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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棗兒沖過去掛在栓子的胳膊上道:“小叔叔多住些日子果娘攆你,我收留你。”
“娘跟你小叔說話,你自個兒該做什么做什么去。”茉莉知道棗兒她們出去玩兒不可能這么快就結束,便直接開口攆她道,“晚上早點兒回來,給你小叔接風洗塵。”
棗兒一聽這話果然撲過來抱住茉莉哀求道:“娘,我們說好了晚上要吃過晚飯游了燈河再回來,明個兒再給小叔叔接風洗塵好不好,你就看在我特意陪小叔叔回家,今個兒就高抬貴手了吧!”
栓子不等茉莉開口就發話道:“去吧去吧,都是自家人接什么風,別聽你娘亂說。”
“小叔叔最好了!”棗兒歡呼一聲,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跑了。
茉莉直接在廊下坐定,倚在美人靠上問:“行了,說罷,跑我這兒來躲誰啊?”
栓子一屁股坐下,撩起衣袍翹著腿道:“大姐,你如今越來越像二姐了,那種什么事兒都心里有數的樣子。”
“少貧嘴,趕緊說。”茉莉白了他一眼。
栓子撇撇嘴道:“大哥和二姐逼我訂親,我就跑了唄!”
“訂親?”茉莉頓時就被這件事吸引了,“誰家的姑娘?模樣如何的?人品性情如何?既然大哥和荷花都覺得好,那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大姐,打住打住。”栓子趕緊攔住道,“我是來躲風頭的·你就不要念我了,不然我換個地方躲著,讓你們都找不到我算了。”
“好好,我不問了,你自個兒隨意吧,爹娘都懶得管你,我也懶得說什么了。”茉莉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不然真的逼急了跑個無影無蹤的,到時候更是麻煩·“我叫人去給你收拾客房。”
“收拾個靠近后門的,我出入也方便。”栓子趕緊提要求道。
茉莉朝他啐了一口道:“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時候混得是個頭?”卻還是領著丫頭到后面去收拾了個偏院出來。
等晚上蔣世彥回來的時候,栓子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兒了,愣是沒見到人。
茉莉忍不住開口抱怨,蔣世彥笑著說:“又不是外人,哪里用得著那么客套,他本來就是從南邊兒跑來的,如今你若是也這樣嘮叨,他再跑了可怎么好。”
“我也知道·可他如今的年紀……”茉莉說著看到蔣世彥似笑非笑的神色,只得住口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嘛!新的知府大人什么時候上任?我今個兒準備了一下禮物,你來看看可還妥當,有沒有什么需要添減的,等都弄妥當了,明個兒我讓栓子把禮單寫出來,他書讀得不多,字寫得倒還是不錯的。”
兩個人商議著添減了東西·第二天茉莉一大早就把栓子叫起來寫禮單子。
栓子沒睡夠,打了個哈欠道:“這才什么時辰啊,我又不會跑掉·寫禮單子也沒必要這么一大早的。”
一邊抄一邊嘟嘟囔囔地說:“這也給的太多了吧,你們這兒的是個什么貪官啊?居然要孝敬這么多東西……”
“讓你抄個單子也這么多廢話,趕緊寫完你繼續去睡。”茉莉無奈道,“新官上任,總歸是要孝敬的。”
“所以我早就說,你倒不如去孫大哥治下做生意,每年年節的孝敬錢都不知道省下多少。”栓子吐吐舌頭道。
“少出餿主意了,我們這是店面又不是像你這樣的行商·要的是穩定·靠的是客源,難道還跟著孫大人一起搬來搬去的嗎?”
茉莉朝著栓子頭上敲了一記·栓子手下一歪,禮單子上頓時就劃了一條磨痕·不禁哀嚎道:“大姐,我都快寫好了,你看你······”
“快寫吧,我還好多事兒呢!”茉莉自覺理虧,便也不嘮叨了,重新拿了空白的禮單遞給栓子,自個兒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當晚蔣世彥去參加了知府大人的送行宴,回來之后說人明個兒就走,新知府劉大人大后日到義新,城里還要預備迎接,少不得又要各個商戶出錢。
果然,次日在城門口送走了知府大人,同知胡大人就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也都知道,后日新任的知府劉大人就要上任,咱們總得準備個迎接的儀式,是吧……”
眾商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自然都是笑呵呵地點頭應諾著,當天下午便陸續地打發下人把銀子送去了衙門。
劉大人到任當日,城門兩邊圍滿了迎接的官員和百姓,城內最大的醉仙樓三層都被包了下來,各級屬官簇擁著劉大人直接上了三樓,二樓大多是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士,除了幾個本地的大家族,其余商家都被安置在了一樓,女眷們則直接去了后面的園子。
茉莉最不喜這樣的事兒,卻也不得不去應個卯露個面,坐在靠后的位子樂得清閑。不過世事經常都是,越想要躲開麻煩,麻煩卻越要找上身。
前頭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很多人都朝這邊看過來,隨即便有好事之人走過來道:“蔣夫人好大的名氣,劉夫人之前就聽說過您,請您過去說話兒呢!”
