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媒婆挨打

歡田喜地第二百三十八章媒婆挨打

補更昨天的

感謝親們的好人卡和巧克力,么么大家,小無會努力碼字不讓大家失望的昨晚因為胃疼得厲害,所以說了還有一更結果到現在才發出來,實在抱歉

順便說,VIP讀者群號:147538025,敲門磚:女主名,喜歡歡田喜地、喜歡荷花的親們可以進來玩兒哦

分割線

荷花見他這樣心里有點兒疑惑,上次齊錦棠走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喝了那么多酒,孫建羽都不過是微微有些醉意,怎么這回喝了這么點兒就醉得開始亂說話了?不過上次喝的是桂花釀,這回喝的是鄉下的燒酒,也許勁頭是大了點兒,也可能是他心里覺得郁悶吧?

“大哥,咱們回去吧,煮碗醒酒湯給建羽哥喝。”荷花建議道。

孫建羽似乎當真醉得不輕,幾乎是被博榮連抱帶扶地弄回了家,方氏見了趕緊把西屋給鋪了被褥讓人躺下,跟博榮說:“你晚上跟孫公子就先睡西屋吧,讓荷花去跟她嫂子住一夜。”又回頭嗔怪祝永鑫道,“你說說,吃飯就吃飯,你拉著兩個孩子喝什么酒啊!”

祝永鑫很無辜地摸摸后腦勺道:“也沒喝多少啊!”

方氏身后擰了他一把說:“你以為都跟你那么大的酒量啊!”

“爹,娘,這邊我照應著就是了,你們累了一天都會去歇著吧!”博榮把方氏和祝永鑫勸走了。

荷花去灶間煮醒酒湯,博榮也端了盆兌熱水打算給孫建羽擦臉,屋里頓時就靜了下來,孫建羽原本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開始眼神還是迷離著的,見屋里當真沒人,這才陡然地清明起來,翻身起來,扭頭便看到炕桌上鋪開的筆墨紙硯,上頭應該是荷花寫的字,屋里的光線很暗,離著稍微遠點兒就瞧不分明,但是看著大概的樣子像是簪花小楷,探身想湊近了去看,剛靠近就聽見腳步聲,趕緊順勢趴在了桌上。

博榮端著盆進屋,見他不好好躺著卻是歪著趴在了桌上,趕緊又放下盆去扶,嘴里忍不住道:“你今個兒這是怎么了,酒量淺了不說,酒品也變得這樣差,可真是稀奇。”

荷花端了醒酒湯進屋,幫博榮一起給孫建羽灌了下去,而后看著他翻身睡去,才上炕去收拾炕桌上的東西,然后對博榮道:“大哥,孫家是大戶人家,三妻四妾的也都是常有的,咱家不過是寒門小戶,可不作興那一套東西,你以后若是敢弄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進門,可別怪我站在嫂子那邊。”

“瞎說什么呢!”博榮趕緊瞪她道,“你等會兒可不許跟你嫂子瞎說,那不過是建羽的醉話罷了。”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荷花把炕桌立到角落處放好,又鋪了一床被褥對博榮說,“大哥也早點兒睡吧,我過去找嫂子和寶兒。”

第二天一早,荷花剛抱著寶兒出了東廂的門兒,就見孫建羽已經在院里蘸著青鹽漱口,便上前招呼道:“建羽哥,這么早就起了?頭疼不?”

“沒事兒,昨天就是喝得有點兒急了,再出去一吹風就上了頭。”孫建羽吐掉嘴里的水,扯著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嘴,若不是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和精美的衣服,倒還真有點兒鄉下人的做派,不過這動作擱在他身上卻也只會讓人覺得是不拘小節,半分也不顯得粗俗。

寶兒看著孫建羽似乎很是開心,從荷花懷里探身過去抓他腰間的荷包,荷花趕緊把寶兒的小手抓回來,親親她的額頭說:“寶兒乖,可不許抓別人的東西,小姑抱你去找奶奶,咱看看糊糊熬好沒有。”

孫建羽卻直接解了腰間的荷包,塞到寶兒的手里道:“寶兒喜歡就拿著,不過是個荷包,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也值得你左攔右擋的。”

荷花見那如意形的荷包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都十分精美,但是上頭繡的花樣兒不過是常見的吉祥圖案罷了,以前似乎也沒注意見他掛過,想來應該是家里的丫頭婆子什么做了來戴著玩兒的,又見寶兒小手緊緊地抓著,咧著嘴兒笑得歡暢,便也就沒再推辭,只伸手刮著寶兒的小臉蛋兒說:“你這小丫頭,才多大就開始好美了?”然后伸手扯著荷包上的絳子,給寶兒掛在了胸前,“小姑替你謝謝這位叔叔。”

寶兒見荷包戴在了自己身上,更覺得開心,拍著小手咿咿呀呀地,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是那種興高采烈的樣兒,還是讓人能看出她的歡喜。

孫建羽伸手在寶兒粉質玉琢的小臉蛋兒上捏了一把,笑著說:“一個荷包就給你美稱這樣,再過兩年怕是給你塊兒糖就拐跑了吧?”

