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妖1

第九章 詭異的丫鬟

二叔上了樓,再沒傳來其他的動靜,時間過了很久他也沒下來。

我等不起了,困意上涌,睡了過去,這一天又搬家又整理稿子的,實在是累壞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手無意間碰觸到了一片溫軟的東西,一開始不覺得有啥,后來稍微明白了些,像被電擊,猛的驚醒!

這床上...不止我一個人!

我眼珠圓瞪,驚愕的看著前方,然而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我嚇壞了,這...這好像不是在二叔家,雖然還是在床上,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見了。

手顫抖的摸索著,又碰觸到了那溫軟的存在,嚇的趕緊抽了回來!

那,那竟然是女人的皮膚,準確的說,是肚皮!

“咯咯,”女孩銀鈴般的笑聲在我枕邊響起,陣陣沁人的幽香涌入鼻腔。

這香味兒好熟悉,是她!昨天晚上給我蓋被子的女孩兒!這淡淡的茉莉花香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你...是誰?”我緊張的問道。

“江郎,你膽子真小,咯咯,”她不回答我,又輕笑了起來。

溫潤的小手拉住我,柔軟細膩,我手心一麻,陣陣的酥心透骨......

我從沒和女孩子拉過手,那感覺...竟是這般的美好,她的小手熱乎乎的,不像是鬼,真切的觸感讓我警惕的心瞬間融化了。

“那畫上姑娘,你喜歡哪一個?”女孩突然俏皮的問我。

“我...呃......”我支吾的干咽著吐沫,心里一陣突突,難不成,她真的是那畫中人?

“我,沒有...沒有...”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緊張的回應著。

女孩兒沒有再說話,身子湊了過來,纖香小巧的身軀摟住了我,嘴唇貼住我的胳膊,舌尖的濕滑直接讓我靈魂蒸發了!

我從沒想過人世間竟有這么美妙的感覺,體內的荷爾蒙一下子汽油般的爆燃了!

我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饕鬄瘋狂的埋入溫柔鄉中......

一番風卷殘云后,我成了真正的男人,身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緊緊摟住懷中的愛人,片刻也不想和她分離。

女孩一對肉嘟嘟的小腳丫勾住我的腿,也和我深情相擁。

“親愛的,你到底是誰?咱們在哪兒?怎么啥也看不見?”我輕吻她的臉頰問。

女孩微喘喃呢:“我們在畫里。”

“畫里?”

“恩。”

“那你是?”我吃驚的問。

“咯咯,我不告訴你,你還沒說,那十二個女子,你喜歡誰?”女孩俏皮的問。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丫頭好狡猾啊,十二個女子,我若是說錯了,不是她,那豈不生氣?我已經深深愛上她了,可不想讓她傷心。

“你快說呀,”女孩兒撒嬌的扭了下身子。

“我喜歡你呀,”我吻了下她的額頭。

“貧嘴,討打,”女孩笑著,輕輕的錘了我一下。

我捧住她的臉,深情的問:“親愛的,快別鬧了,告訴我,你是里面哪一個?”

女孩惆悵的微微低頭:“我不是哪一個,里面沒有我。”

“沒有你?”我吃驚的張大嘴。

“恩,奴家只是個通房丫鬟,替我家小姐,先來...嗯......”她說到這兒,羞答答的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懷中的愛人,竟然是被派來初試云雨的小丫鬟。

“江郎,奴婢只是侍奉你,我家小姐才是那畫中人,”女孩解釋道。

我愣了兩秒,對她家小姐是誰根本不感興趣,單身狗的我,雖說好色,但不是始亂終棄的渣男,懷中的她,已經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老婆,不管你家小姐是誰,我只愛你,心里只有你,”我緊緊摟住她,動情的說。

聽見我叫她老婆,這丫頭驟然緊張起來:“江郎,莫要亂叫,我不是你老婆,如此稱呼,讓小姐知道,非怪罪我不可!”

“可是,我心里再裝不下其他人了呀,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我摸著她的小臉真誠的說。

女孩兒很感動,眼角流出了淚,哽咽道:“江郎,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若真對奴婢有意,以后,納奴婢做個妾,奴婢就感恩不盡了。”

她窩進我的懷里,乖乖的像個小貓,頓了頓繼續說:“我出身低賤,配不上你的。”

我還想再說點什么,又考慮到這女孩封建思想毒害至深,一時間扭轉不過來,不必為難她,只是無奈的嘆氣。

“親愛的,點上燈,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好不好?”我在她耳邊輕聲說。

女孩搖頭低聲拒絕:“高低俊丑,摸也能摸出來,你摸便是了......

