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場驚嚇

歡田喜地第一百九十一章一場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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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發了,今天用小黑屋碼字,結果最后出來的時候復制粘貼了,實在抱歉,一號的時候會多更一章彌補大家,順便求一下二月份的保底粉紅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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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也顧不得多想,套上了外衣點點頭,拎起燈就往外走。

芍藥這會兒卻又覺得怕了起來,想要叫住博寧在家陪著,卻又覺得茉莉一個人去的確不妥當。

博寧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急忙套了衣服說我去叫枝兒姑姑來陪你,我和一會兒就。”說罷出去拍了枝兒的門,也顧不得等枝兒起身兒,隔著門外交代了幾句就忙去追茉莉了。

枝兒早就聽得外面有響動,她住著沒敢點燈,只在屋里摸黑兒聽著動靜,這會兒聽了博寧來叫,就趕緊下地穿衣服,關上門就往荷花家這屋來了。

這會兒方氏稍稍地緩了一點兒,掙扎著想要起身兒,芍藥勸她不住一個人又扶不住她,栓子嚇得抱著方氏哇哇大哭,小秀也聽了動靜起身兒,但是在旁邊急得團團轉又不敢湊得抬進,生怕一個弄不好再動了胎氣。

枝兒進屋先把栓子抱到炕上,又扶著方氏道二嫂,你這是要干啥,看那臉色兒都白成啥樣子了,趕緊躺下。”又對芍藥道,“快扶著你嫂子去那邊坐下。”

方氏還是想要起身兒下地,被枝兒壓住起不來身兒,記得抓著枝兒的手哭道你別攔著我,你二哥若不是出了事兒,肯定不會丟下車不管的,他本來不想去的,都是我,我逼著他去城里,我晌午還跟他吵架,都是我不好啊……”

栓子抱著方氏哭道娘,娘……”

屋里頓時哭鬧做了一團。

枝兒不中午到底出了事兒,但是方氏這會兒情緒激動顛三倒四的也說不清楚,只能先盡量勸著讓她情緒穩定下來,然后去問芍藥和小秀。

但是芍藥和小秀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都說只中午吵了幾句,但是方氏晚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大家就也都沒往心里去,也不知咋大半夜的又出了這樣的事兒。

好在不多時林氏就一路小跑地了,先是勸方氏道二嫂你別急,大哥和老四套車出去找了,指定沒事兒的,你別嚇唬。”

剛說了幾句話,茉莉和博寧也領著郎中提這藥箱子了,郎中診脈之后對林氏說其實沒大礙,就是最近似乎有些操勞過度,氣虛血虛還沒等調養,就又傷心和受了驚嚇,我先拿個壓驚凝神的丸藥給她服下,我再給你們開個方子。那丸藥吃了應該就能讓她睡個好覺,早晨你們拿這方子去抓藥,連吃七日,應該就無礙了。”

郎中的丸藥倒還真是管用,喂下去不久方氏就沉沉地睡了,郎中見她氣息平穩,這才拎著箱子離開。

枝兒和林氏都松了一口氣,枝兒哄著栓子睡著也沒送回房去,直接在方氏這屋給他鋪上被褥安置了。

另外三個孩子誰也不肯去睡,五個人就都到西屋坐著等消息。

枝兒對林氏道四嫂你快吧,家里孩子別是就那么扔在屋里了吧?無不少字”

林氏擺擺手道沒事兒,我叫梅子去給我看著了。”

“咋,還把老院子的人都驚動了?”枝兒皺眉道,“老人都上年紀了,別給嚇出個好歹來。”

“誰也不想驚動,可這兩日都累壞了,我和你四哥都睡得死沉,荷花她們砸了半天門,沒把我倆吵醒又去拍大哥家的,最后倒是先把爹娘吵醒了,打發梅子出來看,結果這一下子就都鬧騰起來了,好在荷花是個懂事兒的,只跟爹娘說是二哥去城里沒,二嫂病了家里孩子不辦好,爺和爹娘雖然擔心但是也沒受啥驚嚇,大哥和老四領著良子和荷花沿路去找了,老天保佑不要出啥事兒才好。”林氏說罷雙手合十地念誦了一番。

枝兒也陪著她念誦了幾句然后說指定沒事兒的,說不定是二哥下去方便,牛被啥驚到就跑了呢,他又跑不過那牛,自然就只有牛車空著了。”

