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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六章五品道丹
那次魔元子的事情,已經在楊凌心里形成了一個磨滅不去的陰影,雖然他到如今都還不知道那個魔元子留下來的那把長著鬼臉的彎刀到底是如何從自己腦海里消失的,但那次恐怖的經歷已經讓他看到這種黑色的玉簡就會情不自禁慫,發自靈魂深處的慫。
黑色,代表未知和恐懼。
一篇密密麻麻的字跡出現在楊凌的腦海之中,但最開始的幾個字就完全把他震住了。
“九轉還魂丹煉制方法及過程。”
看著這抬頭醒目的一行隸書大字,楊凌激動的身體晃了幾下,感覺腦袋有點兒宕機的沖動。
尼瑪,這難道就是上次冼老頭兒提到過的那種死人都可以復活的五品仙丹?
腦袋空白了許久之后,楊凌接著往下看,足足花了半個小時,他才睜開眼睛,但眼神中卻是一片空洞。
不錯,這的確是九轉還魂丹的單方。
但里面提到的材料足有近百種,他幾乎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唯一知道的一種叫噬魂草果。
煉制方法更是苛刻,要用到一種叫魂爐的玩意兒才能煉制。
而魂爐又是個什么鬼?
楊凌感覺系統跟他開了一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有點兒過分,自己才剛剛化靈境,你弄一個如此高大上的丹方出來搞毛,即便是丹方里面的所有材料都湊齊了,估計也不是老子一個化靈境的渣渣能夠練出來的。
這二逼的系統!
楊凌不禁對著天空無力的伸出一根中指。
但對于他來說,目前又的確迫切需要這種丹藥,如果能夠煉出來的,躺在棺材里面的玉虛子就能夠復活,如果有他幫忙,估計征服礦星簡直就和吃飯喝水差不多。
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有點兒期待不上那群巨魔法師了。
救他一命,讓他幫自己一個小忙應該不是問題吧?
何況,這種丹藥可是多多益善,誰沒有個三災六難,萬一哪天說不定自己就掛了,一顆下去,重新滿血滿魔復活,那種感覺,簡直不擺了!
所以,這種丹藥即便是砸鍋賣鐵都一定要至少搞出一顆……嗯……兩顆來,一顆給玉虛子,一顆自己留著救命!
“材料……材料……”
楊凌不斷的在心里嘀咕,然后幾步走到宮殿外面手一揮,頓時漫天光華閃耀,大量的材料如同下暴雨一般轟然砸落下來,足足把小半個院子都占滿了,堆起來就仿佛一座山,各種各樣的寶氣光暈一團團的散發出來,把整個院子都映照的如同童話世界一般瑰麗。
九煉堂的大門突然洞開,冼滄瀾提著一把小錘一步跨出來,還沒說話,只覺的自己眼前光華奪目,等他仔細看清楚一點兒,頓時渾身靈氣失控,噗通一跟頭直接栽倒地上。
楊凌趕緊跳過去把他扯起來關心的說:“冼道友慢點兒,煉器雖然重要,但平時也要注意鍛煉身體,坐久了血液流動不暢,突然起身極其容易得腦溢血……”
冼滄瀾渾身哆嗦的根本就停不下來,心說老子這是激動的激動的激動的好不好,不過此時,他把以前懷疑楊凌不是九天道宮的身份徹底的掐死了。
這么多的天材地寶,怕是有幾萬種吧,除開九天道宮那種橫跨無數宇宙的傳說中的組織,憑借他的身份和地位,他再也想不出還有那個組織能夠有這么大的能量。
楊凌卻沒有心情管冼老頭兒的激動,把手里的黑色玉簡遞給他,焦急的說:“前輩快幫我看看,這里面有沒有這個丹方上需要的材料?”
冼老頭兒深吸了幾口氣,待體內的靈氣穩固下來,這才接過玉簡,心里還有些不以為然。
尼瑪煉個靈丹而已,有必要拿出這么多的材料來么?顯擺給老子這種窮人看有什么意思?
他一邊想,一邊往玉簡里輸入一絲靈氣。
不過就在他看清楚抬頭的幾個字的時候,身體一晃,噗通一聲又栽倒地上去了。
“冼道友!”楊凌大驚,趕緊再次把老頭兒提溜起來。
冼老頭兒牢牢的抓住楊凌的手,哆嗦了半天才喘著氣說:“楊道友先讓我坐一會兒,我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楊凌不僅有點兒可憐的看著這個老頭兒,看他這個弱不禁風的樣子,自己是不是要提醒他提前給自己打一副棺材備用!要不然憑自己的手藝,到時候還真的有點兒捉急。
半晌之后,冼老頭兒又才慢慢平靜下來,然后閉上眼睛開始查看煉制九轉還魂丹所需要的材料。
等冼老頭兒睜開眼睛,楊凌小心翼翼的問:“冼道友如何,這些材料你有沒有聽說過?”
冼老頭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后長嘆一口氣說:“楊道友,別怪我多嘴,這九轉還魂丹乃是五品道丹,非虛境之上的強者不能煉制,何況這里面提到的材料無不是九天十地靈材榜上的物品,說不定其中好多都已經絕跡多年,再說,即便是你把材料都湊齊了,恐怕也煉制不出來!”
“我知道!”楊凌點點頭。
“那為何你現在如此迫切的準備材料?”冼滄瀾驚訝的問。
楊凌聳聳肩說:“既然有這個希望,總歸還是要提前做準備吧,萬一材料湊齊了呢?說不定哪天玉虛子前輩醒過來,我們豈不是就可能把丹藥煉出來了!”
冼滄瀾想了一下,感覺楊凌這話似乎沒毛病。
不過心里卻打了老長一串的問號,要湊齊一爐五品丹藥的材料談何容易,九天十地多少萬年就沒聽說過了,簡直就和煉虛合道一樣虛無縹緲,不過看著眼前這琳瑯滿目如同山一樣的高階材料,他感覺自己的信念有些動搖。
眼前這個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跟他在一起,生活中的許多常識都不太頂用。
比如眼前這些材料,即便是那些強大的宗門,拿出來幾件就算是富有的,而這個家伙簡直就像倒垃圾一樣,跟他一比,那些牛逼哄哄的宗門簡直就和叫花子差不多,而自己,更是叫花子都不如,屬于窮到死的那種。
想到這里,冼滄瀾感覺一股酸澀在神魂之中汩汩冒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