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公孫敖追逐云瑯而去,霍去病怒不可遏,他知曉武功并非云瑯所長。
如果被公孫敖捉住,雖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一頓羞辱卻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
在近乎公平的條件下,即便是被公孫敖羞辱了,也只能吞下這枚苦果。
說起來,還是他太輕視公孫敖了,以為這個老賊會有一點血性與自己硬拼,沒想到這個老賊卻看中了最弱的云瑯這一邊,讓他一時措手不及。
烏騅馬在人群中來回沖撞,卻不得脫,站在他對面的無一不是軍中好手,面對霍去病這樣的猛將,知曉該如何對付,這是來之前就已經商議好的。
因此,近處的武士就用長木棍來抵住霍去病,遠處的同伴就用漁網,絆馬索,繩套不斷地襲擊霍去病,只要霍去病稍有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他們有機可乘。
公孫敖帶來的人遠比騎都尉的人要多,放眼整個戰場,李敢,謝寧遭遇了同樣的群毆,趙破奴仗著騎術精湛,在人群中左突右沖,也總是被人家有計劃地陣型給攔回來。
只有曹襄揮舞木棒在人群中縱橫捭闔勇不可當!木棒所指前路暢通。
霍去病見狀,怒吼一聲,烏騅馬不進反退,怪異的退出戰團,其余正在廝殺的騎都尉將士聽到主將怒吼,也在同一時間退出戰團,迅速的在霍去病身后列陣,他們也看的清楚,如此胡亂毆打成一團,想想要沖破對手的阻攔很難。
倒是曹襄殺透重圍,拍一下戰馬,揚長而去。
云瑯覺得自己的肺就像一個爛風箱,每喘息一下,胸口就火辣辣的疼。
許久沒有訓練了,這具身體已經不堪這樣的重負了。
不遠處有一棵黃桷樹,這棵樹枝葉繁茂,枝干遒勁,立在山腳處如同一張濃綠的大傘。
云瑯對這棵樹并不陌生,以前騎都尉在霍去病玩命操練的時候,他曾經在這棵樹上待過一天一夜,濃密的枝葉幫他遮蔽了雨水,如今看起來格外的親近。
云瑯繼續向前,路過黃桷樹的時候卻毫不停留,一頭鉆進了旁邊的草叢里。
才鉆進去,就看見身后的密林里鉆出來十二個人,出了密林,一個武士稍微探查一下周圍的環境,十二個人就分散開來,呈散兵線搜索前進。
一兩個人,云瑯自忖可以偷襲一下,這么多人,只要被發現了,就是被活捉的下場。
于是,云瑯就蛇一般的在草叢中爬行。
剛剛滑進小溪,就聽見背后有大喊大叫的聲音,毫無疑問,這些混蛋發現了他的痕跡。
云瑯趟過小溪,拔腿就跑。
他聽得很清楚,公孫敖的大笑聲似乎就在他的背后,左右兩邊還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明顯是在包抄。
云瑯縱身一躍,從一個斷崖上跳下來,關中平原上的山包大多為土包,地面松軟,云瑯在地上翻滾一下消掉力道,就直奔自己預設的捉迷藏地點。
松林是一個很好的伏擊點,面前的這片松林四通八達,里面滿是獵人,農夫踩出來的小路,想要在這里找到一個人,就不是公孫敖這十二個人能辦到的。
一個武士敏捷的爬上那棵高大的黃桷樹,站在一根粗大的橫枝上,準備撥開枝葉瞭望,附近就數這棵樹高大,只要云瑯還沒有跑遠,在樹上瞭望,云瑯就會無所遁形。
武士撥開樹枝,立刻就僵住了……
在樹枝的那一頭,一個巨大的老虎腦袋露了出來,淡黃色的眼珠子滿是兇殘的神色,武士大驚,身體快速的躍起,想要跳到另外一個橫枝上,一只巨大的爪子狠狠地拍了下來,正好拍在他多肉的臀部,四根鋒利的爪子,僅僅是一個接觸,就把他的屁股抓的稀爛。
武士的身體被老虎凌空拍了一個筋斗,轉著圈的從樹干上掉了下去,身體在樹枝上左右沖撞,最后摔倒在滿是碎石的地上,全身稀爛,如同一個破布娃娃。
武士知曉自己的骨頭斷了不少,在生死關頭,一邊呼救,一邊努力的向外爬。
只見老虎在樹干上靈巧的跳躍幾下,就下了黃桷樹,來到絕望的武士身邊,探出前爪,在汩汩冒血的武士屁股上按了一按,血流的更多了。
老虎強忍著要舔舐一下那些血的欲望,口水不由自主的嘩嘩往下淌。
堅強的武士看到這一幕,絕望的大吼一聲,就昏厥過去了。
聽到有人來了,老虎就跳上那個武士的身體,胡亂踩踏兩下,然后在地上留下幾枚清晰地老虎爪印,就悄無聲息的鉆進了旁邊的荒草,很快就與荒草混為一體。
一個小小的蒙面少年出現在老虎的身邊,將一條黑布巾子掛在老虎耳朵上,然后拍拍老虎的嘴巴,一人一虎就把身子趴低,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兩個大漢快步走過來,一眼就看到那個破破爛爛的武士,其中一個驚叫一聲道:“老劉!”
