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五百七十九章間接獲取
正文卷第五百七十九章間接獲取
金惕明走后,路承周去了趟石田秋夫的辦公室。
情報一室原本只有一個主任辦公室,路承周不在的話,金惕明可以使用。
石田秋夫到情報一室擔任顧問后,路承周讓人給他又圍了一間辦公室。
雖然不大,但代表了路承周的心意。
按說,石田秋夫只是原特高班的普通憲兵,沒有軍銜,只是一個上等兵。
但他到情報一室擔任顧問后,路承周對他的態度,卻是下屬對上司一般。
情報一室的事情,基本上都會向他匯報。
如果情報一室有行動,也是要石田秋夫拍板的。
比如說,今天晚上的行動,路承周就要征得石田秋夫的同意。
“石田顧問,這是我們擬定的計劃,在華蔭西里4號發現一個疑似軍統聯絡站,晚上行動,爭取一網打盡。”路承周將一份用日文寫的計劃,送到了石田秋夫桌上。
石田秋夫不太會說中文,這并不妨礙路承周與之交流。
路承周的日文說得很好,而且還會寫,他的計劃,就是用日文寫的。
石田秋夫作為情報一室的顧問,基本上也只跟路承周一個人交流,其他人不懂日語,只能用手勢,簡單的表達幾句。
“需要特高班協助?”石田秋夫到情報一室后,確實感覺很受重視。
這跟在情報三室當顧問的海田新一郎完全不一樣,海田新一郎在情報三室,并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
“有特高班的協助,我們才更有把握。”路承周誠懇地說。
石田秋夫文化程度不高,應該是初中畢業,進入憲兵分隊后,并沒有受過專業的情報訓練。
在路承周看來,他是一個比較純粹的軍人。
因此,與石田秋夫打交道,路承周能掌控局面,甚至能引誘對方,不自覺地說出一些秘密。
路承周的日語,與石田秋夫交流,就像兩個日本人談話似的。
石田秋夫下意識的會認為,路承周是他的同胞。
“可酒井手頭有案子,他們剛抓到一名重要的**將領。”石田秋夫蹙起眉頭。
“既然抓到了人,就沒什么事了嘛。”路承周隨口說。
石田秋夫說出了“**將領”這個關鍵信息,路承周幾乎就能斷定,酒井抓到的是鐘旗。
目前在海沽,能稱得上“**將領”的,也只有鐘旗了。
怪不得早上他往地窖方向去的時候,在外面有日本憲兵值勤。
“這個人很重要,必須盡快讓他開口。”石田秋夫搖了搖頭。
“總能抽幾個人的吧?沒有皇軍協助,還真沒把握,拜托了。”路承周誠懇地說。
“這樣吧,我跟酒井班長商量一下,看能調幾個人協助行動。”石田秋夫看到路承周誠意十足,終于說道。
“多謝石田君,真是麻煩了。”路承周高興地說。
路承周在去警務處的時候,送出了情報,同時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鐘旗如果被抓進了憲兵分隊,想正面營救非常難。
在租界,最好還是借助租界的規矩。
路承周知道,這份情報,必須第一時間送到田南晨。
時間每過去一分鐘,鐘旗在憲兵分隊地窖的審訊室內,受到的折磨就要多一分。
日本人用刑的手段,路承周再清楚不過。
那種非人的折磨,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原本路承周準備去警務處的,但車子一拐,到了倫敦道昭陽里9號。
路承周去五十一號路26號,必須化裝成火柴的模樣。
但來這里,可以用本來面目。
曾紫蓮和馬玉珍,都知道他在憲兵分隊的身份,省了路承周很多麻煩。
“紫蓮姐沒在。”馬玉珍看到路承周登門時,心里不由一陣緊張。
她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跟路承周單獨相處了。
之前在二十四號路15號,就算她與路承周一起吃早餐,兩人也基本不說話的。
那個時候的馬玉珍,對路承周是很痛恨的。
堂堂的中國人,竟然替日本特務機關做事,真是丟了祖宗十八代的臉。
后來得知路承周竟然是軍統的人,她的心情,突然就復雜了。
按說,軍統也好,**也好,都是為了抗日。
現在國共合作,兩人應該是一家人才對。
可馬玉珍知道,軍統對**,依然有很強的防范心理,這讓她很擔憂。
自己可是地下黨,如果路承周知道這個身份,不知會如何處理?
“金惕明已經去華蔭西里4號,讓她小心點。”路承周叮囑著說。
“我會轉達的。”馬玉珍將路承周請了進來,不管如何,路承周都是她的長官。
“另外,晚上參加行動的日本人,可能不會多。他們抓了一名**高級將領,正在嚴刑逼供。”路承周隨口說。
“哦。”馬玉珍心里一驚。
既是因為憲兵分隊抓到了一名**高級將領,還是因為,路承周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
或許在路承周心里,**高級將領,根本就不算什么。
馬玉珍突然想到,田書記跟她說過,二十七支隊參謀長鐘旗在法租界失蹤之事。
難道……
馬玉珍越想越急,恨不得馬上把這個情況,向田南晨匯報。
可路承周不走,她一點神色也不能露出來。
幸好,路承周并沒有過多停留,很快就離開了。
路承周前腳走,馬玉珍后腳就出了門。
去黃家花園福順里1號之前,她特意去了趟二十五號路,在與螞蟻的死信箱位置,果然看到了螞蟻留下的標記,而且還是緊急情報的標記。
馬玉珍不敢怠慢,左右觀察后,拿出情報,留下已取情報的暗號,匆匆去了黃家花園福順里。
見到田南晨后,馬玉珍迅速將螞蟻的情報遞給了田南晨。
同時又說道:“田書記,路承周透露一個重要信息,憲兵分隊抓到了一名重要的我黨將領,我懷疑是鐘旗同志。”
“螞蟻傳來的情報,也證實了這一點。下面,我們的任務,是如何營救。”田南晨放下手中的情報,神色凝重地說。
路承周在情報里,說出了一個初步計劃:通過媒體和警務處,逼迫憲兵分隊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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