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懷疑

第二百二十四章懷疑

第二百二十四章懷疑

可大可小:、、、、、、、、、

路承周之所以要過段時間再定,主要是想給張廣林一個自行選擇的機會。

路承周第二天特意提前十分鐘出門,到大興日雜店時,張廣林果然已經開門了。

自從住到大興日雜店后,只要天一亮,張廣林就會準時開門。

這家日雜店,雖不以盈利為目的,但張廣林到來之后,營業額至少高了兩成。

“路先生,有事么?”張廣林看到路承周,詫異的問。

經歷過饑寒交迫的人,面對新的生活時,總是特別珍惜。

張廣林到大興日雜店后,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店員。

每天天黑后才關門,天一亮,就開門做生意了。

“在這里做得還習慣么?”路承周隨口問。

“習慣,謝謝路先生。”張廣林感激的說。

那天晚上,路承周請他吃了三斤餃子,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路承周安排他來這里,等于給了他第三次生命。

“以后,有什么打算?”路承周又問。

“路先生三斤餃子之恩,無以為報。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當巡捕,給路先生干一輩子。”張廣林其實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他已經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今生今世最大的愿望,就是報恩。

路承周是巡捕,還是巡官,如果能在他手下干一輩子,也算是半了一半恩了。

“巡捕可不能干一輩子,而且我也未必永遠在警務處。”路承周微笑著說。

“不管路先生去哪,我永遠跟著您。”張廣林一愣,又堅定的說。

“跟著我,未必是好事啊。”路承周意味深長的說。

“能跟著路先生,是張某最大的榮幸。哪怕能替路先生擋一刀,我也心甘情愿。”張廣林激動的說。

如果不能替路承周做點什么,他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

一個人,受了別人這么大的恩惠,如果不想著報恩,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呢?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真的想替路承周擋一刀。

對張廣林來說,或許這是他能報恩的最好辦法。

“這樣吧,以后張掌柜會安排一些跑腿的事情,你不要多問,照著去做便是。”路承周叮囑著說。

張廣林的眼神如此堅定,路承周知道,縱然是自己,也無法勸服他。

既然如此,讓張廣林進入憲兵分隊也好。

當然,張廣林只是進入憲兵分隊,不管到哪里,都是自己的人。

他在憲兵分隊,也需要一個自己人。

至于張廣林的職責,他也考慮好了,主要以內勤為主,盡量不接觸情報,更不能參加行動。

“是。”張廣林沒有多問。

逃難來海沽,一路上他受盡了人間冷暖,家人也沒了,自己差點也死掉。

路承周請他吃的那頓餃子,讓他獲得了新生。

那天晚上,張廣林睡在路承周家的走廊上,他當時就下定決心,要用一輩子來報答這份恩情。

路承周早上得去警務處報到,高橋豐一早上第一件事,得去換藥。

在孔井存的問題上,他沒有考慮周祥,導致行動失敗,憲兵分隊損失慘重。

然而,除了自己的問題外,還有沒有其他問題呢?

還有,警察局特高課偵緝隊,也出了同樣的事故。

只不過,他們死的,是**的叛徒罷了。

“中山君,剛接到消息,警察局特高課的行動也徹底失敗了。雷成死了,就死在法國公園的池塘內。”高橋豐一聽到消息后,馬上向中山良一報告。

昨天晚上,偵緝隊的人,因為驚擾了公園的人,被巡捕趕了出去。

今天早上,有人在法國公園東南角那個水池里,現了一具尸體。

打撈出來后,正是昨天晚上失蹤的雷成。

“警察局的案子,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中山良一不滿的看了高橋豐一一眼。

“中山君,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件事很相似呢?”高橋豐一昨天晚上,一直在分析自己失敗的原因。

