砍吧,我這邊活兒也差不多了,況且我們家的小麥比你們也晚一些,現在一些還泛著青呢”蒼海說道。
蒼海家的小麥種了略微晚一些,因些現在地里有些小麥還沒有完全熟透,麥穗有的還泛著微青呢,離著金黃色的收割期差不多還有一周時間,當然了,這一周之間蒼海要是勤快的話也不是沒活做,家里還有一片小果林子,很多果子差不多也到了收獲期。
雖然今年有些果子長的不多,不過像是梨子、石榴什么的也算是掛滿了枝頭,最最讓人開心的是那顆獼猴桃樹,長出來的果實不光是大,而且吃起來味道越來越不錯,眼瞅著就要成熟了。硬邦邦的時候味道就不澀微甜,可見完全成熟的時候那該有多好吃。
不過,蒼海嘛很難說的,現在口袋里有錢,人也似乎越來越庸懶了起來,遠沒以前勤快了,果子估計不到最后一刻是收不成的。
仨人這邊正聊著呢,蒼海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掏出來看了一眼,蒼海走到了一邊,接通了之后張口便道:“張哥,什么事情?”
“美國有一家公司說對你的西瓜也有興趣,會不會是你找來的托?”張恒和蒼海扯了兩句便進入了正題。
蒼海想都沒有想張口說道:“我用費這事兒么!”
話說出口,腦子里琢磨了一下,似乎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張口問道:“這公司是不是和文一道有關系?”
前些天聽文一道說他家的親戚過來看他,指不定就是文一道那些美國吸血鬼親戚搞出來的事情。
張恒那邊也聽愣了神:“文一道家的親戚,不會吧,沒有聽他提過這事啊。要是和他有關系不會直接找上門,閉口不提文一道啊”。
蒼海想了下又道:“這事你還是問問文一道,有時候美國人的反射弧和咱們不一樣,親戚的生意跟自己的可不一樣,不會伸手幫忙的。對了,有公司進來是好事啊,正好可以再放點日本人的血”。
張恒回道:“這美國公司不是太講規矩,老板那邊十分不喜歡,一上來就要這個要那個的,提出的合作條件到是不錯,不過麻煩也不少,最主要是有點兒扯高氣昂的意思,別說老板不爽了,我都有點不舒服”。
“不行就當個墊腳石,用完甩了就是,有些美國人就這德性,不撞南墻不回頭,指望著全世界哪個地方用的都是他們的規矩,按著他們美國人的習慣來,咱不貫他們的毛病”蒼海說道。
其實這到不一定是那幫子美國人談判的時候扯高氣昂,而是中美兩國人處事方式很不一樣,美國人談判的時候喜歡掌握主動,然后表現的咄咄逼人這才顯出本事來,咱們中國人講究的是溫文爾雅風淡云輕,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度。
習性不同自然會有些相互不適應,所以在談判桌上,中國人覺得美國人太粗俗,談個事情跟站在街邊賣肉似的,一點兒沒有君子氣度,美國人覺得中國人不爽利,磨磨嘰嘰的不干脆。
“你這邊沒什么?”張恒又多問了一句。
“我這邊能有什么?你們也別多想,就算是文一道美國親戚,他指不定也恨的牙癢癢呢,況且美國人把這事分的很開,你打電話過去問問吧”蒼海說道。
說完蒼海又想起來了,張口問道:“你們為什么會覺得是我雇來的托?”
“那什么展必拓良種的律師和他們似乎很熟的樣子,一見面就聊了起來,所以我才打電話過來問你”張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