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大的石頭從數十丈高的懸崖上拋落,其勢道甚是驚人。那些還在四輪馬車中的新兵,尚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被砸得腦漿迸裂筋段骨折,凄慘的叫聲此起彼伏。與弩箭的機括聲,和牛馬的嘶吼聲響成一團。
幾名隨從有的摘下盾牌抵擋弩箭,有的合力將小虎從馬尸底下拽出來。幾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小虎拽了出來。
“小虎爺,怎么辦?咱們被人伏擊了。”一名隨從急切的道。
“廢話,我他娘的知道被人襲擊了。快讓那些王八蛋從車里出來,不然都得被砸死。”小虎聽得新兵們的慘叫聲頓時心亂如麻。
只是短短的半盞茶十分,被大石塊砸死砸傷的新兵已經有上百人。云家的鎧甲再堅固,也阻擋不了這來勢甚急的石塊。有兩輛大車已經完全被石塊砸毀,駕轅的馬匹拖著殘車不要命的狂奔。車上還沒死的新兵被掛在車上,拖曳的血肉模糊。道路上留下了怵目驚心的一條紅帶子。
那馬匹又同發狂的耕牛撞到了一起,一時間塵土飛揚兩敗俱傷。小虎看著這一切目眥欲裂,也不顧腿傷抽出馬刀。對著那些不知所措的新兵們喝道:“想活命的跟我來。”說罷一手拎著馬刀,一手舉著護身的小圓盾便向有弩箭射出的密林沖去。?
小虎早已看得真切,那些因為躲避石塊的新兵從馬車上下來。便被這樹林里的箭雨射擊,打在鎧甲上“啪”“啪”響被彈開的是弓箭。可樹林里除了弓箭。還有那種用腳蹬踏的弩箭。
百十步的距離上,這種強力的弩箭足以射穿云家的盔甲。好多逃出車廂的新兵都是被這種弩箭射殺。不過好在這種弩箭射速很慢,如果跟弓箭一個射速。那自己這些人早就全部射成刺猬。
現今的生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沖入密林之中。與那些弓弩手近身搏斗,即便遇見了同為步兵的刀盾手或者長戟兵。云家堅韌的鎧甲和鋒利的馬刀也可以讓自己占盡便宜。
小虎用圓盾護著身子,反手便掏出了一顆二踢腳。劃著了一根火柴,一只手拿著二踢腳的頂部。
“咚”……“啪”清脆的響聲便傳出了好遠,小虎沒有熄滅火柴而是點燃了信香。隨手便反出了一枚手榴彈,邊跑便對自己的隨從大喊。
“用手榴彈開路,趁著煙霧蒸騰殺進去。”云家的手榴彈不是誰都可以隨身攜帶。云嘯對這種超時代的產品管理十分嚴格。只有小虎和他的隨從們才會隨身攜帶一顆。而那些新兵們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這是為了最大程度的避免這種高科技武器被敵人繳獲,尤其是這個時代有火雨這樣的家伙出現。這些煉丹術士出身的家伙,可以通過自己的研究,成功的制造出原始的火藥來。那么這種火藥。想必他們也不難仿制。
看過了火雨的初級火藥。云嘯對于古人的智慧抱有深深的警惕。絕對不能讓這種致命的東西落入別人的手中。否則自己要弄出威力更為強大的炸藥出來。而自己制造出來的炸藥是否穩定,他的心里可沒有譜。畢竟,他是學物理的。化學知識只是停留在高中的水平。
旁邊的隨從紛紛掏出手榴彈。其中一個還拋給小虎一個。小虎詫異的道:“這玩意一人一個,你哪來的倆?”