“可我真的想看你的臉呀,”我著急的直咽吐沫。

女孩態度很堅決:“卻是不行,若讓小姐知道,你心里記住我的樣子,一樣會怪罪我的。”

我木然了,這他媽都什么規矩,通房丫鬟侍寢,連臉都不讓看?

見我許久不做聲,女孩繼續說:“江郎,天亮尚早,你我再快活一番如何?”說罷,纖柔的手臂又款款摟住了我......

我徹底沉淪進她的溫柔里,一夜不曾停息,直到不遠處傳來了一群女子的說笑聲,女孩大驚,連忙囑咐道:“小姐回來了,江郎,我要走了,你千萬不可跟你叔叔說出咱倆的事,切記!”

說罷,就一下子在我懷里消失了,只留下抹抹余香在床。

我愕然呆愣,這個時候,東方擦出了魚肚白,微微的光照進屋子里,周圍...還是二叔的家,我還是在自己的床上!

那群女子鶯鶯的笑聲,變得悠遠而不可捉摸,仿佛空靈的幻聽,直到屋外傳來了零星的鳥叫,我才清醒的“反應”過來,剛才好像什么聲音也沒有。

我默然惆悵著,只覺得腰椎酸麻,看了下床單,除了凌亂的褶皺外,什么濕漉的斑痕也沒有,自己保存23年的第一次,被那丫頭徹徹底底的帶走了!

想想自己也是沒出息,光顧著跟她親熱,連女孩叫啥也沒問清,只知道,她是個丫鬟。

整整一天,我都心不在焉,二叔出去辦事,我連店也不看,就是盯著墻上的金陵十二釵看,這丫鬟的主子,會是誰呢?

一個個盤點,那些結了婚的,或者小寡婦不可能,目標鎖定在幾個未出閣的姑娘當中,但盡管如此,她們的丫鬟也多的很,我拿不準昨晚陪我的是哪一個?

我的天!難道說,她家小姐,也要和我.....這有點太那個了吧。

想象中的愛情不是這樣的,我可以帶她出去玩,看電影,吃火鍋,卻不是一直待在黑漆漆的畫卷里幽會。

我尋思著,今天晚上,那女孩肯定還要來,,我這回一定好好問清楚她。

到了傍晚時分,二叔回來了,見我不看店,只是躲在房間里發呆,皺眉直嘬牙花子,說我這孩子太懶了。

“小雨,今晚咱爺倆喝點兒咋樣?”二叔撇嘴問。

我正愁沒話題轉移呢,連連點頭:“二叔,我陪你,今天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呦,吹牛吧你!”

“不吹牛!”

然而真的一喝開,我就傻了,53度的紅星二鍋頭,二叔喝起來跟喝白水一樣,我則是一杯也喝不完,嗆的直咳嗽。

酒過三巡,微醉的二叔突然問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小雨,你愛你爸爸嗎?”

我一聽這話,有點懵,答道:“愛呀。”

我很納悶二叔為啥問我這么古怪的問題,他笑著,點起一根煙,跟我講述了一件關于化畜的故事。

主人公,當然不是二叔,而是二叔救的一個小孩子。

小智出生在開封附近一個貧苦的農村,家里很窮,下面還有一對弟弟和妹妹。

12歲那年,爸爸喝酒騎三輪把腿給摔瘸了,家里喪失了主要勞動力,日子過的愈發窮困,同年,媽媽也跟別人跑了,剩下一個破家,四口人艱難的生活著。

小智媽媽的出走,并不是單方面的原因,跟他爸的酗酒有很大關系,他爸平時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旦喝酒,就不是他了,整個人變成了畜生,經常半夜把老婆拽下床打個半死。

腿瘸了,脾氣更大,老婆打跑了,就打子女,小智作為長子,自然是他發泄的對象。

爸爸罵他,是廢物蛋,沒出息,不能給自己賺錢買酒喝,跟他那個**的媽一樣,白養了這么多年了!小智的身上經常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小智輟了學,每天在鎮子上撿破爛,賺些零星的錢交給父親,趕上收入好,可以免一頓打,要是一天下來沒進項,少不了一頓胖揍!

這一天,小智因為爬到大槐樹上看人家斗狗,沒賺下啥錢,嚇的不敢回去,躲進隔壁村的城隍廟里嗚嗚的哭,他想媽媽,也恨媽媽,媽媽走的時候,為啥不帶上他。

其實對于父親,小智也不是恨,就是怕,他知道,爸爸是因為腿瘸了才打自己的,以前,爸爸對自己挺好的,要是能快點長大就好了,可以跟同村的大人們出去打工,給家里減輕負擔。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爬在爛草堆上的小智快要睡著了,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間,他隱約的聽見,廟里傳來了輕微的摩擦聲,像是什么動物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