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借點功德,王妃把符畫猛了

第309章 不可純善

陸安繁愣了好一會兒,然后猛的明白過來了陸昭菱的意思。

可是這個意思卻讓他震驚了,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又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領會錯了陸昭菱的意思?

但是陸昭菱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個轉移病晦的符,就在這個香囊里。”

她都不給陸昭繁留下半點僥幸,把那個香囊拿了出來,當著他的面打開。

就在她要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時,陸安繁卻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咬著牙,有些惶恐緊張。

抬頭對上陸昭菱的目光,他可憐兮兮地叫了她一聲,“二姐……”

陸昭菱一挑眉,他又接著說了一句:“我哥一直對我很好的,我也很喜歡他,甚至有點兒依賴和崇拜他。父親一直覺得,我哥以后就是陸家的頂梁柱,陸家將來是要交到他的手里的。”

“而我,因為我覺的是武,所以,以后可以好好地幫著他,保護他。哥一直跟我說,我們兄弟倆齊心協力,以后肯定可以掙得好前程,比現在的陸家會好很多很多。”

“有什么吃的,有什么用的,或者是家里缺錢的時候,只能給一個人送些用品到書院,我都會主動讓給我哥,我覺得我是習武的,我的身體好,怎么將就都可以,我哥是純文人,所以他是得養得仔細些。”

“還有一點,我哥是母親親生的,而我娘只是姨娘,家里的一切合該是他占大部分,我毫無怨言,沒有任何意見。這些,我相信從小到大,我都是很清楚地表現出來了的。”

陸昭菱聽到他說這么多,抿了抿唇。

在他終于說得有些哭音的時候,她才開口問他。“所以呢?”

所以,跟她說這么多是想干什么?

陸安繁強忍下淚水,說,“所以,我哥是不會害我的吧?”

根本就沒有什么理由可以害他啊,他又不爭,他又不搶。

他一個庶子,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啊。

“會與不會,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男子漢大丈夫,何至于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

陸昭菱語氣平常,沒有半點因為他的難過而動容的樣子。

但可能正是因為她的這種平靜,反而讓陸安繁也跟著鎮定了一些,他緩緩地松開了手。

他手一松開,陸昭菱就立即把香囊里的東西倒了出來,倒到了自己手掌上。

那里面果然有一枚折成三角的很小的符篆。

陸安繁瞪大了眼睛,又趕緊伸手揉了揉,使勁地盯著那枚符篆。

“二、二姐......”

不是吧,真的就是這個嗎?確實是這個嗎?

陸昭菱把那枚符篆打開了,里頭竟然還有一小團緊緊纏在一起的頭發。

她捏了起來,拿到陸安繁的頭發邊,對比了一下發色。

雖然一般人都是微黃的黑發,其實發色差別不是很大,很多人肉眼都看不出來的。

但陸昭菱看得出。

“這就是你的頭發。”

她把那一小指甲蓋大小的小團頭發放到了他手里。

陸安繁就那么傻乎乎地接過來了。

“二姐,這哪里看得出來,看不出來是我的頭發吧?”陸安繁不敢相信。

他的手都在抖。

雖然他不能理解,為什么用一張符包著一點頭發,就能把病轉移給了別人,但現在根本不是了解這是怎么辦成的問題,而是,他哥隨身帶著的香囊里頭,真的有一枚符篆,里面還有一小團頭發。

不管這是不是能夠轉移病氣,這件事已經是事實,擺在眼前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隨身帶這樣的東西!

想到之前二姐搶下了這個香囊,大哥還那么緊張激動的反應,陸安繁的心都是涼的。

不是,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看不出來?沒事,我看得出來,而且我不會看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確實就是你的頭發。”

陸安繁沉默了好一會兒。

陸昭菱不想跟他在這里浪費時間,把那符塞給他,轉身就走。

陸安繁在她走開一小段之后,猛然驚醒,又快步追了上去。

“二姐,這個要怎么處理?”陸安繁紅著眼睛問。

“相信了?”

陸安繁就是難過地點點頭,說不出話來。

他其實也很好奇陸昭菱怎么會這些,為什么看得出來大哥這個香囊有問題,但這個時候他太難過了。

因為太難過,他一時顧不上那些問題。

“有兩個處理辦法。一個,毀了它就行,你沒事他也沒事。”

陸安繁靜待她第二個處理辦法。

“第二個辦法,就是把它轉回去,他原來該如何,就如何。”

陸昭菱倒是想看看他會怎么選。

有時候純善太過是沒用的。

沒想到陸安繁沒有怎么猶豫,立即就選擇了第二個辦法。

他也坦白。“二姐,我不是不信你,但他是我哥。”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想給陸安榮一個機會。

如果這符并沒有什么壞處呢?那也許陸安榮也并不是真的想害他。

他不能因為一句話就把親哥想得這么狠毒。

陸昭菱點了點頭,明白。

她也沒有說什么,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夾了根頭發,搓捻一下,包回那符里,原位接好。

她把符又交給陸安繁,“不用半個時辰就能看到效果,你自己觀察吧。”

說完她就帶著青音青寶出了陸府。

“我們去一趟晉王府,問周時閱點事。”

陸昭菱去去晉王府,半個時辰后陸安繁又去找了陸安榮,結果還沒進門,他就聽到父親屋里一聲驚叫。

“安榮!你怎么了?來人,來人啊!”

陸明的叫聲驚慌無比。

陸安繁快速沖了進去,看到大哥暈在床邊的地上,不省人事,臉發青。

他呆立在原地,渾身冰涼。

陸昭菱一到王符,周時閱便神色一松。

“來得正好,陸二還挺懂事,知道本王要找她。讓她來書房。”

陸二最好是每天過來報道,風雨無阻的。

“周時閱,嘛呢?”

陸昭菱聽說晉王說正好要找她,一進門就問了一句。(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