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硫酸事件發生之后,程夢瑤的病房再一次被記者擠爆了,就連林悅也因為見義勇為,成為了報道的焦點,還獲得了醫院的嘉獎,極有可能會和陸濤同時轉正。
而陸濤則是再一次將自己摘了出來,因為那中年光頭也是個癌癥患者,挨了他幾腳之后,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當中,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放在林悅這樣的弱女子身上,這幾腳自然可以算是正當防衛,可換成是陸濤,沒準會被判個防衛過當什么的。
所以,林悅便主動攬下了打人的責任。
看到兩女天天被記者圍的苦不堪言,陸濤越發覺得出名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決定改變策略,名氣根本不重要,還是先賺一票來的實在!
這次堅決不能找愛用名片裝B的‘老紳士’,最好是找個喜歡用現金砸人的土豪……
“醫生!你們TM一定要治好我啊!老子有的是錢!只要你們保住我的命根子,多少錢我都給啊!”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天上午陸濤剛走進住院部的大樓,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躺在擔架上嚎叫著,那語調、那形象,暴發戶的氣息簡直呼之欲出。
就是他了!
陸濤連忙找到了前臺的王大姐,裝作好奇的打聽道:“王姐,這人怎么了?叫的這么慘?”
“呸!”王姐聞言卻是紅著臉啐了一口,順手用檔案夾在陸濤頭上敲了一記,嗔道:“去去去,別拿你王姐尋開心!”
陸濤被打的莫名其妙,一旁的男同事卻是哈哈大笑,將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解釋了幾句,陸濤這才恍然大悟。
要說這個名叫曲明輝的土豪,還真是個花樣作死小能手,也不知是因為他的‘本錢太小’,還是因為他找的女人都是‘海量’,反正夜生活總是不夠爽。
于是,他就萌生了一個異想天開的辦法,在自己命根子上抹了一層跳跳糖,以為做活塞運動的時候,跳跳糖啪啪亂跳,會增添無盡的‘樂趣’。
可這小子卻沒想過,跳跳糖爆炸的時候也是會產生高溫的,那點兒溫度也許對口腔不算什么,可是對敏感嬌嫩的小伙伴而言,卻不吝于一場災難……
結果就是,曲明輝的命根子差點兒變成烤腸。
而他被送到了縣醫院之后,診斷方案就只有兩個字——切掉!
他自然甘心性福就此斷送,所以才轉院到了這里。
“那咱們這的診斷結果是什么?”
陸濤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重度灼傷,外加病毒感染,那東西都快爛了,你說會是個什么結果?”那位前臺的男同事說著,抬手在空中狠狠一切,然后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陸濤也跟著笑了起來,卻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因為發現了掙錢的門路。
為了保住命根子,無論那個男人也不會吝嗇吧?
第二天早上六點剛過,陸濤就找到了曲明輝所在的病房,不吹所料,這小子疼的一夜沒睡,這會兒還在床上直哼哼呢,見陸濤推門而入,他立刻破口大罵道:“艸!還說是什么重點醫院,連TM的這點兒外傷都治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老子遲早拆了你們的招牌!嘶……”
說的太激動,一不留神扯到了蛋,疼的曲明輝呲牙咧嘴、倒吸涼氣。
“別這么激動嘛。”陸濤微微一笑,心中默默的召喚出了符文龜殼,其實昨天晚上能量就已經充滿了,不過他覺得還是讓這小子多疼上一夜,才更容易談個好價錢。
金色的龜殼照例又出現在曲明輝的頭頂,陸濤走到床前,在曲明輝莫名其妙的注視下,輕輕一撥,龜殼便急速的旋轉起來。
曲明輝見陸濤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頭頂,更覺的不爽,破口大罵道:“喂?!你TM裝神弄鬼的,在搞什么呢?!”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看看你還有沒有救了。”
說話間,那符文龜殼已經停了下來。
兇,三日內殘。
解決之道:榆林縣劉班寨,徐一虎家有待產母豬一只,取其產仔時排出的羊水,涂抹患處即可解救。
看到給出的解決之道,陸濤心中頓時一松,他本來還擔心符文龜殼對外傷無效,現在看來這擔心純屬多余。
曲明輝聽陸濤似乎話中有話,態度也稍微收斂了一些,緊張的問道:“那你說,我這命根子還能不能保住?!”
“當然能!”陸濤背著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道:“不過,這取決于你肯出多少錢。”
“五十萬,不!一百萬!”曲明輝毫不猶豫的喊道:“只要你能治好了我,我就給你一百萬!”
和土豪打交道果然爽快!
陸濤點頭道:“好,就一百萬!不過口說無憑,咱們要立字為據!治好了你,診金一百萬,治不好你,我分文不取!”
