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走到這具被冰刺架在半空的尸體面前,寒冰一動,這家伙身上的所有衣物便瞬間被寒冰凍成冰晶,一震之后隨風飄散,只剩下這能力者身上的落寶,滴溜溜的滾落下來,砸在冰層上面,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聲。
一個小小的冰臺托著一枚落寶自地面升起,停留在陳沐觸手可及的地方,正是“臻定界石”。
陳沐將這落寶收下,微微一笑,抬起頭的時候,場中其他的那些能力者已經呈鳥散狀散開,不一會兒場中便再無他人。
天空之中的冰鷹姍姍來遲,盤旋一周之后,在陳沐的面前落下。
陳沐登上冰鷹背部,輕輕拍了拍冰鷹的頭,冰鷹高啼一聲,即刻展翅高飛向著北京基地的方向飛去。
兩天之后,陳沐剛剛回到北京基地,直接便看到了在基地大門的前方,兩伙人正在對峙。其中一方正是李天新,而另外一方則是陳沐的熟人,赫然便是當初保定市南市區營地的首領,瞿思!
這個瞿思,是當初陳沐在從武漢來到北京路上路過保定市時,遇到的一個營地的首領。雖然是女性,但是巾幗不讓須眉,給陳沐留下了不錯的印象。甚至兩人還并肩戰斗過,毒匕寒月刃.殘虹也是在那場戰役之中得到的。
記得上一次回基地的時候,嚴佩還和他提過這個瞿思。據說這個瞿思的勢力范圍已經覆蓋了整個保定市,現在已經沒有了城南營地,而是保定基地。
而由于之前好歹也算是戰友的關系,北京基地一直和保定基地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彼此之間也曾有過戰略性的合作。
而隨著北京市基地的發展和壯大,周圍其他的大小營地要么強行要么自愿被基地吸納消化,保定基地則是背景周圍少有的能獨立的勢力。
而此時,在李天新的前方,由瞿思帶隊的七八人站在大門前,瞿思在李天新的面前。正激動的說著什么,而胖子卻只是一臉無奈的苦笑。
天空之中傳來響亮的鷹啼打斷了下面的人。陳沐直接從冰鷹上面跳下,剎那間,那活靈活現的冰鷹就如同被抽去了靈魂一般。雙眼和羽毛黯淡了下去,然后轟然間散成漫天的冰晶隨風飄散。
陳沐腳下有兩團小小的冰云承載著他安然落地,伸出手來,一枚平平無奇的黑色戒指正好落在他的手心,被他戴在了手指上。
抬頭看去。陳沐微微一笑:“瞿思,好久不見了啊。”
的確是好久不見,說起來,已經有十年。
十年的光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知性美麗的女首領也已經人到中年,即使保養得當,也不免在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雖然風韻猶存,但是眼角卻已經有了些皺紋。
瞿思看到陳沐,微微一愣。似辨認了很久,才感嘆般的開口道:“是你啊,陳沐。前段時間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今日才見到你沒變,還是當年的模樣。”
陳沐淡笑了一聲。
十年前,他的生理年齡是二十歲,但是由于融合了克萊爾的“自我痊愈”能力,并且隨著能力的進化,長生不老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在世界上,能駐顏的能力不少。但是顯然瞿思得到的火影忍者紅蓮的傳承并不具備這種能力,因此自然也抵不住歲月的侵蝕。
“還好吧。你們圍在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陳沐的目光掃過瞿思,看向她身后。
后者帶來的七八人都是能力者。而且看起來都不是弱手。
其中一人,肥頭大耳,圓滾滾的肚子和手臂,看面容有些眼熟,一回憶便想起來這個大胖子赫然是之前在保定市見過的那個融合了“英雄聯盟”之中英雄“酒桶”傳承的能力者褚旭。
時隔這么多年,這個褚旭看樣子似乎是挖掘了那傳承所有的能力。現在也成為了四級的能力者。
不過怎么看,這次瞿思前來都不像是來敘舊的。
聽到了陳沐的話,瞿思臉上的感嘆盡去,轉而正色起來,甚至略帶幾分怒氣的說道:“陳沐,我知道這個基地里面的真正領導者其實是你,一些小事可能根本傳不到你的耳中,但是這些事情對我們來說卻是極為重要陳沐,這一個月以來,那圓形的降臨者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我就不再多說,但是這段時間里,我們基地的能力者傷亡慘重,而且大部分都與你們北京基地的人有關,這事兒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陳沐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后扭頭看向李天新。
胖子一臉的無奈,慫了慫肩之后說道:“為了那絕對結界碎片,我們基地的開出了很高的價格,因此大部分的能力者在獵殺了圓球獸之后,都選擇來我們基地兌換獎勵我們基地內部的能力者還好,之前一直和瞿姐的基地有聯系,因此在外遇上了也多半和平處理。但是那些閑散卻有居住在三區四區的降臨者,卻是沒這么好說話了,并且在外面還屢屢打著我們基地的名號,和保定市的能力者發生了不少沖突,所以”
陳沐微微點頭,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像是結界碎片這樣的東西,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明白這東西的價值,有價值的東西自然會引人爭奪。
而北京基地由于這些年的發展,實力之雄厚自然不用多說了。因此依附于基地的能力者還是有很多的。這種情況就相當于是之前在武當時,麥小七那些人與基地的關系一樣。
保定市距離北京沒有多遠,在邊界線上若是有圓球獸出現,為了爭奪這東西,發生一些摩擦也是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圓球獸這種降臨者,雖然戰斗力近乎于零,但是逃跑速度卻是很快,很多時候殺死一頭圓球獸,都要經過一番艱辛的追逐戰。戰場連綿十數公里跨越邊界都是常有的事情,長此以往,更是分不清楚是非對錯。
而北京基地的那些能力者們仗著大基地的名號,對區區保定自然不放在眼里,行事自然蠻橫霸道了些,因此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