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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凱瑟琳穿上職業裝開始逐漸地喜歡市議員的工作,并且融入進去之后,林奇就離開了。
議員的工作并不那么具體,凱瑟琳因推動教育改革勝選,她主要的工作范圍就是教育方面。
塞賓市目前的教育體系和全聯邦其他地方的沒有什么區別,而且本地沒有大學,她的工作相對輕松一些。
只要調解一下學生和學校之間的矛盾,解決一下學校的訴求,把一些問題自己處理過后或者直接交給市長處理就行了。
如果說這個職業有點像什么,也許像一個副市長。
她的工作就是在自己行使職權的范圍內,幫助市長解決這些比較專項的工作。
其實議員并不好當,不好當的地方在于市議員是一個“虧本”的工作。
市議員有工作時間的需求,每年至少需要工作多少天。
因為工資比較低,很多市議員實際上都是兼任的。
這些人有著其他體面的工作,凱瑟琳的“同事”大多都是律師,教師,企業主,那些落選者也都是如此。
議員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層身份。
塞賓市城市不大,也沒有特別明顯的社會矛盾沖突,所以本地市議員的工作時長為每年不得少于九十天。
那么如何判斷這個人是不是在工作呢?
就是指人們在辦公室里能找到議員,就可以說他們是在工作了。
每個議員辦公室門口都有一個牌子,上面除了有議員們的姓名之外,還有他們的工作時長。
每周周幾到周幾,幾點到幾點。
凱瑟琳比其他人有一個優勢,她沒有其他的兼職工作,她甚至可以工作完前三個月后面直接給自己休假,反正這份工作開不出多少工資。
不過她的幕僚不建議她那么做,林奇也是。
林奇建議她盡可能地多工作一段時間,每周四天左右,這樣算下來一年里有兩百天的工作時間。
她比那些政治世家出來的人少了很多的經驗,那些政治世家的年輕人從孩提時期開始,就會經常接觸到這樣的事情。
當他們表現出一定的政治天賦時,他們的父母或者叔叔嬸嬸之類的,就會帶著他們出席各種活動。
從小就接觸各種政務,等上了學之后又能進入學生會進行提前“實習”,等他們真正的入職之后,立刻就能體現出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權者愈權,富者愈富,貧者愈貧是有道理的。
政客的孩子還會是政客,資本家的孩子還會是資本家,而被剝削者的孩子,還會繼續被剝削。
可能,這就是教育改革方案能獲得大力的原因吧,畢竟對于社會中下層來說,唯一改變他們自身格局,又相對廉價平和的方式,就是學習了。
凱瑟琳需要更多的鍛煉,那么就更多的去工作。
她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林奇有的就是錢。
回到了布佩恩之后林奇就被總統先生找了過去,他其實對教育改革的事情也很在意,也很著急。
這其實挺正常的。
他就職已經一年半了,前一年時間在調和聯邦政府各個部門之間的關系,把一些重要的自己人安插到重要的崗位上。
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幕后利益輸送和交易,你拿走別人一個位置,就要給別人一些相應的補償。
現在整個聯邦政府的框架基本上確立下來,他也得干點什么事情了。
時間過的很快,他勝選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半的時間,如果再不做點什么,很有可能人們會認為他是一個……只會欺騙選民的總統。
平時他總是笑嘻嘻的,其實他內心也急,他不想成為一個笑話,一個在如此好的局面下,連連任都做不到的總統。
教育改革,就成為了他謀求連任最合適的武器,無論他做到什么程度,民眾都會他,因為他真的去做了,做得好不好另說。
熟悉的辦公室,熟悉的難喝的咖啡。
“我已經叫了外賣!”,總統先生笑著安慰了林奇一句。
有時候那些閑著蛋疼的人們是真的閑,他們總是會盯著熱水間,當熱水間有了新的咖啡機,或者手磨咖啡機時,他們就會上跳下竄的在媒體上瘋狂攻擊總統先生和總統府。
責怪總統先生把納稅人的錢,用在了享受上。
這也導致了總統府周圍的咖啡館生意異常火爆,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需要在總統府內工作,當他們結束了高強度的工作坐下后需要一杯咖啡慰勞自己時,他們一定不希望那是狗屎一樣的味道。
訂外賣,就成為了最快最好又不會讓民眾們沸騰的做法。
其實很多時候在總統府實習的畢業實習生的工作中,就有為大家訂咖啡取咖啡的工作。
林奇把咖啡稍稍往桌子內推了推,“沒關系,我不太喜歡喝咖啡。”
“很違心!”,總統先生評價了一句,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
稍作停頓之后他開始了這場談話的核心內容,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林奇兜圈子,然后淺顯的聊一聊,再去吃頓飯,然后深入的談一談。
他是聯邦的總統先生,工作是忙碌的,忙碌到幾乎沒有了私人生活的時間。
“我看了約克州州長的報告,以及凱瑟琳的報告,我對這個公平大學很感興趣,能和我說說嗎?”
