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第一卷瑞雪兆豐年無名指的束縛
歡田喜地
第一卷瑞雪兆豐年
荷花聽了這話心里微微不喜,她原本還是對香草有所同情的,可是最近見香草這般的模樣,也不由得有些不耐起來,不管怎么說小秀如今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過門后孝順公婆,如今更是要為祝家開枝散葉,除了剛過門的時候有些誤會,至今沒有錯處,卻要被香草這般說三道四,不由得便也沒再忍著便道:“大嫂是城里人,家中又是開醫館的,自然不比我家都是莊戶人這般不懂得變通,大哥以后是要繼續進學的,以后中了舉人還要做官,嫂子這樣以后才能有當家主母的樣子,我大姑上回還夸大嫂來著。”
香草聞言頓時語塞,垂頭不再說話,荷花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兩個人一路無話的到了王寡婦家。
“王嬸子!”荷花進門看見王寡婦這才露出笑容道,“我娘讓我來問您討那個止吐的方子。”
“荷花來了啊?快進屋坐。”王寡婦見荷花還站在院子里的太陽地兒下,忙招呼她進屋,然后打發香草道,“快去給荷花盛點兒沁涼的井水來,然后加點兒糖。”
井水加糖對于鄉下的孩子來說,已經是十分奢侈的解饞飲品了,尤其是王寡婦家里如今的情況,平時自家的孩子怕是都舍不得給沖一碗的。畢竟一般人家也沒有荷花那樣好的興致,弄什么蜂蜜野果子給全家做甜點,平時若是在山里得了些什么,也都是去賣了換錢的。
荷花忙攔著道:“嬸子快不用忙,還是趕緊的找方子吧,我娘在家急得要命呢!”
“你娘命好,得了這么個可人疼的媳婦,也難怪跟對自個兒閨女似的擱在心尖兒上。”王寡婦便也不跟荷花客氣,上炕開了箱子找出方子,揣在懷里道,“走吧,我跟你一起過去一趟,讓你說的我這心里也惦記著。”
王寡婦陪著荷花到郎中那邊抓了藥,又急忙趕到荷花家里,先拿藥吊子把藥熬上,又忙進屋去看小秀。
小秀在屋里伏在炕沿兒上,對著痰盂正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臉漲得通紅,方氏坐在炕沿兒上扶著她,怕她不小心再摔下去,一邊還伸手幫她拍背。茉莉端著一碗水扯著手帕子也在一旁照顧著。
方氏抬眼一看王寡婦進屋,也顧不得跟她客氣就忙問:“那藥呢?我記得你當初懷香草的時候吐得厲害,吃了那方子就好了,可還在不?”
“在呢,在呢!”王寡婦一疊聲地說,“我跟荷花一起去抓了藥,這會兒已經熬上了,荷花在外頭看著火呢,你就放心吧!”
小秀聽到這話卻是心里一刺,當初王寡婦懷香草的時候吐的厲害,難不成自己這一胎也是個女孩兒?雖說女孩兒也是自己的骨肉,但是終究不如得個兒子來的要好,而且這可是老祝家這一輩兒的第一個孩子,若是能生個長孫出來,不管是在家還是說出去,也都是有臉面的事兒。
方氏這會兒卻是沒往這上頭想,見小秀不吐了,忙讓茉莉端水給她漱口,又扶著她靠在被垛上道:“她嬸子你瞧瞧,這幾日吃什么吐什么,原本剛補的圓潤點兒的小臉兒,這兩天的功夫又瘦削下去了,可真是讓人瞧著就心疼的慌。”
小秀撐起個笑容道:“娘,我沒事兒,你昨個兒還急忙慌的請郎中,人家不也都說了,女人懷孩子就是這樣的。”
“那也少見你這樣吐得厲害的,若是什么都吃不進去,那身子可怎么受得了?”方氏拍拍她道,“你就安心的養好身子,有啥想吃的就跟娘說,平時趁著不反胃的時候,能多吃幾口便吃幾口,知道不?”
“嗯,我記著的。”小秀點頭應諾。
“先拿你王嬸子的這個方子吃著看看,老天保佑當真能止住,不然就讓博榮他爹進城把你爹接來給你看看,第一胎還是多加小心的好,我當初懷著博榮的時候,就是下地干活不小心扭了腰,雖說當時也歇了好一陣子,可是如今這一到陰天下雨或是太累,便覺得后腰發沉,所以說女人懷孩子的時候和月子里,一定得多加小心。”方氏跟小秀好一頓念叨,這才跟王寡婦一起到那邊屋里去了。
芍藥又熱了飯菜端進來,但是小秀如今是一聞到味道都恨不得能嘔幾下,又趕忙地端走了。
荷花熬好了藥端進來,見屋里有些凌亂,便把藥碗放在桌上先晾著,然后讓茉莉把痰盂端走,自己把前后窗戶都敞開,換換屋里的空氣。
幾絲微風吹進來,小秀才深呼吸了幾下,松了口氣,自己挪動了一下身子,看看那碗黑漆漆的湯藥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荷花見狀便道:“不想喝便先放著,一會兒不難受了能喝了我再去熱。”
“別看我爹是開醫館的,可我從小就最不喜這種湯藥,聽我爹說,我小時候喝藥都得兩個人來,我姑姑抓著我的手腳,我爹捏著我鼻子才能灌下去,后來懂事了才算容易了不少,只不過卻也還是不情愿罷了。”小秀笑著說。
“嫂子,是不是想家里人了?”荷花坐在炕邊問。
“也說不上想不想的,只是許久不見爹爹了,而且你哥也在城里,自己一個人總還是有些個惦記罷了,不過還要有你們還有香草總來陪我,倒是讓我沒那么憋悶了。”小秀拍拍荷花的腦袋道。
“嗯……”荷花不想跟小秀提香草,便轉開話題問,“嫂子有啥想吃的不,我看咱家能不能做出來?”