“……”荷花扭頭抱著寶兒就往屋里走,“走,吃飯飯去,咱們離這個壞叔叔遠點兒。”

孫建羽聽了這話,自個兒站在院兒里樹下哈哈大笑。

這天村兒里的學堂也是休假的,所以家里人多,早飯也不著急,方氏切了菘菜煮湯,撥了一鍋疙瘩湯,出鍋的時候撒了些芫荽末兒,又干烤了幾個紅辣椒,擱在個單獨的碗里,隨自己的喜好添,全家人都吃的胃里暖暖和和的。

吃過早飯孫建羽心血來潮地要去山上逛逛,這會兒正是滿山球染的時候,景色倒是的確漂亮,博榮自然是要陪著的,方氏怕孫建羽一個大少爺的上山出什么意外,便叫祝永鑫跟著,孫建羽又偏要叫上荷花,博寧又自告奮勇地要跟著。

良子原本說他也跟去,方氏卻說他頭上的傷還沒養好,不肯讓他出門,于是荷花便叫了大黑跟著,五個人一條狗朝朝山上去了。不敢走的太遠,只在近處山路也平緩齊整的地方逛了逛,便溜達著下山去。

到了山腳下還沒走到家門口,便見曬谷場那邊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似乎還在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鬧著什么。

博榮和荷花都不感興趣,但是博寧卻還是個喜歡湊熱鬧的孩子,便跑過去要看是怎么回事,博榮怕里面出了什么事兒,便也跟著過去,結果還沒鉆進人群就聽見一群小孩兒嚷著:“一條帕子兩邊花,背時媒人兩面夸。一說婆家有田地,二說娘家是大家;又說男子多聰明,又說女子貌如花。一張嘴巴嘰哩咕,好象田中青蛤蟆。無事就在講空話,叫兒叫女爛牙巴。日后死在陰司地,鬼卒拿他去捱叉……”

荷花聽了這罵媒婆的話,連著人家家里兒女和死后都罵進去了,看樣著實不是一般的過節,也不禁納悶兒道:“這到底是鬧得什么,難不成是村兒里的金媒婆給誰家說親說得差了?”

祝永鑫搖搖頭說:“金嬸子那人雖說有些貪小錢兒,但不是那種為了拿錢就信口胡說的人,再說大家都是一個村里住著,若真是那樣早就撕破臉了。”

荷花見博榮和博寧都擠進去瞧不見影子了,心下好奇就也擠進去一探究竟,誰知就瞧見虎子和栓子正領著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正在那邊叫得歡實,人群中抱頭蹲著一個婆子,身上被砸的爛菜葉、泥巴什么的,還有孩子不住地彎腰撿小石子砸過去。

博榮和博寧已經上前去把虎子和栓子扯到一旁,想要問個究竟,這兩個小子一被拉走,那群小屁孩兒頓時就都沒了什么聲響,合著這兩個還是個領頭的人。

她便也湊過去問虎子:“是上次去你家提親的那個媒婆?”

虎子聞言點點頭,氣鼓鼓地說:“她到處騙人,之前來騙我家,還害得良子哥受傷了不說,如今居然還敢上咱們村兒來,而且又去別人家說親,當真是太不要臉了。”

幾個人扭頭去看,果然還有村口的一家齊姓人家,對著那媒婆又打又罵的,那媒婆現在只蹲著抱頭,不敢抬頭也不敢吭聲。

荷花點了點兩個小子的腦門:“你們兩個倒是能耐了,在學堂里成了孩子王了?還帶著那么多小子一塊兒起哄?”

“反正不能讓她好過,今個兒之后看她還敢不敢再來咱們村里騙人!”虎子看來是對那媒婆恨極了,說罷又朝那邊啐了一口。

“好了,如今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氣也該出了,別跟著湊熱鬧了,趕緊回家去吧!”荷花雖然覺得那媒婆的確做得不對,可是俗話說,

錦上可添花,落井莫下石,這些事兒還是莫要多攙和才好。

誰知這邊正要走,旁邊一個婆子忽然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我倒是誰呢,你們說的那個香草就是早晨見到的那個?挎著籃子的小丫頭?切,長得就是一副小狐媚子的模樣,走路扭來扭去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浪蹄子似的。要我說,雖說那趙老拐家是身子骨不好,可人家也是世世代代的本分人,沒娶她才是命好呢,不然以后娶過門沒準兒要給男人戴綠帽子,而且啊,說不定還跟她娘一樣,克夫命哦……”

那婆子看著眼生,跟荷花他們離著有點兒距離,但是說話的聲音山響,離著老遠地都能聽見,聽著似乎壓根兒就不認識香草,可說出來的話卻滿是不屑和侮辱。

虎子頓時就炸了,掙脫了荷花的手,沖上去把那婆子一下子撞翻在地,拳腳相加地就沖著她去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全都躲開了,只有個小媳婦站在一旁,怯生生地勸道:“你們別打,快別打了……這可怎么好啊!”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