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好長的圍墻啊!
原本聽說簫老住在郊外,陸濤還有些納悶,這老頭如此有錢,怎么住到犄角旮旯去了?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這么大的一座宅院,擱市區里那能放的下啊?!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高墻,將整座小山圍在當中,正中間兩扇黑色的金屬大門,足有六米高、十多米寬!
從門縫向里望去,但影影重重的密林中,一幢幢一棟棟風格迥異的建筑,錯落有致的隱沒其中。
這TM才真叫依山而建啊!
陸濤將車開到門口,正猶豫著是該按兩下喇叭,還是下車去按門鈴,就見那巨大金屬門突然左右分開,六名黑西裝不知從哪里跳了出來,手里還牽著六條獵犬,飛快的分成兩隊在陸濤車前左右站好,那姿勢筆挺無比,就連狗蹲的位置,都是那么的整齊劃一。
緊接著,六人身后又閃出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只見他對陸濤躬了躬身,然后指著半山腰一處若隱若現的小亭子,道:“陸醫生,老爺正在秋楓亭等您,您直接開車上去好。”
陸濤奇道:“您認識我?我還想沒見過您吧?”
那疑似是管家的老者風度翩翩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陸濤的問話。
切神神秘秘的。
陸濤撇了撇嘴,將車子開了進去,路過那六名黑西裝的時候,六只獵犬就齊齊匍匐下來,動作整齊的就像是六個飽經訓練的士兵。
我去!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陸濤看的心癢難耐,暗暗發誓,等以后自己發財了,一定也要訓練幾條來撐場面。
走上了盤山路,陸濤這才發現,路邊竟然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不時還有魚兒躍出水面,看的他都想停車抓兩條來烤著吃。
不過想想又覺得太煞風景,于是只好作罷。
所謂的‘秋楓亭’就在一片楓林當中,旁邊不知怎么弄的,還有個六七米高的瀑布,簫老就坐在瀑布下的水潭旁,悠然自得的釣著魚。
這老爺子身上穿著的衣服,也看不出是什么款式,反正明明沒什么風,卻還是顯得衣袖飄飄,直將簫老襯的好像神仙人物一樣。
“老爺子,您真是好興致啊。”
陸濤跳下車,笑嘻嘻的走向簫老,來到簫老旁邊,他這才發現亭子里面竟還有一個人在,這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六月里的天氣,竟用黑袍裹的嚴嚴實實,就連頭上都罩著一層黑紗。
這是……中東來的黑寡婦?
“哈哈,小陸醫生,你可真是好口福,正好我今天釣到幾條大魚,一會兒我老頭子給你露一手嘗嘗。”簫老依舊是笑的那么爽朗,他指了指身邊的木桶,里面果然徜徉著幾條尺許長的大魚。
“哈哈……不瞞您說,路上我就看著您家的魚眼饞了,就是沒好意思下手。”陸濤也哈哈笑了起來,順手指了指亭子里那‘黑寡婦’,道:“不過嘛,在焚琴煮鶴之前,咱爺倆是不是先談談正事?這位應該就是您電話里說的,希望我幫忙看一下的病人吧?”
“沒錯。”簫老沖陸濤豎了豎拇指,笑著贊道:“那些專家什么的,每次來都要虛頭巴腦說個沒完,還是你們年輕人辦事痛快!好!咱們就先談談正事!”
說著,他從亭子里的‘黑寡婦’招了招手,道:“小柔,過來一下,蕭爺爺給你介紹個人。”
“蕭爺爺,這個人就是你說的神醫嗎?”
那‘黑寡婦’名叫小柔,說話聲音可一點兒都不柔和,沙啞的跟個破鑼一樣,聽得陸濤直皺眉。
而且這小柔明顯是和簫老沒大沒小慣了,聽簫老召喚,連屁股都沒抬一下,隔著黑紗瞟了陸濤一眼,便質疑道:“怎么看起來傻頭傻腦的?他行不行啊?!”
我去!要不是看在簫老的面子上,陸濤都想揚長而去,求醫問藥有這個態度的嗎?
就算翻臉,你也要等治好了以后,再卸磨殺驢啊!
簫老看陸濤臉色發青,連忙在一旁緩和氣氛道:“小陸醫生千萬別生氣,這孩子是因為生了病,所以脾氣才會變壞的,平日里她還是很乖巧的。”
陸濤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實習這半個多月,因為生病改變性格的事,他見多了,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他還是懶得搭理這‘黑寡婦’小柔,于是向一旁的簫老打聽道:“簫老,這位‘小柔’不知得了什么病,能不能把癥狀先跟我說一下?”