另一個卻手持木棒警惕的瞅著四周,防范未知的危險。
看護同伴的武士仔細檢查了同伴的身體,發現他的外傷很嚴重,性命卻是無礙的。
巡梭四周的武士檢查了地面上的老虎爪印,瞅瞅前面大片的荒草叢皺眉道:“老劉遇到大蟲了。”
看護同伴的武士已經幫同伴包扎完畢,隨意的往身上一丟,對另外一個武士道:“老張,你留在此地,我送他回去。”
說完就匆匆的沿著來路走了,他很擔心自己的兄弟會流血而死。
剩下的一個武士并沒有因為同伴遭遇了老虎而感到擔心,老虎不是沒有見過,那東西見了人,其實比人更加的恐懼,老劉一定是激怒了老虎才有這樣的遭遇。
這一帶原本就是以前的皇家鹿苑,是陛下狩獵的地方,出現猛獸并不稀奇。
公孫敖說他已經殺光了這里的猛獸,也不想想他是什么時候離開上林苑的,莫說已經過去三年了,就算是過去了三個月,這里依舊會變成虎豹橫行的地方。
草叢里悉悉索索的,老張握緊了木棒,死死的盯著草叢,面對面之下,老張并不擔心面前出現一頭老虎,比這更加兇險的場面他也經歷過。
草叢里并沒有老虎出來,站起來的是一個小小的蒙面少年,只看這孩子的衣著,老張就知道這該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孩子。
繭綢制作的春衫,大小合身,腳上套著一雙鹿皮靴子,腰上還有一枚青色玉佩,如果手里不拿木棍,拿著一本書的話,該是一個漂亮的讀書郎。
面對老虎跟面對少年郎自然是不同的,老張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模樣,瞅著眼前的蒙面少年郎打趣道:“某家莫非是遇見了剪徑的強盜?”
蒙面少年點頭道:“正是,快快束手就擒!”
老張被這孩子逗樂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將木棒插在旁邊的泥土里,雙手扶著膝蓋道:“你是誰家的小郎?”
蒙面少年見老張笑的猥瑣,艱難的轉過頭,他還不想看到老虎大王兇殘的一面。
老張到底是身經百戰的猛士,雖然被蒙面少年吸引了一部分精力,大部分的注意力依舊在關注四方,只覺得身后風起,知道被人偷襲了,冷冷一笑,身子向一邊躲閃,就在這一刻,他已經決定不放過這個蒙面少年,一定要他知道偷襲自己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只可惜,偷襲他的并不是一個人,等他向后看的時候,這才發現一頭龐大的毛色斑斕的蒙面老虎正張開四肢泰山壓頂一般的沖他撲了過來。
五百斤重的老虎,再加張開的四肢,控制范圍幾乎達到了五尺,閃開三尺的老張如何能夠避開。
他咆哮一聲張開雙臂,腳下用力,迎著老虎就仆了過去,這是他唯一的求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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