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偷窺一下本章說,才發現本章說正在修繕中,六號才能正式恢復,愁啊,第一時間看不到兄弟們的書評,讓我很難受。)
藍田宮里人山人海,賓客如云。
云哲的小樓里卻安安靜靜的,偶爾會有幾個宮女進出小樓,一個個春風得意的模樣,像是自己嫁給了云哲。
云哲跟藍田蜷縮在一張床榻上,春情過后的模樣還沒有消散……
“客人很多,我們卻躲在小樓里,這不妥當吧?”
云哲瞅瞅窗外明艷艷的天空有些不安。
“從昨日起我們就躲在床上……”
藍田慵懶的依偎進云哲的懷里,在云哲的脖頸間深深地吸允一口懶懶的道:“總歸都是一些無所謂的人,見他們做什么呢?”
“會被人笑話的。”
“誰敢笑話我們,我們是新婚小夫妻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這時候說閑話的都該死。”
“我們總要吃飯吧?”
“你吃我就好了……”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云瑯卻皺著眉頭瞅著大長秋不做聲。
大長秋笑道:“星孛何時會出現,貴人要我來問這事。”
云瑯神色難明的瞅著大長秋道:“劉據怎么連這點秘密都保守不住呢。”
大長秋笑道:“如此說來,君侯是知道的是嗎?”
云瑯沒有回答大長秋的文化,淡淡的道:“根據我西北理工賢人測算,星孛每七十五年出現在大漢一次,有時候會是黑夜,有時候會是白日,有時候會橫貫天空,有時候會沿著地平線慢慢的飛過。
準確的說,這只是一種天文現象,與人間無關。”
大長秋點點頭道:“既然知道了星孛每七十五年出現一次,貴人想知道的事情就很明了了。”
問完了事情,大長秋并沒有離開,而是去了紅袖的小樓,自從云美人降生之后,大長秋就對這孩子的寵愛完全沒有限度,只要來云氏,不管肩負多么重要的職責,逗弄一會云美人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就像這次,明明知道阿嬌貴人派他來是求證劉徹的壽數,在得到答案之后,依舊不緩不急的去見自己的心肝寶貝。
整整過了半個時辰,大長秋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云美人,擦拭一下臉上的口水印痕,心滿意足的回了長門宮。
劉徹的算數很好,簡單的測算一下之后就笑著對阿嬌道:“朕能活七十歲呢。”
阿嬌傷感的道:“陛下很滿意?”
劉徹笑道:“阿嬌可曾聽聞有古稀之年的天子?”
阿嬌思慮一下道:“未曾聽說,即便是秦皇,以及太祖高皇帝這般人物也不過在世五十載。”
劉徹站起來走了兩圈有些興奮,走著,走著,慢慢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阿嬌道:“不夠啊。
大長秋,再去問云瑯,計算是否有誤!”
大長秋轉身就走,剛才走的時候云美人哭得稀里嘩啦的讓他的心都要碎了。
能再去一趟云氏,遠比陪著皇帝來的舒坦。
阿嬌來不及阻止大長秋,見大長秋已經走遠了,就對皇帝道:“您也太著急了一些,沒了尊嚴,而大長秋這個狗賊跑的又太快,這下子,云瑯會看您的笑話。”
劉徹大度的揮揮袍袖道:“無妨,大長秋這個老狗奴,為朕分憂,是個好家奴。”
云瑯剛剛送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董仲舒,才回頭就看到了大長秋。
好不容易把腳從醉倒的老虎大王的屁股下面抽出來,沒好氣的對大長秋道:“又來干什么,如果喜歡美人,就多留一些時間,剛才嚎哭了良久。”
大長秋不耐煩的道:“陛下問你話,你有沒有算錯?”