曲明輝自然沒有異議,連忙讓陪床的兩個手下找來了紙筆,當場寫下了合同。
搞定合同之后,陸濤也怕那老母豬撐不住勁,于是連忙催促道:“走吧,咱們現在去榆林縣劉班寨,到了那里我再告訴你治病的辦法!”
“榆林縣?”曲明輝聞言愣了一下,詫異道:“我就是榆林的人。”
“那不是更好嗎?”陸濤攤手道:“去了你的地盤,我還敢騙你嗎?”
曲明輝一想也是,連忙招呼手下辦理了出院手續,也不知從哪里找來輛商務車,匆匆的上路了。
剛道高速路口,曲明輝就接到個電話,沒說幾句,就聽他破口大罵道:“什么?要做手術?說是我弄傷她的?去TMD,讓她滾蛋,一毛錢都沒有!老子這么倒霉,都是這SAO貨害的!”
聽到這番對話,陸濤臉色便沉了下來,聽意思,那個和曲明輝一起找刺激的女人,也受了不輕的‘傷’,可這小子倒好,弄傷了人家,連手術費都不肯掏,當真是翻臉無情。
當下陸濤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該選擇這小子!
不過現在合同都簽了,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榆林縣距離天南并不遠,一個小時之后,一行四人就敲開了徐一虎家的房門。
徐一虎剛把門打開,陸濤就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家那頭老母豬,還沒生吧?”
“啊?你說啥?”
徐一虎聞言有些傻眼,這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上門就問老母豬有沒有下崽,到底是個什么路數?獸醫站下鄉送溫暖的?!
“我是說,你們家的老母豬,還沒下崽吧!”
陸濤又重復了一邊,徐一虎這才茫然的點頭道:“沒呢,估摸著要到晚上才會生呢,醫生同志,你問這個干嗎?”
“艸!你管那么多干嗎?!”曲明輝一手舉著輸液瓶,兩腿劈著叉,被手下攙扶著,跟個鴨子似得從車上挪了下來,呲牙咧嘴的罵道:“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別TM找不自在!”
陸濤橫了他一眼,心中的厭惡感更勝,有求于人,還敢這么囂張,果然是個橫行霸道的紈绔子弟!
要不然,趁治病的機會給他點兒教訓嘗嘗?
打定主意,陸濤便對徐一虎笑道:“別緊張,我們就是想要借你的豬圈和母豬用一下而已。”
徐一虎更加莫名其妙了,撓著頭道:“借我家豬圈和母豬?干什么用啊?”
陸濤一指曲明輝,嘿笑道:“當然是借給這位曲大少用了,在母豬產崽之前,他要和你家母豬同吃同睡同打滾,總之你家老母豬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什么?!”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難道這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讓曲明輝和一頭老母豬同居!
天下,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艸!你TM敢耍我?!”
沉寂片刻之后,曲明輝一聲暴喝,沖著陸濤便撲過去,不過剛邁出了兩步,他便哎呦一聲蹲了下來,看樣子似乎是因為步子太大扯到了‘淡’。
不過他卻兀自不肯罷休,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命令道:“你們愣著干嘛?!還不給我……嘶……打死這王X蛋!”
曲明輝的兩個手下聞言,立刻擼胳膊挽袖子,一左一右的逼了過來,看那配合默契的樣子,顯然是專業的狗腿打手。
陸濤卻是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既然你非要斷子絕孫,那我也沒有辦法,看來這一百萬注定跟我無緣了。”
聽到這話,曲明輝又猶豫起來。
是啊,治好了自己,這姓陸的醫生能得到一百萬!戲耍自己,卻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怎么想,他也不至于傻到這種程度吧?
想到這里,曲明輝連忙叫住了兩名手下,狐疑的盯著陸濤,道:“你什么意思?難道讓我和哪豬……還是想救我不成?!”
“沒錯!”陸濤一臉鄭重其事的道:“你應該也知道,就連我們市中心的那些專家,都對你‘小伙伴’的傷勢束手無策,現在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才能挽救你以后的性福生活。”
說到這里,他攤了攤手,道:“當然,要不要聽我的,就看你怎么想了。”
“我……我……”
曲明輝為難了,對陸濤的話他其實只信了一兩分,因為不管怎么看,和一只老母豬同居這種事,都和治療‘小伙伴’沾不上邊。
可這畢竟事關他下輩子的性福,哪怕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愿意放棄!
猶豫了良久之后,這小子才咬著牙點頭道:“好!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什么辦法我都認了!不過要是你治不好的話……”
話他只說了一半,不過那陰狠的目光卻已經解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