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想世界

100、為人民服務

當前位置:

等唱著歌的隊伍走遠了之后,還有些發懵的黃老板才開口問道:“他們是什么人?”

朋友答道:“社區環衛工人啊。”

黃老板:“他們為什么要唱歌?”

朋友:“哦,當地人嘛,很多都是能歌善舞的,唱歌能鼓舞干勁。而且他們還要參加克林區歌詠大賽,《咱們工人有力量》是指定的十首曲目之一,分當地語演唱、東國語演唱、綜合評分三個獎項。”

黃老板的朋友叫高懷同,如今也是“歡想實業體系”中的一位中層領導,剛剛擔任非索港供銷社第三分社主任的職務。

在歡想實業的體系內,職級及待遇分九層。夏爾等五名董事是第九級,雷大金等四名副總裁是第八級,王豐收等一級部門主管是第七級。

供銷社是項目二部下屬的重點項目,領導職務理論上是第六級,但目前屬于高配,由雷大金和唐森至兩位副總裁親自主抓工作,高懷同的職務第五級,而且是下屬單位的一把手。

第三分社目前還在籌建中,估計一個月后就能開業,人員已經先到位了,以新聯盟成員為主體,其中有一半都是當地土著居民,其地址就在原神槍幫的地盤內。

這個供銷社分社是在廢墟上完全新建的,因此也是歡想實業的樣板工程之一。槍神幫那片制D工廠都被爆破拆除了,后來華真行決定干脆再拆除周圍的一片建筑,從無到有完全建設一個新的街區。

這里的位置很重要,是非索港其他地區進入克林區的咽喉要道,所以它同時具有展示與警戒功能,一條寬闊的新馬路連通外界,在邊界處設立了一個檢查站。

克林區不允許外面的人攜帶槍支與毒P進入,檢查站兩旁有堅固的防暴哨所,一側還是巡邏隊的營房。這里固定駐扎著一個排的“兵力”,定期換防,有點類似于東國的武警部隊。

道路兩旁有商店、飯店,用東國話說就是門面,后面還修了居民小區。這里不怎么缺地皮,所以也用不著修高層建筑,基本都是三層和兩層的居民樓。

三層樓的一樓帶院子,二樓和三樓則是躍層結構,三樓帶個大陽臺。因為這里的夏季氣候炎熱、光照很強,直接住在頂樓會很烤。

至于二層的居民樓就有點像農家小聯排了,每戶都是樓上樓下的結構,還外帶一個院子,目前已有人入住,甚至有人已經在自家院子里養雞。

這樣可能比較吵,母雞下了蛋會“咯咯”叫,公雞黎明時就會打鳴,但此地的社區管理暫時還比較寬容,從一開始起就這樣大家也能習慣,更有生活氣息。

這里的電力供應還不穩定,寬帶也尚未安裝到每戶人家,但所有線纜都預留好了,被拆除的塔架也重新立起,保證這一片區域內大部分時間有手機信號。

供銷分社是這里規模最大的一棟單體建筑,四層樓、大開間結構,雖然沒有安裝電梯,但除了階梯在樓體外側還設置了上下斜坡,可以推小車或者開機動三輪車直接上下。

目前這棟樓還沒有完工,大雨季剛剛結束,正進入最緊張的施工收尾階段。在供銷分社的旁邊,有一座兩層帶前院的建筑已竣工。

黃老板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兩遍才確認,那院門前左側掛的牌子是“克林區新城街道派出所”,右側掛的牌子是“新城街道居民委員會”。

建筑的大門上方還有一條醒目的標語,上書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

這是都東國字而且只有東國字,沒有其他任何幾里國官方文字。

見黃老板又在那里發呆,高懷同笑著解釋了一番。克林區目前的居民大約有十萬人,預計將來還會持續增加,這里被劃分為五個街道,計劃每個街道設一個派出所和居委會。

派出所和居委會聯合辦公,主要職能就是維護治安,加強基層管理,組織民眾開展文化活動、豐富精神生活,宣傳落實各項政策措施。

方才提到的歌詠大賽就是街道居委會組織的,優勝者有獎勵,然后選拔出來再參加整個克林區的總決賽,優勝者獎勵更多。

還有些細節高主任并沒有告訴黃老板,其實他自己也未必完全清楚。這些招都是華真行以及歡想實業眾高層想出來的,三個老頭給了不少提示,就連雷云錦都提了不少建議,最后由歡想實業的總辦與文宣部制訂了一系列方案。

幾里國包括非索港,此前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有效控制與組織基層,整個社會的底層結構是松散的、放任的、混亂的,才給了各街區幫派生存與發展的空間。

就像柯夫子曾經問夏爾的那個問題,黑幫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就是彌補社區的缺位。當新聯盟控制了整個克林區之后,其最大的優勢就在于控制了基層,當然不能再以幫派的方式進行管理,那樣是換湯不換藥。

黃老板又指著供銷社工地上一群忙碌的身影道:“他們又是什么人,都是在公廁里亂搞被罰款的嗎?”