云瑯怒道:“星孛是常人說的名字,我西北理工以我哈雷師兄的名字命名了這顆大流星,名曰哈雷彗星。
我哈雷師兄窮其一生才弄明白的事情,如何能錯?這顆大流星每隔七十五年就會來我大漢國一次,如若有錯,請陛下砍我腦袋。”
大長秋哦了一聲,就再一次鉆進紅袖的小樓,不長時間,小小的院子里又傳來云美人放肆的笑聲。
云瑯緩緩搖搖頭,冷笑著自言自語的道:“你在史書上活了七十年,我很希望你這一次還能如此幸運。”
當年看史書的時候,云瑯很希望劉徹活五十年就死掉,如果那個時候死掉,他的名聲將會更加的輝煌!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想想自己還要忍受劉徹十余年,云瑯就仰天長嘆一聲。
“這句話很有道理啊,年紀大了,誰都會嫌棄,恨不得早死才好給后人讓路。
可惜每天早上醒來,發現身體健壯如牛,朝食飯一斗,肉十斤,卻不遺矢,就覺得活著還不錯,君侯千萬莫要責怪,老朽也沒幾年活頭了。
再忍忍……”
云瑯回頭看,就發現了一顆白發蒼蒼的腦袋,居然是汲黯。
連忙拱手道:“咦,主爵都尉被罷官奪爵四年,又被發配淮陽擔任太守五年,居然還沒有死?”
汲黯大笑道:“遠案牘,親小人,多聽阿諛之言,飽飯食,遇色有心無力,此為長壽之道,云侯切記,這長壽之道老夫不輕易與人。”
云瑯輕嘆一聲道:“朝中快被陛下殺空了,沒想到陛下連老先生都不放過啊。”
汲黯笑道:“君侯以為老夫來長安是為了被砍頭的嗎?”
云瑯大笑道:“老先生當年全力支持諸邑公主下嫁匈奴,被我等口誅筆伐,早該千刀萬剮,老先生沒死是陛下的錯,此次回來,正好補上這一刀。”
汲黯再次大笑。,笑聲洪亮,氣息悠長,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機會參加這個老賊的葬禮了。
“諸邑公主遠嫁匈奴,真的錯了嗎?”
云瑯怒道:“我等歷經百戰,方才救贖回我大漢公主,你一句話又送出去一個,你將我等武將的顏面置于何地?”
汲黯嘿嘿笑道:“顏面?大漢百姓安寧無事才是顏面,大漢百姓衣食無憂才是好顏面,就你等唾面自干的顏面不要也罷。
皇家女子愛權勢多過愛美男子,就你等事多,害得老夫在窮山僻壤多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云氏就是老夫討飯吃的第一家。”
見汲黯風塵仆仆的樣子,云瑯就命梁翁去給汲黯安排豐盛的飯食,準備跟他好好地聊聊天,一個陰測測的生意從門外傳來。
“君侯,既然都是惡客臨門,不妨一起安排了。”
云瑯循聲望去,只見被太陽曬得又黑又小的桑弘羊從門外走了進來,才一見面,就深深一揖道:“謝過君侯贈藥之德,否則,桑弘羊早就埋骨荒蠻之地了。”
云瑯扶起桑弘羊感慨的道:“四年前匆匆一別,以為此生再無相見之日,今日相逢,可喜可賀。”
桑弘羊笑道:“此次歸來,必不與張安世干休,與他政見不合而已,至于將某家發配嶺南種甘蔗嗎?”
云瑯大笑道:“桑公不去嶺南種甘蔗,關中人何來如此多的甜蜜滋味呢?
來來來,先飲酒,待酒足飯飽之后,再去找張安世重新來過,那孩子身體肥胖,也該走一遭嶺南,減減體重了。”
桑弘羊又朝汲黯施了禮,這才在云瑯的帶領下去了花廳飲酒。
正在跟霍光賭錢的張安世聞聽桑弘羊回來了,就把骰子揣在懷里,對霍光道:“大事不好,仇人回來了,我去看看。”
霍光冷笑道:“你已經連贏九把了,我準備等你贏足了十把,再拆穿你在骰子中灌鉛的把戲,現在就準備走了?”
張安世叫起來撞天屈。
“我哪有,不可能,不是我啊。”
說著話就從懷里掏出三枚骰子丟在盤子里繼續道:“不信,你們可以檢驗!”
梁贊拿起一顆骰子,找了一個小錘砸開了牛角骰子,里面什么都沒有,就拿給霍光道:“大師兄,骰子是真的,沒有灌鉛,你冤枉安世了。”
霍光若有所思的瞅著剛才忙著去撒尿,又匆匆回來的彭琪慢慢的道:“原以為今日里只有安世一個人坑我們所有人,沒想到是你們一群人坑我……很好,很好……灌鉛的骰子既然已經被彭琪丟進了茅廁,想來要找證據已經不大可能。
既然如此,我們就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