“這個嘛……”簫老苦笑一聲,搖頭道:“這孩子平時喜歡搞些古里古怪的東西,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引起來的,至于具體癥狀嘛……”
“癥狀就是這個!”
簫老說到一半,那小柔卻從亭子里跳了出來,也不知她怎么走的,十來米的距離,竟然兩步就邁了過來,來到近前之后,她就將袖子一扯,把胳膊露了出來。
“嘶……”
陸濤見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胳膊竟然整個都是綠色的!而且是那種十分鮮亮的綠,就跟……就跟某些游戲里中了劇毒的效果差不多!
“這是……礦物中毒?”
陸濤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卻不料那‘小柔’袖子一甩,臭屁的吐出兩個字來:“庸醫!”
簫老連忙在旁邊解釋道:“這個……一開始,小柔的家人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后來仔細檢查后,發現她的身體健康的很,根本沒有任何中毒的現象,只是膚色越來越綠而已。”
“該不會是變異了吧?”既然對方不給面子,陸濤說話也就刻薄起來,嘿嘿笑道:“說不定以后變成個綠巨人什么的,那可就給力了。”
這本是挖苦對方,卻不料那小柔聽后,卻興奮的一揮手,道:“你也這么認為嗎?其實我也試著想要變大來著,可卻一直沒能成功!你說,是不是我有外星人的基因?科幻片里,不是常有綠皮膚的外星人出現嗎?”
我去……這是要移民火星的節奏嗎?
陸濤聽得一陣無語,簫老也有些尷尬,連忙在陸濤耳邊小聲解釋道:“這還是個孩子,有些異想天開和很正常。”
陸濤也小聲問道:“孩子?多大了?”
“應該快十六了吧。”
原來是個青春叛逆期的小屁孩啊!
陸濤立刻釋然了,對于這年紀的小女孩來說,有什么古怪的想法都不足為奇,再說最近那部‘來自猩猩的你’大熱,大把的小女孩都在憧憬星際愛情。
小柔見兩人耳語,不由奇道:“蕭爺爺?你們說什么呢?”
“沒什么!”
陸濤擺擺手,也不準備再耽擱功夫,開門見山的道:“好了,咱們現在就開始治病吧,你在哪里站好了別動就行。”
說著便默默召喚出了符文龜殼,抬手在上面輕輕一點。
“咦?”
小柔咦了一聲,不解的道:“這是什么診治辦法?醫生不是都要望聞問切的嗎?你怎么……”
陸濤裝B的聳了聳肩,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這人就喜歡不走尋常路。”
“不錯,有個性!”小柔伸出綠汪汪的手掌打了個響指,道:“我開始對你另眼相看了,那就繼續吧,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她的破鑼嗓子話音未落,就見陸濤一臉古怪,像是便秘一樣,吞吞吐吐的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治你的病了。”
“真的?!”
小柔詫異的驚呼一聲,一把抓住陸濤的手臂,急切道:“那快給我治啊!這個怪病真是討厭死了,本來人家都想好了,暑假要去奧地利尋找希特勒的寶藏呢!結果全耽誤了!”
這小丫頭該不是盜墓筆記看多了吧?寶藏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的?
不過陸濤此時可顧不上吐槽這個,他正在心中破口大罵,因為符文太龜殼這次又坑爹了!
這次給出的偏方是:
吉兇難料,福禍無常。
解決之道:打斷患者四肢,將其丟入動物園猴山中,堅持一刻鐘,即可解救。
尼瑪!測不出吉兇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先打斷這小柔的四肢,然后把她丟進動物園喂猴子?!
開什么玩笑?!
能和簫老住在一起,這小丫頭肯定非富即貴,若是被那些猴子弄出個好歹,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不過……每次都會涉及到禽獸這一點兒,龜殼還真是始終如一,以后自己出了名,不會因此被人叫當做‘醫冠禽獸’吧?
正胡思亂想間,兩根綠汪汪的手指,突然戳到陸濤眼眶里,距離他的眼球連零點一毫米都不到,嚇的陸濤連忙閉眼后退,一腳踩空,差點沒摔進水里。
“哎!小心!”
簫老手疾眼快抓住了陸濤的胳膊,將他拽了回來,繼而有些嗔怪的道:“小柔,你怎么能對陸醫生出手呢?!快向陸醫生道歉!”
“才不要呢!誰讓他突然不說話,吊我的胃口!”小柔一梗脖子,卻是說什么也不肯道歉。
陸濤差點丟丑,心中也有些窩火,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將這偏方說出來,此時卻沒了顧忌,脫口道:“想聽是吧?那我就告訴你,想要治好你的病,必須先打斷你的四肢,然后將你丟進動物園的猴子山!”
話還沒說完,陸濤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騰空而起,跨越了七八米的距離,一頭栽進了水潭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