茉莉半垂眼簾,遮掩住自己眸子里的神色,雖說之前已經得到過提點,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無奈,也怕自個兒管不住脾氣壞了正事兒。
“民婦見過夫人。”茉莉走上前去規規矩矩地行禮道。
“快別客氣,起來坐下說話兒。”劉夫人笑容滿面地說。
茉莉看著她這一桌都是各級官員的夫人哪里肯坐,微微后退半步道:“民婦站著跟夫人說話兒就很好,坐久了腿腳都麻木了·倒要感謝夫人喚了民婦過來呢!”
劉夫人的神色微微一頓,狹長的眼皮上下一夾,右嘴角微微翹起道:“看來是這宴席太悶太久了,讓蔣夫人的腿腳都坐麻了。”
茉莉一聽這話心里就暗叫不好,這人果然與先前知府夫人說得一樣,隨便一句話都會被扭曲得不成樣子,女眷的宴席應該是同知夫人牽頭準備的,如今劉夫人這話一出,她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夫人這話可是折殺民婦了·不瞞您說,民婦的腿腳小時候落下了病根兒,隨便坐會兒都會酸麻。”急忙開口描補道。
“哦,什么病根兒這么厲害?”劉夫人似乎很感興趣似的問。
“民婦的老家在很北的地方,每年有四五個月是大雪封山的天兒,冬日里那雪厚得能沒過漢子的腰,民婦小時候不知道厲害,最愛去那雪窩子里踩來踩去,便把腿腳凍壞了,到如今雖然年年吃藥·卻也還是好不利索,尤其是這個右腿,所以如今住在這稍微靠南的地方,也是為了好好養養這兩條腿。”茉莉信口胡亂編著,一邊說一邊錘著自己的右腿。
劉夫人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初來乍到不該過多擠兌,便笑著轉了話題道:“既然這樣我就也不讓了,蔣夫人自便就是了。”
之后便也不說讓回去,偶爾偏頭與茉莉說句話什么的,然后繼續晾在那兒·直至宴席散了的時候,茉莉一雙腿是當真站得酸麻不已,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扶著丫頭的胳膊慢慢挪了出去。
蔣世彥已經上了馬車,車停在后門不遠處等著,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不見茉莉出來,正挑起竹簾子朝外張望,見狀忙跳下車上前扶住問:“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沒事兒,就是腿麻了。”茉莉擺擺手,她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提防隔墻有耳。
回家后茉莉一屁股坐在榻上·蘭芝和蘭蕙一邊一個·拿著美人拳給她敲腿。
蘭芝憤憤地說:“奶奶,這個新來的劉夫人欺人太甚·這是初來乍到拿奶奶作伐子立威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蔣世彥一臉的疑惑,“咱們與劉大人有沒有過過節·咱家雖然算不得什么大商戶,在義新府卻也是中等偏上了,她做什么要為難你?”
“她跟走了的那位不對付,我與那位交好又不是什么秘密了,給我個下馬威什么的也很是正常,我沒事兒,不過是······”
蘭蕙聞言道:“奶奶還說沒事兒呢,她們在那邊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的,奶奶在一邊站著不說,要吃沒吃,要喝沒喝,咱們又不比別人少孝敬銀子,憑什么這么做賤人啊。”
“行了,你倆都下去吧,芝麻大的小事兒,讓你們一說跟什么似的。”茉莉把兩個丫頭打發下去,對蔣世彥道:“就是多站了會兒,她怕也只是賭著口氣罷了,這次發作了出來,咱們再把孝敬送上去就好了。”
蔣世彥眉心緊促地說:“你凡事記得跟我說,別自己撐著,大不了這生意咱不做了,我蔣世彥許是沒有什么大本事,卻不能為了生意讓自個兒媳婦受委屈。”
“哪里就有你說得這樣嚴重,少烏鴉嘴,時候不早趕緊歇著吧。”
茉莉累得不輕,胡亂應付了兩句就回房歇下了,沒想到事情卻讓蔣世彥一語成讖。
孝敬的東西和銀子都送到劉府的后宅,里頭也都收下了,茉莉本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之后還是屢屢地受到刁難,不管是賞花會還是偶爾的小聚,每每都要受到言語擠兌。
因著劉夫人的態度,其他本就沒什么交情的人也開始漸漸疏遠和排擠茉莉,偏生每次赴宴都還有她的帖子。
茉莉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家里,每次都得忍氣吞聲地去,回來自個兒躲在房里生悶氣,還要趕在蔣世彥回來之前收拾好心情和表情。
這段日子過得著實氣悶,不到月余就因著身子不適開始懶得動彈,每每只是胸悶氣短,在家躺了幾日也不見好,又死犟著不肯請大夫,把蔣世彥氣得在屋里團團亂轉,卻又怎么都拗不過茉莉的倔脾氣·連店里的生意都顧不得打理,非要呆在家里陪著茉莉。
茉莉不樂意看著他天天在自己眼前晃,總是找個事由就給打發出去,這日剛又是一頓吵鬧,蔣世彥氣悶得緊,但是看著茉莉懨懨的模樣又發不出火兒來,只得自己甩手走了。
“奶奶,舅爺來看您了。”蘭芝話音未落,栓子已經邁步進得門來。
“大姐·怎么樣,好點兒沒?”栓子笑瞇瞇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床邊的繡墩上。
“本來也沒毛病,不過是……”
栓子不等茉莉把話說完,就開口截斷道:“不過是心里憋得慌,不痛快罷了!”
