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

第七十八章 打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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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風嘿嘿一笑:“阿姐放心!我知道的!”

三哥一直想來這念書,如今好不容易如愿,他當然也會多多注意了!

葉初棠這才放了他下車。

因為來的時候爭執了一番,他們差點遲到,此時國子監門前除了看守的小廝,再無他人。

葉明澤哼了一聲,徑自上前。

小廝很快認出了他:“葉二少爺。”

葉明澤點了點頭,卻只是跨過了大門,就回頭看來,眼神挑釁。

——他倒是要看看,他們所謂的祭酒大人的推薦信,是真是假!

葉璟言走上前,不卑不亢遞上一封信。

“江陵葉璟言、葉雲風,攜祭酒大人推薦信,前來求學。”

守門的小廝也吃了一驚。

“你說、說什么!?這是祭酒大人的推薦信!?”

誰不知道祭酒大人眼光極高,鮮少推人入學,這、這兩個少年到底什么來頭?

小廝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神色卻變得為難起來。

葉明澤見此,立刻冷笑出聲:“怎么,這封信有問題?”

他就知道肯定是假的!

那可是堂堂祭酒大人!葉初棠他們幾人流落在外幾年,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妄稱有祭酒大人的親筆推薦信!

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小廝連忙解釋道:“不不,只是小的不太認得祭酒大人的筆跡,故而也不能確定這封信到底是不是……”

葉明澤不耐煩,直接將那封信奪了過來,掃了一眼之后,冷笑更甚。

“祭酒大人的筆跡我是見過的,這根本不是出自他之手!”

他一把將那封信扔到了葉璟言的臉上。

“葉璟言!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在國子監門前,撒這樣的謊!”

葉璟言微微偏頭,那封信險險擦過他鼻尖,隨風飄落,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葉雲風眼疾手快,立刻伸手一抓,就將那封信穩穩接住——開什么玩笑!三哥能不能入學,全看這封信了,葉明澤那狗東西居然敢這么隨意扔!

“葉明澤!這封信你也敢扔!配得起嗎你!”

葉明澤一臉嘲諷:“不就是一封假冒祭酒大人筆跡的信?什么稀罕玩意兒,我也能寫——”

話音剛落,便聽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沉肅的聲音。

“哦?”

葉明澤下意識回頭,當下心頭猛然一跳。

“祭、祭酒大人!?”

唐仲禮想著人遲遲未來,就打算親自過來看看,沒想到剛到就聽到這樣的一番言論。

他微微瞇起眼。

“你是……葉家的那個?”

葉明澤學業倒數,成日里就喜歡玩樂,唐仲禮對這樣的學生自然印象不深。

之所以能認出來,不過是因為葉明澤前幾日說見了鬼,受了驚嚇,一直沒來上課。

唐仲禮道:“我倒不知,你竟這般瞧不上我的親筆信。”

葉明澤瞬間睜大了眼睛:“什、什么!?”

唐仲禮卻已經懶得理會他,視線越過他,看向了葉璟言。

那張嚴肅的臉容上,這才浮現幾分溫和。

“我還當你不會來了。”

葉璟言認真行禮:“學生葉璟言,見過祭酒大人。”

唐仲禮打量了他一圈,十分滿意地點頭,又看向他身后,笑著問道:“這是你弟弟?”

兄弟倆氣質不同,眉眼神色倒是隱約還有幾分相似。

葉雲風謹記自家阿姐的教誨,立刻斂起周身氣勢,恭恭敬敬打招呼。

葉明澤早已懵在原地。

那封信居然是真的!?甚至還是祭酒大人親自出來接的人!

唐仲禮看到這兄弟倆都知節知禮,心情更好。

目光一抬,這才看向在馬車旁站著的少女。

對視的一瞬,葉初棠屈膝垂首行禮,聲調清婉溫和。

“見過祭酒大人。”

唐仲禮恍然:“這便是你阿姐?”

當初他回老家,路上在一個茶館歇腳的時候,偶然遇到一個少年。

那少年年紀雖小,卻極有見識,他與之閑聊幾句,便察覺這少年才華不凡。

唐仲禮是個惜才的人,雖然當時因為連續為母親守孝跪了幾天幾夜,胳膊腿腳都有些不便,他還是堅持寫了一封推薦信,邀他去京城求學。

那少年當時說,家中父母皆亡,唯靠阿姐將他們帶大,已是十分艱辛,將來若有機會,再爭取還他這份恩情。

唐仲禮沉思良久,感嘆這姐弟幾人命運艱難,卻有錚錚風骨,最終沒有強求。

沒想到,如今竟把人等來了!

葉初棠唇角微彎。

“祭酒大人知遇之恩,我與阿言阿風,從不敢忘。”

徐府。

“爹,您聽說了嗎?阿言和阿風今日去了國子監!”徐容卿如今在翰林院任職,好幾位同僚都是當初國子監的同窗,故而對那邊的消息非常靈通,“阿言居然有祭酒大人的親筆推薦信!”

徐鳳池放下手中卷宗:“哦?”

徐容卿問道:“您還記不記得,去年祭酒大人回老家奔喪,恰逢您當時出京查案,您還護送了他一段?”

徐鳳池頷首:“記得。那段時間陰雨連綿,官道還好說,但焉平縣卻是個小地方,越往那邊,路越是泥濘難走,為此他還在路上耽擱了好幾日。”

徐容卿一拍掌:“正是那時候,阿言要出去采藥,這才碰巧遇到了祭酒大人!”

“是嗎?”徐鳳池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么說來,倒真是巧了。如此機緣,非運氣不能成就。”

徐容卿也很高興。

“是啊!不過話說回來,也是阿言爭氣,從小就會念書,是金子總不會被埋沒!”

他本來還在為這件事發愁,籌算著找找人,送他們兩個入學國子監。

沒想到——這件事竟就這樣輕而易舉解決了!

徐鳳池不知想起什么,眼神有些飄遠。

良久,他才搖頭笑嘆。

“是啊。之前還總當她……他們是孩子,諸多擔憂,但現在看來,分明是我多慮了。”

許多事情,原來早就已經在她的安排之中。

一步步,皆是按她所想而來。

徐容卿聽到這話,想起什么,皺了皺眉。

“說來……今日在翰林院,倒是有好幾位同僚跟我打聽初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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