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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我是MT,我懂群嘲【3/3】

390,我是MT,我懂群嘲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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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湯勺神器時,隊伍已走完了奈何橋,來到了對面橋頭。

歐陽靖手掌神器,蠢蠢欲動,很想找點什么東西敲一下,試試神器威能。

左右環顧一番,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目標,他索性大步走到橋頭,舉起湯勺,對著橋頭桿欄敲了下去。

一敲之下,歐陽靖驀然色變。

因為就在他揮勺敲擊之時,勺桿之上,陡然生出一股黑洞般的恐怖吸力,令他渾身真元,若開閘泄洪一般,自掌心洶涌而出,瘋狂灌入勺桿之中。

這個過程,他根本無法控制,也根本無力阻擋。

轉眼之間,他一身渾厚真元,就已十去八九,只余淺淺一絲殘留。

而這時,湯勺已落到了橋頭欄桿上。

一聲輕響。

沒有任何炫目的光影效果,也沒有任何駭人的氣息爆發。

單看聲勢,湯勺敲擊欄桿的這一下,就好像只是用一個普通木勺,敲了欄桿一下而已。

欄桿也沒有應聲而碎,只是出現了一條小小的裂口。

“幾乎吸盡我全身功力的一擊,怎么就只這么一點威力?”

看著那條小小裂口,歐陽靖驚疑不定,伸出手去,輕輕碰了那裂口一下。

咔咔咔……

一碰之下,咔咔脆響接連響起,那條小小裂口,猛地變大,隨后飛快地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輻射,轉眼就爬滿了十余丈長的一段欄桿,并擴散到歐陽靖腳下的橋面上。

歐陽靖一驚,鼓足余力,運轉幻魔身影,閃電般飛掠開去。

剛剛掠開,那十余丈長的一段欄桿,便嘩啦一聲,瓦解成無數只指頭大小的碎石,跌落橋下血池。

不但欄桿塌了十數丈長的一段,便連橋面,都有數丈長寬的一塊,瓦解成細小碎石,嘩啦啦盡落入血池之中。

看著本就殘破的奈何橋,又被自己打出一塊巨大的破損,歐陽靖眨眨眼,心道:“這威力,究竟算是大呢,還是小呢?”

若是一座普通的石橋,哪怕它有三百丈長、一百丈寬,以歐陽靖如今的修為,一腳跺下,都能將整座橋震成粉碎。

但這是奈何橋。

萬古之前,孟婆與那尊宇外魔神,在橋上惡戰至同歸于盡,都沒有將此橋徹底打碎,其堅固程度,絕不是普通的石橋可以比擬的。

所以歐陽靖一時也難以判斷,湯勺剛才那一擊,威力究竟是大是小了。

但丁蟹和刀妹,幫他解開了這個疑惑。

見歐陽靖用湯勺摧毀了大片欄桿、橋面,丁蟹想了想,突然揮動混沌雙刃,發動神技,交叉一斬。兩道血紅刀芒,噗地斬在橋面之上,卻只將橋面斬出兩道長不過五尺,深不及三寸的裂痕。

刀妹亦是眼中金光一閃,祭起傳世之刃,化成兩條首并首、尾交纏的金蛟,仿佛一口奇形剪刀,朝一截完好的欄桿交叉一剪。

石屑紛飛間,欄桿兩側,亦只是各自出現了一條三寸來深的裂痕。

“這橋非常堅固。”

見了丁蟹與刀妹試招,小龍女說道:“丁蟹和刀妹的神技,都只能斬出這么淺的裂口,這座奈何橋的堅固程度,比之剛才那尊魔神之軀,也只稍遜一籌了。”

甘道夫拈著胡須笑道:“不愧是神器,輕輕敲一下,就能摧毀這么大一段橋面。更重要的是,神器擊出時,聲勢毫不驚人,也沒有任何氣息外溢,說明它的力量凝煉到了極點,沒有絲毫的浪費,全部作用到了目標上。不錯,很不錯!”

歐陽靖又是欣喜,又是郁悶:“可是這一擊,差不多抽干了我渾身真元。雖然我只要腳踏大地,就能力量不盡、永不疲憊……但永遠不會耗盡的,只是純粹的肉身力量。真元還是會消耗的。

“哪怕因為體質,我回氣極快,但想要恢復消耗一空的全身真元,至少也得半個小時……而這根湯勺,貌似只能吸納真元催動……單純用肉身力量揮動它,發揮不出威力。”

如今的歐陽靖,即使沒有真元,也不會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五行變化圓滿的古神道體,單憑純粹的肉身力量,就不遜于普通的五星中階輪回者。

只是沒了真元,他許多技能就打不出來。比如化血神刀、五行雷法、菩薩滅、幻魔身法等等,只能用肉身之力,施展外門武功,攻擊力大打折扣。

當然,五行變化,以及五行天賦依然存在。

所以即使真元消耗一空,他也仍然強大,只是手段難免少了許多,且無法再催動神器。

“沒事。”

小龍女笑道:“正常情況下,一場戰斗,能有一次揮出神器的機會,就已經很不錯了。說不定神器一擊,就能一錘定音、奠定勝局。到時候,就算你真元耗盡,也無大礙。反正你還能繼續當mt。”

真元耗盡,歐陽靖還能憑借“大地之子”不死天賦,繼續為隊友們吸引火力。總之,他的作用是無窮的,boss隊的培養是成功的……

歐陽靖心中抗議:“然而我真的不想當mt……”

好吧,他也就只是在心里抗議一下。

事實上,他這古神道體的體質,好像真的挺適合“守護”的。并且與他初進輪回時的心境,也是極為鍥合。

他為什么進入輪回?

不就是為了“守護”嗎?

小小插曲后,隊伍繼續前進,朝前方的巨大城池走去。

歐陽靖掏出一瓶回氣丹藥吞了,邊走邊運功化開藥力,恢復真元。

小龍女則一邊帶隊前行,一邊說道:“說起來,mt最好還要練幾招嘲諷技……單體的,群嘲的,都得懂。”

歐陽靖面無表情:“不必了。我覺得,以我的顏值,本來就有極強的嘲諷效果。很多人看到我,都會自慚形穢,繼而羨慕嫉妒恨。再隨便說幾句騷話,比如‘在座的各位都是勒色’之類的,差不多就有群嘲效果了。”

“不會吧?”丁蟹詫異道:“我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啊,一點也不羨慕嫉妒恨啊!”

“……”歐陽靖看看他那張帥臉,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丁兄,人艱不拆。”

“呵呵。”丁蟹歉意一笑,刷地展開折扇,瀟灑地搖了起來。

說話時,眾人已行至巨大城池那半塌的城門前,只見城門下方,遍地的磚石碎塊上,躺著一塊斷成兩截的匾額。

將兩截匾額上的三個鳥形文字連起來讀,正是“幽冥酆都”四字。

此地,果然就是酆都城!

眾人駐足在城門前,凝視著那斷成兩截的匾額。

并非這破爛匾額如此耐看,而是因為匾額下的磚石碎塊間,半掩著一具身著烏紗官袍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