“你······你怎么知道?”茉莉一看他笑得那個樣兒,就知道這個臭小子心里已經門清兒了才來找自己的,便也不再藏著掖著,放松身子靠在軟枕上,翻了個白眼兒道·“其實我也不都是裝病,胸口的確總是悶得慌,也不想吃飯,也不想睡覺的,每日都提不起精神。”
“你這就是心病,沒什么大不了的,把那個劉夫人收拾了,你的病自然也就好了。”栓子全然不當回事兒,輕輕巧巧地說。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是知州夫人·又不是鄉野婆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讓你收拾了去。”茉莉沒好氣地說,說罷忽然又緊張起來問道·“難道這事兒外頭都傳遍了不成?那你姐夫······”
栓子擺擺手道:“你放心,這些話就算是傳也是大家私下說說,誰會傻不拉幾地跑去跟姐夫說三道四,我也是最近在聯絡生意,跟幾個人走得近了些,這才聽到了風聲。好在那個劉大人還是個稍微靠譜的,沒有因為他夫人的事兒難為姐夫的生意。”
“如今是還沒難為,但是以后如何卻也不好說·我聽說這位劉大人所以人品不錯但是極為懼內·枕邊風吹得多了,總是能有效果的。”茉莉皺眉道·“我現在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你姐夫的脾氣也只在家里好·在外面跟個炮筒子似的,我若跟他說了肯定又要生事。”
“大姐,其實你根本沒必要那么怕,咱家雖說沒有什么大的背景靠山,但是建羽哥的伯父如今在京城可是圣眷優渥。”栓子抿了口茶說。
“人家圣眷如何與咱們有什么相干,難不成還指望孫大人的伯父能為這點兒小事幫咱們出頭不成。”茉莉全然不理解栓子的意思。
“大姐,你對官場太不了解,咱家跟京城的孫大人的確沒什么交情,但是大哥是建羽哥的親信這是南邊兒都知道的事兒,官場的人,最想也最怕的就是搭上關系,不轉了幾道彎兒的關系。”栓子見茉莉還是一臉的茫然便細說道,“大哥跟建羽哥好得跟兄弟一樣,這是江南那邊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兒,建羽哥的大伯沒有親生兒子,只這一個侄子是當親兒子栽培的,也是許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你只要讓人知道你是誰的妹妹,其余的事兒都不用你說,他們自己就會想了:若是你受了委屈跟大哥告狀,大哥肯定會跟建羽哥說,而建羽哥若是與他大伯提上一句半句不好的話,就會影響某人的仕途······雖然未必真的會有這樣的影響,但是她跟你本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矛盾,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時而冒那么大的風險。”
茉莉被他繞得有點兒發暈,不過大致還是聽懂了的,只是有些將信將疑,不過覺得就算不成功也沒什么壞處,便跟栓子兩個人合計著怎么把這個消息透出去。
兩個人還沒商議出個結果,蘭芝就叩門道:“奶奶,劉夫人派人來看奶奶,說是還要送奶奶些什物。”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怕是來看我是真病還是裝病的吧!茉莉沒好氣地啐了一口道,“我起不來身兒,把人領進來吧!”
