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借點功德,王妃把符畫猛了

第78章 你嫌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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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風有點突兀。

拂動了站在屋中的晉王的衣袍。

他心中一動。

而皇上卻在這時腦子里驟有一瞬空白,回過神之后他也很是突兀地想起了一個人。

“朕記得,十幾年前京城有個才華出眾的姑娘,她的字極為好看,抄的經文很受幾位老夫人喜愛。”

皇上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內侍也有些奇怪。

“可惜她嫁人生女之后,才氣靈氣就像枯竭了一般,再無人聽到她傳出什么名聲了。”

皇上訝異地抬頭看向晉王,“對了,朕想起來了,那人嫁的就是陸明啊,陸明的原配。”

晉王一愣。

“真是奇了怪了,這么個人,朕早忘了,看到這經文居然會突然想起她來。”

皇上這會兒也覺得有些訝異。

“陸明前頭還有個妻室?”

這事,他不知道。

原來只是查驗了陸昭菱的身份,查了她小時候怎么去的鄉下,回京發生了何事,但是也沒有想到,她爹前頭還有一個妻子。

那現在這個陸夫人,是繼室啊。

十幾年前,陸明連個八品官都稱不上,只是剛顯露一些才華,京城沒幾個人留意過他。

皇上知道這事也是奇怪了。

“應該是,朕當時也只是無意聽到王嬸提起過那姑娘,說了一嘴,是嫁了陸家人,當時朕看過她抄的經文,那字確實是如珠如玉,少有女子能比得上。”

皇上又低頭看著眼前這經文,“這字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仔細看,這字比當年陸夫人的更有力些。”

晉王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看見紙上暗符。

難道說,那道符的作用,就是讓他想起來另一個陸夫人?

“這就奇怪了,這是朕給你賜婚的那個陸二小姐?”皇上問他。

“嗯。”

“還未大婚,你剛才就喊她王妃了?”皇上揪到了一個奇怪的關注點。

晉王沉默。

他剛才可能就是腦抽了。

“按理來說她既是排行二,就不是前頭那正室生的,怎地還學了那女子的字體?陸明現在這夫人可不是個大氣的吧,就不介意?”

皇上覺得自己剛才聽了那奇奇怪怪的千金失儀小道消息之后,也八卦了。

跟個市井老太一樣。

因著給晉王賜婚,他這幾天當然也聽了一些陸家的事。

聽說這位陸夫人可是個善妒的,這么多年沒人想起過前頭還有個原配,估計也有她的原因,但她能讓親女兒學那位原配的字?

“不是說,這陸二小姐養在鄉下十年嗎?竟然能夠寫得這么一手好字?難道陸明老家的那些家人,格外重視陸二小姐的才學,好好供她讀書寫字了?”

不止皇上覺得好奇,晉王都想不通。

陸昭菱越發神秘了。

不過,皇上也不至于把關注點都放在陸昭菱身上。

“她這心經抄得也很用心,就和長寧送來的這些,一起送到太上皇靈前吧。”皇上說。

內侍趕緊上前,把陸昭菱的那一份也放到了盒子里。

但是皇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還是送到祖廟去,供到太上皇牌位前。”

到時候太上皇要葬往皇陵了,這些小姑娘的心意,還是供到牌位那里吧。

“是。”

“我也回了。”

晉王轉身離開。

皇上想要再留他請太醫都來不及。

“本王也去一趟祖廟。”出去之后,晉王看著內侍抱著那盒子,想了想,一起去了祖廟。

殿中,戒吃一邊敲著木魚,一邊悄悄瞅著太上皇的牌位。

這兩日,牌位沒有再倒過了。師兄說,可能前幾次確實是有風,只是怪風,沒吹到他們,只吹到了牌位。

但是小戒吃總覺得,牌位不倒了,極有可能是因為前兩日晉王派人送來了另一種線香。

這種線香只有一家能制,一年也制不了多少,貴得很。

而且,這種線香燃盡了之后,香灰能夠彎曲成花形,久久不掉不散。氣味也是幽香淡雅,不是一般有些嗆人的香火氣。

這香名叫靈犀。

自從換了靈犀香之后,太上皇的牌位就沒有倒過了。

小戒吃覺得,太上皇是個對香有追求的。

但是他不敢說。

內侍把經文送了過來,小心地放到了牌位前。

戒吃和思真看著晉王進來,停下了木魚。

“兩位小師父,這是京中貴女為太上皇抄的經,煩請照看著些。”內侍對他們說。

“阿彌陀佛,女施主們有心了。”思真很是認真地應下了。

戒吃眼睛瞪得很圓

他今天去城里了,聽到了抄經會貴女失儀的事......

但他一個小孩子,可不能犯口業,不好提這事的。

小戒吃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多瞅了幾眼那經文。

就在這時,太上皇的牌位,啪地一聲,倒了下來。

戒吃小和尚猛地跳了起來,震驚地喊,“太上皇嫌棄這經文被熏臭了!”

比他大幾歲的小師兄思真要捂他嘴都來不及。

內侍眉心直跳,趕緊回頭看晉王。

晉王盯著那倒下的牌位。

該不會是因為,這里頭有陸昭菱畫的符吧?

“既然太上皇不喜歡這些經文,那就別供了,燒了吧。”晉王說。

內侍心一顫,不會吧?太上皇真有靈?

真因為長寧郡主抄經會的事,嫌棄這些經文了?

這事傳出去,那可真就打了長寧郡主的臉了。還有這里頭抄了經文的小姐們,包括沈小姐,名聲可都落不了好。

晉王目光朝他掃了過來。

內侍不敢不從,趕緊就去把那些經文又取了回來。

晉王伸手將上面一份拿走。

“去吧。”

那些經文,被一把火燒了。

“兩位小師父,本王要跟父皇說幾句話。”

思真趕緊拉著小戒吃退出去。

殿中只剩下晉王。

他走上前,又把那份經文擺到了供桌上,扶起了牌位。

“老頭,你是在嫌棄這一份經文?”

牌位又倒了。

果然。

“陸昭菱算是對你我父子倆都有恩,你這行為我是看不懂了,所以,改天我帶她親自來問問你。”

他倒要看看,太上皇這牌位,到底是在鬧什么脾氣。

還有,陸昭菱這經文的暗符,又是個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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