工地上的工人好像分三撥,一撥穿著東電一公司的服裝,都是東國華族人面孔,另一撥則應該是在當地工人。但還有一撥很特別,其中還有十幾個膚色很白的西方人,他們的衣服前后都有四個東國字——勞動改造。

高懷同笑著搖頭道:“那倒不是,他們都是原黃金幫的成員……曾經想武裝偷襲新聯盟,都被繳械了。新聯盟領導讓他們在勞動中改造,完成新城街道的建設工程后才能放回去,還得再干一個多月呢。”

上次抓了黃金幫八十四個人,怎么處理他們也很令人頭疼,后來華真行就想了這個招,他確實不好殺人。

當初王豐收問柯夫子為什么放過洛克的時候,記得柯夫子曾反問了一句:“你怎么看待夏爾?”

這些人曾經全副武裝企圖襲擊新聯盟的“煉金工廠”,假如在槍戰中被擊斃倒沒什么說的,可是成了俘虜之后就不能再濫殺,但也不能不處治。

那么就讓這八十四個人接受勞動改造吧,首先讓他們清理那片被炸平的土地。三百多具尸首需要趕緊收斂,在土里挖出那些碎尸斷肢,這活對心理的沖擊很大甚至會留下陰影,也不適合讓別人干,就是他們該接受的懲罰。

被炸平的建筑中還有散落的槍支以及沒有殉爆的彈藥,都得清理出來,其實也挺危險的。

華真行發現了一件事,黃金幫這批人很好用,至少綜合素質方面要比原大頭幫那批人高多了,真正組織起來干工程,上手也很快,不比海神幫的那批碼頭工人差多少。

想想這也正常,黃金幫本身就比大頭幫強得多,其幫眾又來自于秩序最好的貿易區。既然好用那就好好用,完成勞動改造放回去之后,他們還可以繼續為克林區的建設做貢獻。

從國際碼頭走到新城街道,距離可不短啊,半路找地方喝了杯水、吃了點東西,僅僅步行時間就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但黃老板并沒有覺得累,這一路所見實在太新奇了。

高懷同是故意的,帶黃老板走這么長的路,就是讓他好好看看克林區,明顯有炫耀的成分。歡想身為原草鞋幫的成員,現非索港供銷第三分社的主任,見證并親身參與了北灣區變為克林區的整個過程,與有榮焉。

黃老板是下午下船的,此刻太陽已落山,他還盯著工地看稀奇呢,那邊已經吹哨子收工了,然后他又看見很多人跑到了派出所院墻外的空地上。

那里是一片小廣場,南邊還修了個遮陽的小戲臺,戲臺后方的墻壁上也有一行東國字:新城街道居民文化生活廣場。

此刻有人在舞臺上展開一塊幕布,又從居委會的院子里接了電源,搬出投影以及音響等設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周圍來了很多人都匯聚在廣場上,有的還自帶了飲料和小板凳,不少穿著“勞動改造”服裝的工人也聚在那里。

這是要放露天小電影嗎?等到投影打開,聲音傳了出來,黃老板又再次愣住了。屏幕上放的并不是什么故事片,而是一個黑大個在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說。

首先用東國語打出片頭《我是夏爾》,并分別有東國語和當地土語配音分別念了一遍。然后屏幕上的黑大個就開始演講,用的是當地土語,下方有東國語字幕。

這顯然是專業團隊拍攝的,黑大個的聲音洪亮、抑揚頓挫,肢體動作和情緒配合都非常到位,攝制鏡頭還掃過了密密麻麻的聽眾隊伍,基本都是眼神充滿渴望的當地土著。

黑大個每講到情感最充沛的地方都會停頓幾秒鐘,觀眾適時報以熱烈的掌聲。

黃老板注意到此刻看投影的觀眾同樣會熱烈鼓掌,很多人還舉起手臂握緊拳頭念念有詞,應該就是在背誦屏幕上的演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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