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螺旋勁,不僅是穿透,還有螺旋,但只用半天就有了點穿透的味道,李長晝很高興。
高興歸高興,目前這點穿透力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還是土里的種子,芽都沒發,必須繼續練習。
他抖擻精神,練得更起勁。
李淺夏在一旁演練著槍的基本招式,俊俏白皙的臉上,很快布滿汗水。
第二天,周日。
“哥,出發了!”李淺夏走進院子,身后是楊清嵐。
兩人昨晚睡一起的,嘴上說只互相照應,但主要是年輕女孩的愛玩。
早上起來,又一起去吃了小餛飩,一口一個的小餛燉,用勺子吃。
一把勺子,一個餛飩,一點蝦米,還帶點湯,又鮮又美!
李淺夏甩著馬尾,看見李長晝在院子倒立。
她回頭對楊清嵐說:“這是知道我們要來,故意耍帥?”
楊清嵐這次沒有跟著起哄,她纖細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李淺夏疑惑地看著她,楊清嵐指指倒立的李長晝。
李淺夏轉過視線,認真看了幾眼,發現哥哥好像是不同,不太像是在耍帥,但以她的2點感知,看不出什么名堂。
李長晝左手單指倒立,手臂撐得筆直,整個人如一柄槍立在那兒。
今天早上,為了白天的行動,他只做了簡單的訓練,然后邊熱身,邊等兩個女大學生過來。
熱身動作是倒立,依舊是雙手五指撐開,按住地面,雙腳緩緩離地,慢慢打直,顯得游刃有余。
等整個人豎起來,收起右手,用不順手的左手五指支撐整個身體。
全身的重力都壓在五根手指上,手指緊繃,被刺激得很舒服。
保持倒立,李長晝又開始琢磨牛角螺旋勁,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琢磨牛角螺旋勁,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對現在的架勢,有了新的理解和看法。
所謂‘牛角’,和倒立好像有點像?全身的力量和重力,集中一點?
不對。
李長晝收起拇指、中指、無名指、小指,以中指支撐身體——這才是全部集中一點。
他閉上眼,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牛角,要穿透地面,穿透地球。
戰場上,進入「專注」需要運氣,但練習的時候,可以反復嘗試。
然后,他進入了「專注」。
以8點的智力,全心全意地感受、銘記此時此刻的感覺。
楊清嵐看出他現在的狀態,才讓李淺夏禁聲。
天井內,一時間只有偶爾風吹過,杏葉嘩嘩的聲響。
左臂微微彎曲,李長晝身體緩緩下壓,鼻尖幾乎快貼到地面。
他有種全身力氣變成水流,以筋膜為水渠,全部流向指尖的感覺,好像整個人真的要鉆進地面。
(那里湖面總是澄清,那里的空氣充滿寧靜♪~)
李淺夏急忙去掏自己的手機。
李長晝這時已經睜開眼,根據進入「專注」的時機不同,外界的影響也不同。
如果在戰場上進入「專注」,那沖殺聲、槍聲、慘叫聲,只會讓他更專注,這些聲音消失了,反而會讓他不專注。
而此時此刻的「專注」,卻不能有任何樹葉以外的動靜,一有就破功。
“哥,”李淺夏笑得有些討好,“鄭晴來催了,我沒打擾你吧?”
李長晝沒說話,死死拽住剛才感覺的尾巴。
他收起倒樁,來到沙盾靶前,速度爆發,一指戳出去。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像是一張弓,猛地繃緊,全身力量集中在手指,把它當成箭射出去。
極具穿透力的力道,如一顆子彈般穿透沙盾靶,后方“噗”得一聲,炸開一個兩指粗細的口子。
“一陽指!”李淺夏瞪圓眼睛,大喊。
“錯了,是六脈神劍。”李長晝收回指頭。
扭頭看見李淺夏火熱的眼神,他笑道:“想學啊,我教你啊。”
李淺夏又露出‘你能不能別在吃飯的時候放屁’的嫌棄、鄙視表情。
“想教我啊,求我啊。”她說。
“求你了,讓我教你吧。”
李淺夏勉為其難地嘆了口氣:“下不為例。”
“你們兩個,該走了。”楊清嵐在一旁說。
李長晝連忙換了衣服,同時在網站上下單,重新訂做了沙盾靶。
他還有兩個盾靶,一個裝石礫,另一個裝鋼屑和鐵砂,但現在還不是用這兩個的時候,他買來只是為將來做打算。
三人打車去明湖。
一路上,李淺夏變成最粘哥哥的妹妹,摟著李長晝手臂,嬌滴滴地喊著‘哥~哥~’,詢問‘六脈神劍’的劍譜。
她那說話的膩歪語氣......要不是李長晝的親妹妹,他早就一拳打過去,讓她躺在地上真的嚶嚶嚶。
“是游戲連招有進步?”車上有司機,楊清嵐用‘游戲連招’代指「大力牛拳」。
“嗯。”李長晝點頭。
“伱挺聰明嘛。”楊清嵐笑了。
“是啊,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李長晝感嘆,像是在說別人。
“天下是你的了。”楊清嵐更厲害,一副讓出天下第一寶座的過來人語氣。
“哥~~哥~~!”李淺夏還在搖晃李長晝的手臂。
“等等,”李長晝無奈,“等我自己學會了再教你,我現在都是半吊子,時靈時不靈,沒辦法在游戲里用,怎么教你?”
“時靈時不靈?還真是六脈神劍啊!”李淺夏更期待。
司機從后視鏡偷瞄三人,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救了,癡迷游戲到這種程度,怪不得國家限制游戲時間。
在明湖下了車,過一條寬敞的十字路口,就是明城科技廣場。
這棟寫字樓就是以‘辦公累了,站起來就能俯瞰明湖’為賣點,提高不少租金。
周圍的環境也確實不錯,但三人這次不是來玩的。
明城科技廣場有兩棟,A棟和B棟,兩者之間用密封的玻璃天橋相連,除了方便通行,也是欣賞明湖的絕佳地點。
根據鄭晴的情報,寫字樓的一千多人,全被聚集在A樓。
周圍的紅綠燈停在紅燈上,附近全部戒嚴。
三人亮出證明,走進戒嚴線,中途李長晝抬了下頭,天空陰沉,熱了半個月的明城,快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