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

第四百三十三章 行動取消

第四百三十三章行動取消

第四百三十三章行動取消

至于抓捕抗日分子的案子,雖然上面同樣也重視,但警察局能力有限。

只有這種盜竊案,警察局才有能力破。

“我發現自從你們換了個局長,想出來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路承周嘆了口氣,將話題引向劉同宇。

“現在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陳永義沒有接話,沒等路承周說話,他又說道:“我還有事,先掛了,如果明天有時間的話,再找你吃飯。”

陳永義雖然沒向路承周提供任何情報,但從他的話中,路承周基本斷定,昨天晚上陳白鹿的行動沒有成功。

隨后,路承周換上警服,準備去巡視。

在五十一號路,他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曾紫蓮。

跟上次一樣,路承周騎著車子經過她身邊的,曾紫蓮伸出手,她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紙條。

路承周迅速找了一個地方歇腳,一手拿煙,一手看著曾紫蓮的紙條,只有只有四個字:行動取消。

路承周將紙條卷在煙上,很快將紙條燒掉。

“巡座,怎么在這里抽煙?”廖振東看到路承周扔掉煙頭準備離開,馬上走了過來。

“我把五十一號路交給你,可別給我出什么亂子?”路承周看了廖振東一眼,廖振東是幫會成員。

警務處的幾百名巡捕中,幫會成員不少。

英國人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只要能維護租界的治安,減少各類案件發生,他們并不在意,巡捕是什么身份。

在中國,幫會成員,與犯罪分子并不等同。

“巡座盡可放心,只要有我在,這條街就不會出事。”廖振東信誓旦旦地說。

他是幫會成員不假,但更是五十一號路的巡長。

“可不能大意。”路承周叮囑著說。

他經常出入五十一號路26號,也沒見廖振東向他匯報。

“巡座,晚上,能請你吃個飯么?”廖振東遲疑了一下,問。

“晚上?有事么?”路承周問。

“沒什么事,就是想跟巡座喝一杯。”廖振東其實早就想請路承周喝酒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罷了。

他聽說,路承周現在中午和晚上,都會回去吃飯。

“可以。”路承周點了點頭,他知道,廖振東找自己喝酒,肯定有事。

之前,廖振東幫他銷售過日貨。

原本,路承周每天只有一千元的銷售額,交給廖振東后,直接翻倍。

巡視完轄區后,路承周才找機會去了趟松壽里5號。

他沒化裝前,只能與曾紫蓮接觸,她負責上傳下達。

曾紫蓮知道,路承周很快會過來,早早就在松壽里5號等著了。

自從路承周租下這里后,好就很少去對面的愛爾公寓了。

如果太困,她甚至會在這里睡一覺。

換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

“為何要取消行動?”路承周看到曾紫蓮后,馬上問。

“情況出現了變化,要不,你去趟安孟博那里?陳白鹿也在。”曾紫蓮說。

路承周的真實身份,除了她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這也是她不想把路承周的真實身份,告訴馬玉珍的原因。

馬玉珍原本就與路承周青梅竹馬,兩人之所以分開,主要是馬玉珍誤會了路承周的身份。

如果馬玉珍知道,路承周不但不是日本特務,還是一名抗日人士,她對路承周還會這么冷漠么?

“行。”路承周點了點頭,馬上脫下警服。

“你就不能到里面去換衣服啊?”曾紫蓮看到路承周突然光著膀子,嬌羞地說。

“你又不是外人。”路承周一愣,將警服又穿上。

他里面穿了個背心,倒也不算全脫光。

聽到路承周這句話,曾紫蓮像吃了蜜似的。

路承周出來后,她幫著臉上涂黃蠟,但越涂,自己臉上反而越紅。

化了裝,換了衣服和鞋子,再配合走路的姿勢,哪怕就是特工,也未必能看得出來。

從五十一號路26號后門進去后,路承周很快見到了陳白鹿。

他們三人在二樓開會,安孟博在下面警戒。

“火先生,臨時取消了行動。”陳白鹿看到路承周后,一臉愧疚地說。

“到底是什么原因?”路承周問。

“我們發現,有一隊日本兵突然進了劉家。”陳白鹿緩緩地說。

他制訂的行動計劃,只是針對劉同宇的幾個保鏢,最多加上外面的巡警。

但是,多了這幾名日本兵,他就沒有把握了。

“這些日本兵一直都在?”路承周問。

按照計劃,會在后半夜再行動。

陳白鹿對劉家的內部的結構非常清楚,根本不用擔心會迷路。

“進去了四個,只出來兩個。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取消行動。”陳白鹿緩緩地說。

“你做得很對,不能冒無謂的風險,劉同宇的命不值錢,我們的命金貴。就算是一命換一命,也劃不來。”路承周沉吟著說。

他一直是這樣的觀點,與敵人硬碰硬,就算能占便宜,也占不了多少。

只有以巧取勝,或者集中絕對優勢兵力,才能行動。

“多謝火先生。”陳白鹿感激地說。

自從取消行動后,他一直很自責。

這是軍統海沽站策劃周密的一次行動,可因為兩名日本兵,自己就取消了行動,火柴會不會怪罪自己呢?

聽到路承周的話,陳白鹿終于松了口氣。

只要上峰能理解下屬的苦衷,以后行動起來,就更有把握了。

“詳細說說經過吧。”路承周緩緩地說。

行動取消,看似是因為劉同宇家,突然來了幾個日本兵。

但是,這是不是巧合呢?

路承周經常制造巧合,但他卻非常不相信巧合。

他一直覺得,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

“從哪說起呢?”陳白鹿問。

“從你知道,要暗殺劉同宇開始說起。”路承周沉吟著說。

“那就要從法租界的櫻花旅館開始說了。”陳白鹿臉上露出思索之情。

“越詳細越好,越繁瑣越好。”路承周提醒著說。

“好。”陳白鹿應道。

驀然,他想到了關明鵬,他擅自離開房間,要不要報告呢?

陳白鹿認為,關明鵬的事情,與此次行動沒有關系。

就算不報告,也不會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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