“從死去弟兄那里掏來的,侯爺說過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其他人的也都被弟兄們收集起來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隨著人群向樹林里面沖。這樹林距離大路只有幾十步的距離,小虎沖進了三十幾步。便用信香點燃了手榴彈,揮臂便向樹林里擲了出去。
“轟”“轟”“轟”……爆炸聲幾乎響得聽不出個數,轟隆聲過后。箭矢與高空拋下來的石塊幾乎都停止了,那些襲擊小虎的人似乎被爆炸聲嚇住了。
“沖啊!殺進去,宰了這幫王八蛋。”小虎高舉盾牌,當先便沖進了樹林。
此時的樹林中已經是呻吟聲一片,對于這種冒煙的家伙。這些人沒有絲毫的防備,沒有想到這東西會有這么大的威力。一下子便可以將一個人掀起來,密密麻麻的破片可以將膀大腰圓的漢子炸得渾身都是窟窿。
濃重的血腥味兒和著硫磺味兒充斥著枯黃的草地,樹枝上還掛著人體的殘肢和破布的碎片。小虎清楚的看到,一個缺了一條腿的家伙正在努力的爬行。
小虎想也不想,手中的馬刀隨手劈下。鋒利的馬刀從后面切開了那家伙的頭骨,白花花的骨頭流著黃色透亮的骨髓。接著便是灰白色的腦漿流了第一,黃色的骨髓好像油脂一般漂浮在腦漿的上面。黃白相間得好像kfc里面的冰淇淋。
他的血沒有流出來多少,想必是被炸斷腿的時候已經噴涌出去了許多。
小虎顧不得觀看這個死人,他的迎面便站著一個已經被嚇傻了的家伙。小虎想也不想,手中的馬刀向上一提。馬刀便從這人的膝蓋處抹了過去,鋒利的馬刀一下便切斷了他的小腿。小虎沒容他倒下,手中的馬刀橫著一掄,一顆好大的人頭沖天而起。
一股艷麗的血泉沖天而起,隨即點點落下好像天上下了一場血雨一般。鮮紅的血液落了小虎一頭一臉,小虎連擦臉的時間都沒有。左手的護身盾,借著沖力向著一名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家伙撞去。
“嘭”那個家伙被身強力壯的小虎撞倒在一顆樹上,小虎跟著便是以馬刀刺進了他的胸膛。刀身斜著向下一切,由胸口到腰肋間便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綠色的苦膽還有紅褐色的腎臟一起涌了出來,那家伙躺在地上發出山貓一樣的慘叫。
只是轉瞬之間,小虎已經連殺三人。他身后的隨從也不甘人后,手中閃亮的馬刀上下飛舞。人體的殘肢斷臂,還有飛濺的鮮血四處濺落。這些隨從一個個都好像血水里面撈出來一般,都成了血人。
這個時候,那些襲擊者才算沖爆炸的沖擊中醒轉過來。無數端著青銅長矛,或者手持青銅短劍。身著青銅鎧甲的家伙從樹林里面沖了出來,這些家伙同大王城人馬的盔甲樣式幾近相同。
如果他們同大王城金家的人馬站在一起,小虎根本就分不出是哪一家的人馬。小虎身后的新兵們也都沖進了樹林,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戰斗。平時演練的招數許多都已經忘記,他們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手中的馬刀純粹是憑著平時訓練的機械動作在砍殺。這種最原始的殺戮狀態,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些手持青銅兵刃的家伙,往往不是云家侍衛的一將之合。不是手中的兵刃合著身子被斬斷,便是手中的兵刃砍在云家人的身上。只留下幾點火星,根本沒有傷到人家分毫。
平靜的樹林里充斥著雄性最原始的吼叫聲,兵刃的撞擊聲還有受傷或者被殺者凄厲的慘叫聲。
滾燙的鮮血融化了地上的雪水,雪白血紅的地面上滑膩不堪。氈靴踩在上面滑膩而又粘稠,稍不小心便會摔上一個跟頭。通常此時,身邊便會有不知名的對手跳將出來。用手中的兵刃,狠狠的刺向敵人的身體。
云家的馬刀與堅固的鎧甲極大的發揮了威力。那些手持青銅兵刃者損失慘重,正在小虎忘我砍殺之際。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向著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