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雄

第六十九章 夜探別院

香甜的午睡被田蚡打攪,云嘯十分的不滿。不過看在這個家伙火急火燎的面子上,云嘯決定放他一馬。只是眼睛一直往田蚡的身后看,弄得田蚡也跟著看向身后。

“云侯在看什么?”

“禮物,云某正妻剛剛誕下麟兒。想必田兄不會空著手來吧。”

“呃……”

田蚡一時窒住,他輕裘怒馬急吼吼的從長安趕過來。哪里有時間準備禮物,被云嘯這么一說頓時臊了一個大紅臉。

“為兄出來的匆忙沒有帶禮品,下次一定補上。趕緊進去,出大事情了。”田蚡拉著云嘯便向云家的大宅走去。

“韓安國被梁王拘押?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他不是一向對梁王忠心耿耿的么?為何會被梁王如此對待。聽說陛下封了韓安國為資政大夫,不會是因為這事兒吧。”

云嘯也被田蚡帶來的消息整蒙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韓安國會被梁王突然拘押。

“不會啊,這不是什么大事嘛。況且也沒有必要就為了陛下的封賞這樣大動干戈,鎖拿自己的臣子。我與姐姐說了之后,姐姐也是一頭霧水。她說你能夠弄明白,我就來找你了。

韓安國平時待你也熱絡的很,在此危難的時候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看來田蚡對韓安國還有那么一寫流i氓義氣,這讓云嘯對田蚡的印象多少有了一些改觀。

“這樣,我派人跟你回長安。你只要將那地牢的位置告訴他就好,另外給他一件你的信物讓韓安國知道人是你派的。”

“如此甚好,就知道你家的能人多。快快將人找來,我們這就回長安。姐姐說了,遲則生變。”

看來這個家伙真的是很急,云嘯命人叫來的幻天讓他與田蚡一同返回了長安。這樣的任務交給幻天就好,最近兩天他都在找小白的麻煩。無奈小白整天的和蠻牛一起廝混,根本不給幻天任何下手的機會。有時候還會拋給幻天一個蔑視的眼神,氣得幻天幾次想暴走過去海扁一下這個家伙。不過都被吳蘭攔住,蠻牛瘋起來可誰都管不了。生撕活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可不敢讓丈夫靠近那個大家伙。

郁悶的幻天正好沒有活干,現在是給他找些事情的時候了。

今天不是一個刺探的好日子,天上的月亮很圓也很亮。皚皚的白雪覆蓋了整個屋脊,幸虧幻天穿上了云嘯準備的雪地裝。不然若是穿著以往的也行衣,恐怕一眼就會被人看穿。

梁王別院的守衛重點是梁王居住的院落,其他各處的守衛相對來說松一些。畢竟這里不是睢陽,帝國的都城治安還是不錯的。就算是有一些毛賊,也不會瞎了眼來找梁王的麻煩。作為帝國統治者的弟弟,他的護衛還是比較精干的。

幻天小心的伏在屋脊上,已經過去了兩隊巡夜的侍衛。其中一隊還牽著惡犬,不過可能這里的氣味比較雜。惡犬并沒有察覺道屋脊上還有人存在。幻天已經算準了兩隊巡夜侍衛的間隔時間,雙腿攀著梁柱輕輕的一滑便到了地上。

薄底快靴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按照那管事提供的方位。前面的院子應該就是關押韓安國的地牢所在,幻天竄上了墻頭一躍而下。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面觀察著。

這間院落與別的院落不同,四面的房子圍著中間的一間,形成了一個回字。想必那地牢就在中間那所房子的下面,幻天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巡夜的守衛經過,有觀察了房前屋后確實沒有人。便大著膽子摸到了窗子的下面,食指含在嘴里沾滿了唾沫,輕輕的潤開了窗紙。

映入眼簾的是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一壇子開了封的渾酒擺在正中間。冬日的夜晚總是難熬,兩名守衛正在喝酒打發時間。

“大哥,這韓相國犯了什么錯了。大王要這么關著他,剛才我下去看了。人已經沒有了半條命,照這樣下去恐怕活不過明天晚上啊。”

“少操些沒用的心,這都是上邊的意思。哪里輪到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插嘴,出去嘴上有個把門的。別怪大哥不提醒你,這些人殺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別因為痛快嘴,把吃飯的家伙弄丟了。”

“多謝大哥提醒,我敬您。”

幻天聽了心里一驚,看來里面的人待得十分的難受。不然不會有人說他活不過明天晚上,看來宮里那位娘娘說的還真對,遲者生變若是到了明天晚上……這人也不用救了。

“大哥,您喝著我出去放水。”

一名守衛打著酒嗝,走出了房門。靴子踩在雪地里嘎吱吱的響,幻天貍貓一樣的跟在守衛的身后。趁他撒尿的機會,伸手成掌刀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侯爺和御醫圣手都說過,這個地方有一條大動脈。只要掌力劈在上面,就可以讓人昏迷。

放水的守衛哼都沒有哼一聲,身子便軟倒在了幻天的懷里。幻天雙手勾住守衛的腋窩,向后拖動到房門的后面。然后推門而入,剛才他已經看得明白。這位大哥是背門而坐,幻天有絕對的自信收拾掉這個小子。

“靠,你小子夠快的。是不是最近腎虛,需要補補了。少逛些窯子,那里就是銷金窟,窯姐們都是看著你的……”

錢字吞在肚子里面沒有說出口,幻天已經將他打暈了過去。反身回到屋外將被打暈的守衛拖進屋子里。放在桌子上,擺成了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上面是兩個守衛,下面也必定是兩個守衛。要想進去不驚動他人,這可就困難了。自己打暈一個人容易,可是要同時對付兩個人。幻天自認為還沒有這個本事,正在為難之間。忽然蓋板下面有腳步聲傳來上來,幻天一驚趕忙蹲在了蓋板的背面。

“張龍,趙虎。你們兩個狗養的,就知道灌貓尿。到時間換班了,趕緊下去。又潮又悶憋得要死,也該換換我們兄弟吃酒。”

這人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蓋板。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張龍與趙虎都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直娘賊,你們兩個王八蛋。吃酒還不算,居然在這里睡上了。趕緊起來,給老子滾下……”

幻天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后,一記掌劈讓他徹底的閉上了絮叨的嘴。

又干掉了一個,這下好了底下只剩下一個人。只要干掉這個人,就可以跟點子說話了。

幻天順著掀開蓋板的縫隙鉆了進去,身子沒有和蓋板發生一點的摩擦。腳步輕盈的順著臺階往下走,真是老天幫忙一個人正做在黑暗中背對著自己。整座地牢讓人十分的壓抑,因為里面除了一盞油燈之外就只有一個取暖的炭火盆。五步之內都看不清楚人,更何況他是背對著幻天。

幻天就像是一只黑暗中鉆出來的白色幽靈一般,閃電似的來到了那守衛的身后。一掌便劈在了守衛的脖頸上,幻天手疾眼快,撈住了即將倒下的家伙。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沒有碰掉桌子上的任何東西。

鐵柵欄內的韓安國已經是奄奄一息,若不是年輕的時候筋骨打熬的結實恐怕已經一命嗚呼。

見韓安國已經意識不清,幻天取過桌子上的茶壺灌了一口。“噗”的一下便噴在了韓安國的臉上,韓安國貪婪的蠕動著干裂的嘴唇吸允著每一個水珠。

幻天明白了,這人一定是渴的這樣。拿起手中的茶壺,一壺水澆花一樣的灌進了韓安國的嘴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