本來還打算讓栓子先回避一下,不料他卻怎么也不肯走,只得就這樣叫人進來。
先進門來的是劉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紅鸞,進來看到栓子先是一愣,聽了蘭芝的介紹是舅老爺,忙掛起笑容上前行禮道:“奴婢見過蔣夫人,見過祝少爺。”
“快起來吧!”茉莉客氣道,“大熱天的有什么事兒還勞動姑娘跑一趟來真是辛苦了。”
蘭芝當即便遞了賞錢過去。
紅鸞笑著收了,磕了個頭才起身兒道:“蔣夫人,我們夫人聽說您身子不適,心里惦念得很,打發奴婢來給您請安問好,我們夫人還說,夫人身子不好怕是服侍不好蔣老爺,平日里奶奶那么客氣大方,我們也得禮尚往來才是所以送兩個丫頭過來伺候夫人。”
茉莉沒想到劉夫人會來這一手,聽了這些話一時都怔住了沒反應過來,還不等回神兒說話就聽那紅鸞又接著道:“這兩個丫頭都是打南邊兒買回來,從小錦衣玉食地供著,琴棋書畫地學著,模樣都是百里挑一的,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還金貴呢,來伺候夫人最是合適。”
嘴里口口聲聲說的是伺候夫人,但誰也不是傻子,如何又聽不出來這般明顯的意思茉莉開始還覺得生氣,后來竟是被氣得都笑了出來。
栓子在一邊忽然開口道:“就是你身后這兩個丫頭?抬起頭來給爺看看。”
兩個丫頭怯生生地抬起了頭,果然都是江南水鄉女子的柔弱模樣,年紀都只有十四五上下,唇紅齒白的倒真是美人坯子。
“切······”栓子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指著下頭的丫頭對茉莉道,“大姐你瞧,如今這樣的丫頭都算金貴了,那二姐身邊兒的白芷還不成了仙女下凡?干脆我去把白芷討來給你算了,也免得這些略齊頭整臉的就巴巴兒地地往家里拱往床上瞧……”
這話說得就著實是不客氣了,兩個丫頭都小臉兒都白了,紅鸞的臉上更是青一陣紫一陣的她又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不敢擅自胡亂改變決定,只得盡量維持笑意道:“瞧祝少爺這話說得,只是留下伺候蔣夫人罷了,怎么還……”
“得了,就你這點兒道行,傻子才會被你騙過去。”栓子翹著腿道,“我大哥和二姐都在南邊兒不敢說什么都見過卻也不至于這么眼皮子淺,這種姿色的丫頭別說是我姐夫,即便是我都瞧不上以后還是少弄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鬮開了大家沒臉,我們卻是不怕的。”
紅鸞被栓子的一番話弄得懵了,不知道這位主兒到底是個什么來頭,說話一句頂著一句的說,半點兒也沒給自家面子。
栓子不等她說話,從懷里掏出個信封,揚手丟給她道:“我大哥拜上你們大人的,你順便給捎回去吧,也深得我再去跑一趟了。”
紅鸞這回是徹底被弄懵了,完全搞不懂栓子是什么來頭,雖然拜上兩個字用得還算是敬語,卻又沒有尊重的語氣,結果只見信封背面火漆封得嚴實,就也斷了偷看的念頭,開口道:“奴婢一定把信送到老爺手上。”說罷便準備告辭。
栓子在屋里中氣十足地嚷:“把這兩個丫頭帶走,我家用不著這樣兒的。”
紅鸞的腳下一個踉蹌,幾乎絆倒在庭院里,最后領著兩個丫頭灰溜溜地回去復命。
劉夫人開始火冒三丈,差點兒不等紅鸞說完就把人拖出去打,紅鸞急忙加快了語速,把事兒前前后后說了個明白清楚。
劉夫人這才若有所思地道:“難道蔣家是有什么背景的?竟然這般有恃無恐,難怪之前那個女人跟他家較好,原來竟是這樣的緣故。
劉大人看過信之后也沒提內容,只對妻子道::“你以后跟那個蔣夫人好生相處。”
茉莉事后也問過栓子,那封信里寫了什么,到底是誰上寫的……栓子只笑著說天機不可泄露,便守口如瓶地如何也不肯說。
不過茉莉的日子卻的確好過起來,城里的中衛夫人也終于見識了劉夫人的態度轉變,之前還嫌棄得不行,剛過了不到幾日,便開始主動示好起來,著實讓人無法理解。
原本一門心思想要討好的人,如今一下子摸不著頭腦,都開始拉開距離觀望情況。
從頭到尾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蔣世彥,過了小半個月,
他回來美滋滋地對茉莉道:“還是媳婦有辦法,不管是什么樣兒的人來這里做知府夫人,你都能擺平,最近生意上順利得不行,他們那邊更是一次都沒有刁難。”
茉莉聞言也只露出個淡淡的笑意,并沒有把內情說與他知道的打算。夜里看著蔣世彥熟睡的模樣,輕聲道:“家是要靠咱們二人共同撐起來的,我不介意做你背后的女人,但我也會用自己的方法守護你和咱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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