總統先生很溫和,他是一個老人,不是所有老人都很溫和,或許這就是特魯曼先生喜歡他的地方。
溫和,不易怒,容易被說服,至少為他工作不會被壞脾氣影響心情。
林奇點了一下頭,同時反問總統先生,“你認為公平的大學應該具備哪些條件?”
談話的策略,總統先生開始思考起來,大概十幾秒的時間,“錄取更多的底層民眾?”
從總統先生的口中說出“底層”這個詞并不新鮮,也不意外,因為社會必然是分階層的。
只要還存在某種統一的統治,就必然會圍繞著統治階層一層層的分級,聯邦人也不打算消滅階級,底層民眾也不會因此就覺得被冒犯,他們自己也承認,自己就是下層,底層。
林奇則搖了搖頭,“錯了,總統先生,公平需要的是一個度量,一個可以讓我們在某些方面提供標尺的內容。”
“學校是學習的地方,如果有什么東西,是能夠為大家提供一個相對公平的度量,那么它一定是學習成績。”
“學習好的學生和學習不好的學生只需要看他們的試卷就行了。”
“一個資本家家庭的孩子不會因為他的家庭多么的富有,他的卷面總分就比別人多幾十分。”
“相同,一個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孩子,也不會因為他的父親只是普通的車間工人,他的卷子就比別人少幾十分。”
“資本的家庭,富有的家庭,貧困的家庭,無論這些學生有著怎樣的家庭背景,在分數上,他們都是平等的。”
總統先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點了點頭,“那么面試和推薦部分呢,它會不會影響到這個公平?”
林奇再一次反問,“為什么我們要倚重面試和推薦,如果一個孩子能拿到好的推薦信,比如說你的,或者想要通過面試入學,我會推薦他們去私立學校。”
“在公平學校上學只是浪費他們真正的天賦而已,總統先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天賦。”
“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有學習的能力,有些人一生下來就無比的富有,也有人一生下來,就站在的山巔。”
“讓什么人,去做什么事,或許這就是公平。”
總統先生像是明悟了過來,他點著頭贊同林奇的說道,“你說的很對,如果他們有那么大的本事,完全可以去圣和會院校,沒必要去公平院校。”
他深吸了一口氣,略微挺起胸口,“不過如果我們把入學的標準設置為只參考分數作為條件,會不會太苛刻了一些。”
“據我所知,現在國內大多數高中的教育內容都相對的緩慢,如果要求太高的分數,可能大多數孩子都上不了大學。”
這實際上也是這個時代人們的一個誤區,很多人認為上大學,就能有一份好工作,其實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錯的。
也有不少大學生沒有一份好工作,上大學和好工作之間沒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大學只是給了人們更多高起步的機會,而不是必然。
“總統先生,公平,不意味著人人平等,如果人人都平等了,那么大學也就失去了它的價值。”
“學生的本職工作就是學習,如果他們連學習都學不好,為什么還要去大學?”
“比起昂貴的學費,我更愿意他們把這筆錢節省下來投入到改善生活的過程中。”
“我們能提供的公平,就是給他們一個相對的公平。”
“讓愿意學習的人,繼續學習。”
“把不愿意學習的人,依舊擋在大學之外。”
“我們都知道大學是最廉價的改變家庭環境的途徑,可就算它再怎么廉價,也是‘有價(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