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貨的戰斗力可以直接完勝一臺戰力值77的機甲!當面找茬,那和找死差不多!!!
另一旁,不要說伊利亞,就算是伊伊,也是呆愣了半晌,他認識的那個斯文的候飛……怎么發起瘋來,怎么這樣瘆人,都有些殘暴了,這小子是啥時候變成這樣的?
回看伊利亞,之前,在小飯館那一戰,因為躲避挨打,伊利亞還沒看怎么真切,加上在家里的這幾天,候飛只知道鼓搗那些機械設備,活像個科學家,伊利亞甚至有些懷疑,候飛之前是不是憑借什么秘密機器設備,打倒了那幫人……但是,這次可是直視了候飛的整個行兇過程……那特么的太震撼了!太……殘忍了……
伊利亞余光看見候飛朝這邊走過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個踮腳、挑眉,立即一副小奴才相的迎了過去,那一臉的恭順和諂媚,甚至讓伊伊都覺得有些肉麻了。
:“喲,看啦!是我候哥凱旋歸來!候哥,您辛苦了。”
說著忙不迭的送上飲料,然后比對了候飛手上“骷髏幫”的手環編號,屁顛屁顛的去了投注點……
候飛得了接近六萬分的報酬,在伊利亞看起來,就像神話一樣,要知道,一般的賭斗,就算成績不錯,也不過四五千罷了,還得扣除修理機甲的費用才行,有時候,甚至會虧本,不想候飛一來就得了這么多。
熟諳賭場規矩的伊利亞,可是知道的,這種大筆進賬很容易引起一些勢力的不滿,所以,領了錢后,急急忙忙的催促著候飛離開了。這就害得收到信息的孟多孟寶兩兄弟撲了個空。一查候飛手環登記信息,“227”尼瑪,這是什么鬼?而且登記的骷髏幫手環已經注銷了,一下子又沒了線索。
不過這下可不是孟多一人著急了,在孟寶看了候飛的殘暴表演視頻以后,立即通知了謝瘋子,開玩笑,這樣的人,一旦被骷髏幫真的得到了,那還了得!?
候飛三人不知道孟多孟寶的尋覓,更不知道自己的影像這會兒已經在青竹幫老大“谷志達”的單鏡里循環播放了……賺到錢的候飛三人只有一個想法:大搓一頓!!
連吃了數天中餐的候飛一行人,當然想換換口味,據伊利亞介紹,“祖父廚房”,是黑泥區最地道的法餐了,而且混合了很多中式元素,如果不是今天發了財,一般情況,伊利亞也不敢介紹到這家昂貴的餐廳里來的。
這是黑泥區域一家緊挨著“怒海區”的餐廳,是一間地面一樓的餐廳,竟然還在街道上搭設了一圈十分法式的小咖啡桌。餐廳里滿是漂亮的玻璃飾品,嫩藍色的主色調搭配了一些金色,充滿了青春活潑的味道,看風格,老板八成是個有著少女心的法國人吧?
釋放了雄性荷爾蒙的候飛,終于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愛那種沖擊感了,即便是剛才被安德魯打到后背的時候,自己竟然出現了一種嗜戰的快感,那種腎上腺激素的突然分泌,候飛似乎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男性的山巒巔峰。
候飛決定暴飲暴食一餐。
最好的法餐,餐桌旁必然會有一個主廚或者經理來為客人講解每道菜的構思和品嘗方法的,當然,這也僅限于“祖父廚房”這樣的高級餐廳了。祖父廚房對于候飛這種暴發戶客人,一般不會由主廚來講解的,而是由一位溫文爾雅的餐廳經理來講解的,似乎只能這樣,才能沖淡暴發戶特有的那種金錢氣息。
路易斯在這個餐廳上班兩年了,見過了各界的名流豪紳,饕餮食客,更見多了大暴發戶的粗鄙用餐方式,即便你把腳拿到餐桌上,路易斯也能保持紳士的微笑。
可惜今天,他不淡定了,臉色有些發綠,是的,他好像有點想吐了,并不是因為食客的粗鄙,相反的,這幾個客人的用餐禮儀毫無挑剔。
可他看見一個梳著中分頭的年輕人,一個人吃了四份主廚料理,還將菜單上所有的菜點了兩遍……沒有無禮、振聾發聵的飽嗝,沒有一次餐叉劃過盤底的聲響,甚至每個餐盤都禮貌的用法式面包粘干凈了,是的……接近一百七十個餐盤……那個怪物都吃干凈了,還有那六瓶昂貴的各式紅酒,那貨是如何用那樣斯文的方式……全干了的?
看起來,一切都有如教科書般的禮節,可那個怪物他……他如何就這樣斯文的吃完了???用餐數量只讓路易斯真的想吐了,那貨輕輕擦拭嘴角,將刀叉都整齊的順在最后一個盤子右邊的時候……使用地道的法語,他居然說了一句:“嗯,還有些意猶未盡,這里的法餐讓我想起了家鄉……接下來……那么……那四十份甜點,請您都來兩份……”
:“嘔……”
路易斯不能再完成自己的講解工作了……捂著嘴,踉蹌的出了包間。
一個人,一頓餐的用餐量達到一個餐廳的全天供應量,的確震驚了餐廳的所有人。由于次數過多的傳菜,大廳的人甚至以為那個秀氣的包間里是另一個餐廳……由于路易斯不能繼續出場,出于禮貌,大堂經理竟然請出了主廚為候飛這個怪物講解最后的甜食……畢竟,這種活著的饕餮,百年一遇……不不不,僅此一見!
伊伊端起桌前的一杯白葡萄酒,千嬌百媚地道:“謝謝我家“飛飛”的款待,終于吃上我男人的飯了……我很開心。”
:“噗……”伊利亞不淡定的噴了。
:“對不起,大小姐,為什么你要叫候老大狒狒呢?是因為更加雄壯,“猴”字已經不能駕馭他的霸氣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包間里傳來爽朗的笑聲。
主廚整理了著裝,甚至拿出一把小梳子整理了自己的大胡子,跨進了包間。
不知什么時候,房間里的氣氛開始有些怪異……爽朗的笑聲因為候飛的呆滯變得凝固了,主廚保持著臉上僵硬的笑容,嘴巴張得越來越大……候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眼眶里竟然出現了一絲淚影,這個樂天的候飛,這個怪獸一般的候飛,居然眼睛里出現了淚光……那憋下去的嘴型,是要哭么?
是的,這個“祖父廚房”的主廚,就是紅胡子,候飛小時候,在車間旁邊廚房里的那個法餐大廚,那個無數次逮住候飛偷食,又無數次給候飛開了小灶的紅胡子。那個教導自己用餐禮儀的長輩。
一個離家已經快三年的年輕人,一個忽然失去了爺爺音訊的孤兒,一個有家不能歸的孩子,一個剛剛釋放了男性荷爾蒙的少年,驟然見到陪伴自己長大的家人,那種哽咽的聲音似乎已經超過了文字能描述的范疇。
這種難以名狀的哽咽,這種他鄉遇故人的喜悅,是以嚎啕大哭開始,放聲大笑為節奏,絮絮叨叨為主題,最終是酩酊大醉結束的。
原來紅胡子等人收到消息以后,搭乘了黑泥俱樂部的一趟秘密航班到了黑泥總部——綠區,從此也就在這里生了根。
:“紅胡子,那其他的大叔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