“你這么問我,我還真說不出想吃什么,只不過最近一瞧見油膩的東西就覺得沒胃口,覺得還是吃得清淡些比較好。”小秀跟荷花之間認識的久,雖說跟茉莉相處的也還可以,但是總覺得還是跟荷花在一起的時候更能放松一些,有什么話也不用顧及。
“娘總覺得如今家里條件好了,恨不得天天雞鴨魚肉的做給你吃。”荷花笑著下炕道,“想吃清淡的還不簡單,我這就去給你整兩個去。”
荷花雖然在小秀面前說的輕松,但是出門之后還是尋思著,到底要做什么才好,正好一抬頭看見方氏搭涼棚種的冬瓜,上去掐了個不大不小的,用井水沖洗干凈之后,切去一端挖掉中間的瓤子,口朝上擺在灶臺上,又少切了瘦肉片、撕了點兒雞肉絲,到蘑菇房里割了些鮮蘑菇,把這些都放在個瓦罐里上鍋蒸熟蒸爛,再倒入冬瓜盅內,又放了些時鮮的青菜,加入鹽和調味,再次上籠去蒸。
這邊才剛蓋上鍋蓋,就聽到園子里門口有響動,有人拍門道:“這兒是祝博榮家嗎?”
荷花忙在圍裙上擦擦手,挑簾子迎出去道:“正是呢,不過我大哥在城里書院念書,不在家里,您先進屋來坐吧,大熱天的外頭曬得慌,我是祝博榮的二妹妹,您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跟我說。”迎出門就見門口站著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還拉著個瞧著跟茉莉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兒,瞧著那婦人的眉眼倒是與鄭大夫有些想象,便試探著問:“敢問這位嬸子,可是小秀嫂子的姑姑?”
那婦人一直在打量著荷花家的院子,聽了這話才正眼地打量了荷花一下道:“你個小丫頭眼睛倒是挺尖。”
荷花見她這副樣子,頓時想起當初她教小秀進門之后要端著架子,不要搶著干活,頓時就覺得這怕是來者不善,但是她是個晚輩而人家又上門是客,她自然不能有所怠慢,忙把人往屋里請道:“鄭家姑姑快里屋請,我爹娘這會兒都出去了,要不姑姑直接去嫂子屋里坐如何?”
“那也好!”婦人說罷便拉著那女孩兒跟荷花一道進了西廂房,進門便皺眉道,“怎么這么大的藥味兒,你家送信去不是說小秀什么都好嗎,咋還喝上藥了?”
小秀見有人進來,定睛一瞧便是一愣,但還是連忙叫道:“大姑!”然后就要起身兒下地。
那小姑娘上去道:“表姐,你快好生坐著吧,這來的都是娘家人,你還客氣個啥!”
荷花當作沒聽到她的言外之意,只是扭頭跟鄭大姑解釋道,“大姑,我嫂子這幾天吐得厲害,我娘眼瞧著她吃的東西都差不多吐了個干凈心里著急,怕這么下去身子受不住,便求了個止吐的方子,今個兒才熬了端來,不過嫂子說這會兒還不想吐,便放著沒喝,一會兒若是要喝我再給嫂子熱就是了。”
鄭大姑余光都沒瞥荷花一眼,也不知聽沒聽到荷花的解釋,徑直上前坐在炕邊,拉起小秀的手道:“我可憐的侄女,瞧瞧這都瘦成了個啥樣子?”
小秀有些局促不安地道:“大姑,這是這幾日吐的厲害,前些天都補得胖了一圈兒呢!”
“傻孩子,你懂個啥,吐這么兩天就能瘦下去的,那指定是虛胖,還當是什么好事兒呢!”鄭大姑開口便話茬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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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路妖嬈——醉酒香——重生小孤女姥姥不疼,舅媽不愛,投個親還被人陷害得衣食不繼……不怕不怕,咱懂醫術,懷異能,育藥田,抓商機。什么?相公你要“稚子牽牛耕熟地”?咳咳,那先把為妻的《夫君守則》背來聽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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