枝兒這番解釋倒很是合情合理,原本都滿臉緊張地茉莉和博寧都稍稍地放松了一點兒。

家里的人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祝老大和祝老四一路趕到了城里,都已經能瞧見城門樓子上的火把光亮了,別說是祝永鑫,連路上都干干凈凈的,沒有啥尸體或者是血跡。

雖說沒找到祝永鑫,可是荷花心里卻總覺得應該不是劫道搶劫,不然為啥會放過牛車,路上又連一點兒的痕跡都沒有。

祝老大和祝老四都心急如焚,顧不得休息就掉頭又往回趕,荷花出聲提醒道我覺得咱們剛才一路趕的太快了,稍稍放慢點兒速度,說不定能有些。”

這一路慢慢地走耗費了不少的,等走了一半的時候都已經是天光大亮,荷花覺得渾身酸楚眼睛也十分的干澀,但還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路邊,生怕漏過任何一點兒痕跡。

良子本想勸她略歇歇,但是再一想恐怕勸也是白勸,只能也跟著一起留意路兩邊的情況,路程都了一大半,已經有早起進城做買賣的人陸陸續續地往城里趕了。

荷花忽然瞧見路邊的水渠里有個黑影,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衣裳的布料還是挑的花樣兒,方氏親手做的,可不就正是祝永鑫今個兒出門穿的那身兒。

她猛地就跳了起來嚷道停車,四叔,停車,我看見了。”

馬車猛地一停,荷花差點兒一個倒栽蔥地從車上掉下去,還好良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不過荷花還不等穩當了身子,就連滾帶爬地下了車,出溜到水渠里就一把抓住祝永鑫的手腕去摸脈搏,當她抓著祝永鑫冰涼的手腕終于觸到了那還算有力的搏動時,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伏在祝永鑫的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祝老四和祝老大挺穩了牛車剛跑,聽到荷花大哭還以為人已經沒了,都傻呆呆地站在水渠邊不知所措起來。

還好良子還算是冷靜,跳下去探了探鼻息道大叔,四叔,我看著人像是醉大勁兒了,咱先把人搭上去吧”

話音未落就聽見荷花沒了動靜,趕緊扭頭一看,荷花滿臉眼淚地已經趴在祝永鑫身上睡著了。

幾個人虛驚一場,祝老四下來把荷花抱到了車上,祝老大和良子一起把祝永鑫搭到了車上,雖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醉得人事不省又在外面凍了大半夜,人這會兒是都喚不醒的,祝老四趕緊駕車回到村子,也不顧的回家就直接趕著車到了郎中家。

郎中診脈之后說得果然與他們猜測的差不多,就是喝多了酒又受了寒,這會兒有些發熱,開了方子直接就抓了藥,讓回家拿溫水擦拭身上,隔三個時辰喂一次藥,他再去看一回。

聽說人沒有大礙,祝老大和祝老四總算是放下心來,兩個人這大半夜連嚇帶累的,這一放下心來就也覺得渾身的疲憊,送祝永鑫回家的路上祝老大就忍不住抱怨道你說老2也真是的,以前也沒瞧出他有這醉酒的毛病啊”

祝老四卻似乎有別的想法,尋思了片刻道我覺得二哥心里怕是有事兒吧,昨晚荷花不是說中午的時候跟二嫂吵架了?”

“興許是。”祝老大也覺得十分有可能,頓時覺得有些埋怨方氏道,“弟妹也真是的,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啊,兩口子吵吵啥啊”

“人家屋里關起門來吵架咱也管不著,誰家兩口子沒有個吵架拌嘴的啊”祝老四話里話外的還是向著方氏。

“我和你大嫂以前就不吵架。”祝老大說罷頓時又沉悶了下去。

祝老四聽了這話也沒好意思開口,李氏已經不在了他也不好多說,心道你倆是不拌嘴,那是因為你啥都聽人家的,那能拌起來嘛?

把祝永鑫送到家的時候,方氏已經醒了起身兒,聽先報信兒的良子說了人找到了,只是喝醉了酒睡在路邊了,頓時一顆心放回了原地兒,不由得又氣又恨地說這個死鬼,喝了那么多酒也不在城里住一宿,還往回趕個啥,若是出了事兒可讓我們娘幾個活啊”

祝老大進屋聽見這句話就接口道既然沒了老2你們娘們沒法活,你還跟他吵架拌嘴的,氣得他去喝悶酒,這是萬幸沒出事兒,若是出了事兒可咋辦?”

