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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徐子陵的試探

徐子陵沉默一陣,緩緩曳,“抱歉,我之志向,不在朝堂。”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寇仲亦是曳,嘆息:“道不同,不相為謀∮陵,你走吧,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啦。”

徐子陵眼中閃過一抹心痛,黯然道:“一世人,兩兄弟,你我為何要走到這一步?”

“兄弟?”寇仲冷笑:“你若真當我是兄弟,明知我做了大隋將軍,為何還要與偽唐來往密切?區區一個李世民,靠女人打勝仗的玩意兒,你為何幫他不幫我?就因為散人寧道奇為他作的‘濟世安民’的批語?哈,荒謬 ̄道奇自己都粉身碎骨了,他的批語你也信?”

徐子陵皺了皺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楊廣后宮中”

“閉嘴!”寇仲斥喝一聲,瞳孔再次變得豎直狹長,隱隱閃現灼烈火光,森然說道:“大隋才是正統,你當稱我義父為陛下∮陵,不要逼我現在就對你動手!”

徐子陵眼神悲傷,緩緩合上眼簾,喃喃道:“匈你變了,在你身上,我再也找不到曾經那個寇仲的影子了”

“說得好像你從不曾改變一樣。我不是從前的寇仲,你又何嘗還是從前的徐子陵?”

寇仲豎直狹長的雙瞳中,暴戾之色越來越濃,他深吸一口氣,左手緊緊握字繩,手指骨節發白,手背青筋畢露,仿佛在竭力壓制不受控制的情緒,右手則趕蒼蠅般揮了一揮:“快走快走,我現在很煩,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徐子陵深深看了寇仲一眼,“匈,你好自為之。”

說罷,轉身就走。

與此同時,歐陽靖耳中,亦響起徐子陵以傳音入密之術,傳來的話語:“快走\仲已經快要控制不組緒了,他若爆發,此地必會被付之一炬,尸橫遍地!”

歐陽靖雖不懼寇仲——寇仲能口噴火球,他也能口吐刀氣,比嘴炮,誰怕誰啊?

不過他也不愿無辜路人受自己牽連,當下不動聲色,步踏凌波,融入街邊人群中,在人群中飛快穿梭,向徐子陵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寇仲自徐子陵出現后,就仿佛將歐陽靖遺忘了一般,再沒多看他一眼。

徐子陵走時,他亦是一直凝視著徐子陵的背影,對歐陽靖的離去,亦未有分毫關注。

直到徐子陵身影消失在長街痙,寇仲方才緩緩合上眼簾,深深呼吸,似在極力平伏情緒。

“將軍!”方才那對歐陽靖喊打喊殺的騎手,湊過來說道:“剛才對將軍不敬的那人跑了否要大索一番?”

“跑了?”寇仲睜眼,怒道:“那我豈不是沒人可殺了?算了。”

他森然一笑,狹長豎瞳凝視那騎手:“反正是殺人,殺誰不是殺?”

話音未落,雙瞳各射出一道赤紅火線,正灼進那騎手雙目之中。

那騎手嘶聲慘叫,一頭栽下馬背,在地上連連打滾。

打滾之時,他七竅之中,皆噴出火來,不消片刻,一顆頭顱,便血肉成灰,被活活煉成了一顆漆黑的骷髏。而頭部以下,卻是毫發未損。

寇仲手下,一時皆噤若寒蟬。

街邊百姓,更是嚇得跪倒一地。

帶孝的父母,死死捂注子的嘴,生怕嚇哭的孩子發出哭聲,惹惱了寇仲。

“這下舒服了!”寇仲盯著那漆黑骷髏看了一眼,嘿地一笑,大手一揮:“我們走!”

帶著麾下上千步騎,繼續前行。而地上尸體,則沒人多看一眼。

歐陽靖一邊盯著徐子陵背影快速前行,一邊消化著方才聽到的勁爆消息。

“聽寇仲方才所言,五年前是大業九年,那今年不正是大業十四年?楊廣本該死于大業十四年農歷三月,可瞧現在的天氣,早已入夏,怕已是農歷五六月,楊廣居然還在位!

“慈航靜齋五年前就被滅了,全體師太都被抓住,連梵清惠都沒能跑掉,只有個未剃度的逃掉∮走的那個,莫不是師妃暄?這事兒,是紅袖會干的么?

“洛陽、靜念禪院皆成廢墟這用是輪回者對戰造成的。毀城級別的破壞力,大唐世界原住民可做不出來唔,以前做不出來,現在說不定了,寇仲都能吐火了

“三大宗師,畢玄、寧道奇都掛了,傅采林難道沒事?這可太不公平了”

思忖間,他已追著徐子陵出了揚州城,來到城外的運河旁。

徐子陵在運河岸邊駐足,一看就是在等歐陽靖。

歐陽靖上前,準備先就他幫自己擺平寇仲尋釁之事道謝兩句,再設法套話。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就見徐子陵手在袖子摸了摸,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木匣,打開,取出一根沒有過濾嘴的卷煙,叼進嘴里,再拿出火折子點燃,深吸一口,吐了個煙圈。

那熟練的動作,那吐煙圈的姿態,分明就是個老煙槍!

而當他做這些時,歐陽靖修煉“變天擊地”后,日益強大的精神感知力,敏銳感知到了某種被人窺探的感覺。

雖徐子陵此刻正目視運河水面,視線并沒有落到他的身上,但歐陽靖很清楚,大唐世界,強者皆有不俗的精神靈覺,對戰時,甚至能不靠五感,單憑靈覺氣機,感應鎖敵。

所以歐陽靖可以肯定,那窺探之感,正是來自看似沒有目視自己的徐子陵。

于是歐陽靖并未就徐子陵化身老煙槍、抽卷煙之事,流露出絲毫震驚之色,只是好奇地說道:“這是什么煙草?怎無需煙斗?”

大唐雙龍世界,這年代是有煙的,不過都是用煙斗抽的旱煙。

歐陽靖反應,恰如其分,既沒有過分夸張地表示,自己從未見過煙草,亦對“無需煙斗”的卷煙,恰當地表達出了少許好奇。

他這反應,令一直以靈覺暗中觀察他的徐子陵,暗自點了點頭,又從木匣里取出一根卷煙,回頭看向歐陽靖:“來一根?”

“謝謝,不過不用。”歐陽靖微笑:“抽煙損肺,對我們習武之人大是不利。”

“閣下說的是。”徐子陵淡淡一笑:“習武之人,確是不要抽煙的好。在下徐子陵。觀閣下方才人群游走時,輕功步法十分高明,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師承何派?”

說話時,他靈覺又悄然散發開來,氣機鎖定歐陽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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