只有不斷總結經驗教訓,才能提升自己的業務水平。

孔井存之死,高橋豐一確實有很大的責任。

但是,軍統的行動,也太準確了吧。

高橋豐一覺得,軍統的行動,甚至不能用“準確”來形容,而要用“精準”。

劉有軍的每個步,都走在高橋豐一前面,好像劉有軍能隨時知道高橋豐一的行動似的。

昨天晚上,高橋豐一回想,孔井存被策反之后的一系列行動,竟然有一種錯覺,孔井存似乎沒有被策反,只是假裝投降罷了。

如果孔井存沒被軍統大卸八塊,他真的會相信這個判斷。

“對,你與聞健民一樣的無能。”中山良一冷笑著說。

他們兩人獨處時,自然不用給高橋豐一面子。

要不是看到高橋豐一受了傷,昨天他就要看高橋豐一兩巴掌。

“嗨,此次的行動,我確實要負主要責任。包括聞健民,也是輕視了**。可除了這個原因,還有沒有其他原因呢?”高橋豐一躬了躬身,很是慚愧的說。

自己的行動失敗了,從別人身上找原因,確實不應該。

可是,他分析了聞健民的行動計劃,其實也還算嚴謹了。

然而,**更是狡猾,稍不注意,就被他們得逞了。

“說說看。”中山良一緩緩的說。

如果高橋豐一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所謂理由,他會很鄙視。

“我們的情報,可能泄露了。”高橋豐一鄭重其事的說。

“泄露?誰泄露的?”中山良一臉色一變,情報機關最擔心的,就是出現這種問題。

“我也不知道。”高橋豐一搖了搖頭。

其實,他懷疑過路承周,可是沒有一點證據。

孔井存是他策反的,與孔井存的聯系,路承周從來不知道。

況且,路承周白天又不來憲兵分隊。

可是,這兩次失敗的行動,都有路承周的影子。

特高班的行動,路承周雖不知情,但他是情報一室的主任。

聞健民的行動,更是路承周現的線索。

可是,一邊是軍統的行動,一邊是**的行動,如果路承周真有問題,他不可能同時向兩邊傳遞情報吧?

這是高橋豐一不敢下結論的原因,畢竟這種事情,至少自己要信服,才能懷疑別人。

否則,只會被認為,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替罪羊。

“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懷疑。對中國人,我們還是要借重的。”中山良一緩緩的說。

他知道,高橋豐一懷疑的對象,離不開情報一室和二室。

然而,沒有證據的懷疑,除了讓憲兵分隊人心惶惶之外,不會有任何結果。

“我會找到證據的。”高橋豐一鄭重其事的說。

路承周上午收到了姚一民傳來的情報,行動成功,人員安排轉移。

而劉有軍的消息,對路承周也很是滿意,并且,劉有軍要求,與路承周見一面。

“恭喜站長成功清除叛徒。”路承周在五十一號路26號見到劉有軍后,笑吟吟的說。

“這里面有你的功勞。”劉有軍微笑著說。

軍統的行動確實很順利,不但除掉了孔井存,還打了高橋豐一一個伏擊。

“這次我可真不敢居功,完全是站長指揮有方,兄弟們奮勇直前,才有這樣的勝利。”路承周擺了擺手。

“唯一可惜的是,讓顧波給逃掉了。”劉有軍突然一嘆。

按照路承周的計劃,軍統不但要除掉孔井存,還要“協助”聞健民,抓到顧波。

可是,他當時擔心,無法兼顧兩頭,最終決定軍統單獨行動。

畢竟,行動目標越簡單,成功的把握就越大。

“是啊,顧波不但逃掉了,而且雷成也死了。無形中,**也清除了一個叛徒。”路承周遺憾的說。

如果按照他的原始計劃,軍統不應該打高橋豐一的伏擊,而是要打聞健民的伏擊。

以偵緝隊的戰斗力,面對軍統的襲擊,恐怕全得交待在那里。

“鑒于情報組何賀、孔井存都出事,總部決定,給我們新派來一位情報組長。”劉有軍突然說道。

這也是他找路承周來的原因,路承周雖是由總部領導,自己單線聯絡的情報員。

但是,海沽站的事情,他還是會向路承周通報。

如果路承周對海沽站的情況不熟悉,遇到事情時,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我認識么?”路承周問,他在雄鎮樓特警班的同學,目前都開始擔任一定的職務。

比如說何賀、裴福海,還有劉井華,至少也是組長一級,有些升得快的,甚至擔任了更高的職務。

“她姓曾,叫曾紫蓮,掩護身份是振華老師。”劉有軍介紹著說。

“女的?”路承周詫異的說。

他在腦海里仔細回憶著訓練班的名單,并沒有這個名字。

“她比你高兩屆,你去的時候,人家已經畢業了。”劉有軍似乎知道路承周在想什么,馬上說道。

“這么說,是我的學姐?”路承周微笑著說。

他參加軍統的訓練,已經算很早了,比他還高兩屆,完全稱得軍統的元老。

“你只要知道她的身份就可以,你們之間不生橫向聯系。”劉有軍說。

“知道了。”路承周點了點頭,這其實是劉有軍對他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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