方氏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她把手里的粥碗往祝老大那邊摔了,指著他道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說這種話,我跟我男人為啥吵架,還不都是為了你家博凱,你的不好好地管著,讓我們跟著操心費力的,我是里外都落不到一句好話的,我這到底是圖啥?”

屋里的人都被方氏突然的發作嚇了一跳,梅子正好被楊氏打發來問情況,進門就差點兒被粥碗砸到,忙退后一步問大哥,二嫂,這到底是咋了?”

“咋了?”方氏見到梅子更覺得生氣,急急地喘了幾口氣才說,“你還問我了,還不都是你來說娘擔心博凱,大哥又啥啥都不管,里外里的暗示讓我家管管,我就跟你二哥說了,結果你二哥說那是他的侄兒又不是我的,讓我別多管閑事兒,所以我倆才吵起來的,然后你二哥見我生氣就只好去城里找博凱,然后你們就都了,我在家等到半夜都沒等到人,就等一輛空的牛車,我昨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們還一個兩個的在這兒問我咋了……”

林氏這才聽明白到底是咋回事,趕緊勸道二嫂,你別生氣,郎中昨兒說你最近操勞過度,氣虛血虛,可不能生氣,得好生養著。不管咋說二哥現在沒事兒就是最好不過的了,這些事兒等人好起來咱再說。”

方氏扶著炕沿兒直喘粗氣,半晌才勻過氣兒來說我是不想說,可一個兩個的都問我。”抬手指著祝老大道,“你是個做大哥的,你親你不去管,倒是管起我們兩口子吵架不吵架了?你要是真是個這么明白的人兒,你就先管好你家再說吧”

祝老大被方氏說了個沒臉,他再也想不到祝永鑫和方氏吵架會是跟有關系,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昨天是祝永鑫說了方氏,然后去城里找博凱,那最后咋是祝永鑫又喝了那么多酒呢?對這個二弟還是有些了解的,平時喝酒的都很有分寸,除非是借酒澆愁,否則再的也不會喝成這樣的。

他還只是在心里嘀咕,但是梅子就已經說出來道二嫂,你咋能把這個都怪在我和大哥頭上呢?二哥素來都是個有分寸的,若是只像你說的這樣,二哥哪兒至于去借酒澆愁啊?”

林氏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里嘆氣,心道這梅子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咋這會兒說出來的話這么不中聽呢,她那里梅子之前聽了楊氏的訴苦,已經先入為主地覺得是方氏攔著祝永鑫去關心博凱,所以今個兒聽了方氏說的來龍去脈總覺得不盡不實的,似乎根本就是顛倒黑白。

梅子覺得這件事說不定就是祝永鑫想去關心博凱,但是方氏攔著還說了怪話,所以兩個人才吵了起來,然后祝永鑫去了城里就正好的借酒澆愁。

方氏聽了梅子這話,氣得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看在梅子眼里,倒是覺得有些做賊心虛的味道了。

這邊的吵鬧聲驚醒了進門就被祝老四放在炕稍睡覺的荷花,她起身兒揉揉眼睛,見屋里的人都神色凝重的,還以為是祝永鑫出了事兒,剛要開口就聽梅子道二嫂,你也不用說啥了,我看這件事也是問不出個里表來的,就算是二哥醒了,他也指定是向著你,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個做嫂子的,是個挺通情達理的,不過任誰可能也都有的私心吧,也怪不得你,但是為了這事兒跟我二哥吵架,卻也不能不說是你不對。”

荷花剛睡醒聽了這話覺得有些沒頭沒腦,但是也聽出來了梅子是在指責方氏,扭頭見方氏靠在炕桌上流眼淚,頓時就揚聲道小姑,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娘不通情達理了?我娘有私心了?你都嫁出去好幾年了,不過就這兩天,你倒是看出來不少啊?”

