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戳我菊花,老子吃了你!”
楊凌只聽見一個聲音從耳邊掠過,一回頭,就看見棍子突然張開一張無比巨大的嘴巴,嗷嗚一口將七八米長的一把飛劍吞了下去。
你大爺!楊凌一下呆了,忍不住臉使勁抽了幾下。
棍子的勇敢行為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
棍子吞下飛劍之后緊緊的閉上嘴巴,并且身體也開始變形,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十幾米高的橢圓形光蛋,隨著紅光不斷地閃爍,一陣陣能量劇烈波動從光蛋爆發出來。
“老大,我扛不住了,快給我元能礦石!”
棍子焦急地聲音從光蛋里傳出來。
楊凌也來不及考慮,翻手取出一大把元能晶石丟出去
光蛋射出幾束光線將空中的元能晶石很快拖進光蛋之中,緊接著爆發出更加劇烈的紅色光芒,幾分鐘之后,光蛋一陣劇烈的抖動,一道劍光刺破光蛋,在地上斬出幾十米長一條深溝,嚇得楊凌一個哆嗦,身形一晃遠遠的站到幾百米開外。
如果此時他要逃走的話估計飛劍即使干掉了棍子也追不上他,但他卻又隱隱有一種期待。
“的,要死一起死!”
光蛋中傳出棍子無比憋屈的吼聲,然后只見光蛋猛的開始收縮,幾秒鐘之后,一個灰色的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荒山野嶺,寂寞寒涼,楊凌站在凌亂的山腰忍不住打個寒戰,他緊緊的盯著那個蛋,十幾分鐘過去,他才慢慢走到蛋旁邊用腳踢了一下。
骨碌碌!
灰色的蛋滾了幾十米掉進一個坑里才停下來。
“棍子!是哥哥對不起你呀!”
楊凌悲從中來,抱著灰蛋欲哭無淚,英勇的棍子為給自己的菊花報仇,看來這次真的是掛了。
楊凌呆了許久之后才把灰蛋丟進系統的小石屋里,然后走到那塊大石頭前面,他靜靜的看著石頭,心頭卻發狠:如今沒有了飛劍,老子看你還怎么擋住我!
他手一張,一把灰白色的小劍從遠處飛過來落在他手中。
“給我死開!”
隨著他的怒吼,劇烈的元氣沖進勾陳飛劍之中,飛劍凌空旋轉著狠狠斬在大石頭上。
一股能量波動從石頭上爆發出來抵抗著飛劍。
楊凌眼中閃爍著凌厲的氣勢,這股氣勢越來越強,飛劍爆發的能量也越來越大,在不斷地撞擊中,方圓數千米都在跟著振動,遠遠的山嶺上,厚厚的積雪滾滾而落,大塊大塊的崩塌下來,宛若奔涌決堤的洪水,匯成千軍萬馬般的呼嘯。
寂靜已久的昆侖山某處,發生大面積的雪崩。
整整三天三夜之后,臉色蒼白,披頭散發的楊凌此時早已元氣枯竭,只是憑著自己的身體意志還在砍劈,隨著一劍劈下,眼前一黑,等他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之時,竟然嚇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往后噔噔噔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是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廳,寬敞明亮,幾竿修竹,幾叢蘭菊,兩株臘梅,一顆古松,奇石清泉,瓊花吐蕊,幾縷琴音,仿似天外傳來,丁丁咚咚沁人心田。
四周幾顆明珠高懸,散發著蒙蒙清輝,將大廳照的纖毫畢現。
許多高冠玉帶,面容清奇的男男女女穿著古代的衣服,正坐在大廳的兩側,石桌上擺放著珍靈奇果,玉液瓊漿,一個個或拈須、或微笑、或傾聽、或暢飲,或高談闊論、或低聲竊語,歷歷入耳的皆是聽不懂的仙道,悟不透的玄機。
大廳中央,三個廣袖彩衣的女子,肌膚勝雪,明眸嬌艷,正伴著樂聲翩翩起舞。
臥槽!老子穿越了嗎?
突然之間,楊凌感覺到眼前所見的都是那么的不真實,若虛若幻,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遙隔了數億年的光影。
他坐在地上呆呆的看了許久,這些人卻依舊我行我素,聽歌看舞,喝酒聊天,似乎沒有看到大廳里突然多了他這么一個人。
“我……我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嗎?”
楊凌看了半天,發現這些人并沒有透漏出什么惡意,于是憤憤不平的爬起來。
“喂!這位大哥,你看見我了嗎?”
楊凌沖到一張石桌前面,扯著一個看起來面容憨厚,道貌岸然的人大聲問。
這個人回頭微微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依舊和旁邊的人聊天,然而,就那么輕描淡寫的一眼,楊凌感覺自己五臟六腑突然通透的毫無,連根骨血脈都剎那湮滅。
“子陽兄,聽聞蓬萊閣紫霞仙子數月前在極北之地與跨域而來的高手一場大戰,詳情如何?……”
楊凌呆呆的站在旁邊,別人說什么他已經沒印象了,他此時就感覺那一雙無可名狀的眼神,就像烙印進了自己的靈魂之中,無論怎么去排斥,它就在那里,不增不減,淡漠的看著他,沒有任何感情。
“哎!這位美女姐姐,你看見我了嗎?”
半晌之后,楊凌才終于回過神來,不過他還不死心,他跳到旁邊一桌,腆著臉問一個容姿絕艷,體態婀娜的美女。
美女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沒有剛才那么恐怖,但卻依舊冷漠,渺若秋水的不含一絲煙火氣息,她手輕輕一張,一塊晶瑩透明的玉石就出現在她手中。
“賞你的!”
美女手一松,玉石飄到他的面前,然后就不再理他。
我他媽這么像要飯的嗎?楊凌哭笑不得,不過看看自己滿身的泥土,衣服臟兮兮的,與乞丐真也沒什么區別。
他一把抓住玉石,心說不要白不要,轉身又往前走,看見一個鶴發童顏,面色紅潤的老道士正一個人喝著悶酒,于是一個勁步跳過去。
“大叔,呃,大爺,您一個人吶?”
老頭兒悶悶不樂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喝他的悶酒,嘴里還在喃喃道:“小雪師妹,師兄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你大爺!你們這些瓜慫,你們都看見我了,一定都看見我了,但為什么都不理我?楊凌氣的跳起來,但他又不敢去抽板凳掀桌子,這些人一個個好似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特別是第一個男人,那眼神已經把他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