“大人小孩子插嘴”梅子把臉一板斥道。

“我也不想插嘴,但是我看著你欺負我娘就是不行”荷花又拔高了點兒聲音道。

“誰欺負你母親了,你母親跟你爹吵架,害得你爹昨天喝得爛醉差點兒沒死在外頭,你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不能一味地偏袒你母親,就讓你爹不明不白的吃苦吧?無不少字”梅子十分理直氣壯地說。

“你咋就我爹是被我娘氣得?”荷花被梅子的話氣得不行,“我告訴你,就算是我爹真因為生氣才喝酒,那也是被博凱哥氣的,我娘是個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你問問芍藥姐,她在我家住的這幾年我娘對她咋樣,我家對她咋樣,雖說爺奶平時都有拿糧食說是給芍藥姐的,但是我家添衣裳,鞋子,物件兒,只要我們有的,絕對都不會短了芍藥姐的,有時候若是好太少,都是緊著芍藥姐用,我娘從來都是個寧愿和自家緊巴點兒,也都先對別人好的人。以前博凱哥剛去城里的時候,只要我爹進城娘都讓他去看博凱哥,那次進城可是我跟爹一起去的,博凱哥對我們冷嘲熱諷的,連我們拿去的都不收,就差拿笤帚把我們攆出門了,若是這樣我家還上趕著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那我家也著實太犯賤了”

梅子被荷花的話說得瞠目結舌,半晌都沒把的思路理清楚,不明白事情突然會變成了這樣。

荷花指指門口道小姑,你在這兒呆了好幾天,也該回家了,我家現在累的累病的病,就不送你了。”

“你……”梅子被荷花這句沒大沒小的話噎得胸口一悶,剛想再說卻又不說才好。

祝一挑簾子進來道梅子,你少裹亂了,娘說啥你就聽啥,還跟著瞎起哄,你二嫂是啥樣的人,我跟她一個院子住了這幾年,我能不?你想想你剛才說的那都是啥話?”

荷花見張牙舞爪的樣子也被祝看了個滿眼,聽她批了梅子便也不在吱聲,幫方氏擦眼淚。

林氏給祝讓地方道你坐,昨晚忙忙亂亂的都沒顧上去跟你說這事兒,你咋了?聽到信兒了?”

“哪兒啊,我這兒還云里霧里的呢,我早晨見博寧沒去學里,我就家里看看,就正聽到梅子在哪兒嚷嚷。”祝說著坐在方氏身邊兒勸道,“你少搭理梅子,她素來都是聽風就是雨,時不時地還聽了風,跟她生氣不值當的,等出去我訓她。”

方氏拉著祝哭道,我真不知這是做了啥了,剛聽見孩子他爹沒事兒,還沒等高興就被人一頓的數落和指責,若真是我做的不好我啥話也不說,可我嫁到祝家這么多年,里里外外,不管是親戚還是鄉鄰,哪個能說出我對誰不好,我對鄰里的孩子都是能幫就幫,我會不讓孩子他爹去管博榮?我如今也不孩子他爹到底是為啥喝得爛醉,但我也不能任人數落啊……”

“是,我,這事兒不管咋說都是梅子不對,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祝伸手給方氏擦擦眼淚,然后對荷花道,“好生陪著你母親。”

祝起身兒拉著林氏說走,你跟我去看看老2咋了。”出門才找林氏問了昨晚到底是咋回事,聽完之后就朝梅子額頭一指頭戳了罵道,“別人都是嫁人以后越發的長進了,我看你咋還越發的往回縮了,娘是個啥樣的人,她心里惦記誰就恨不得覺得天底下的人都對那人不好,都委屈了那個人,你就為了她幾句念叨來這么說你二嫂?如今大嫂已經沒了,老三一家也等于是散了,你四嫂進門晚孩子如今還小,家里里里外外哪里不是你二嫂張羅,你如今來說這樣的話,難怪讓人寒心。”

梅子被祝罵得頭也不敢抬,連解釋都不敢解釋一句,雖說覺得祝說得也有理,但還是有些許的不服氣,見祝罵完了,這才小聲地嘟囔道你不也跟我一樣,不到底是咋回事,還得等二哥醒了問個清楚才,不然說啥都沒用。”

“好,你嘴硬是不是?”祝伸手拉住梅子就往西廂房屋里走,“今天你也憋了,我跟你一起等,我倒是要等老2醒了問問到底是咋回事”

“我……”梅子被祝一路扯著進了西廂房。

祝把她往炕邊兒一甩道坐著等著吧,你不是想問嗎不跳字。說完往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林氏見兩個人對上了她也插不進嘴,急得跟進去又見兩個人都黑著臉色坐著不,左右看看也不勸誰才好,最后只得跺跺腳嘆了口氣出來去看方氏的情形。

祝老大已經不知時候走了,老四蹲在門口正抽煙,見她出來就朝西廂房呶呶嘴詢問里頭的情況,林氏沖他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本來這幾天全家都高高興興的,咋就突然鬧成這樣了呢”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