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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日自己人的船隊擊沉僅剩的那幾艘船的同時,一直在客艙里對著筆記本電腦忙碌的布麗塔也將一份加密文件通過郵件發了出去。
在看到郵件發送成功的瞬間,布麗塔立刻拿起手臺說道,“尤里先生,不用繼續向我轉播戰況了,接下來是你們和日自己人之間的事情了,希望我們能活下來。”
“好的”
石泉心平氣和的回應了一句,隨后朝艾琳娜揚揚手,“工作結束了。”
“總算不用做播音員了”
艾琳娜松了口氣,立刻將手臺調整到了其他頻道。從交火開始,她唯一的工作便是將戰場上的情況通過口述的方式轉達給客艙里的布麗塔。現在疑似亞馬爾派來的船都已經被打沉,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就和布麗塔無關了。
此時的海面上,八條日籍遠洋船中分出了兩艘徑直沖向了往東逃離的哈士奇號,另外六艘則全都朝著西南的方向,頂著狂風巨浪追殺平頭哥號破冰船。
而在這八條船的身后,原本沖著冰糖號去的兩條船在調轉方向之后,也朝著哈士奇號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些日自己人的套路顯然比亞馬爾的人高了一大截。
親自打量了一番雷達屏幕上的情況,苗船長難得的主動點上顆煙,“小東家,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日籍船上的船長,八成有自衛隊的人幫著指揮,那些船的火力,說不定比剛剛那些船要強得多,咱們務必得加著小心,頂桿子硬來說不定得吃大虧。”
“苗船長有什么想法?”石泉不慌不忙的問道。
“天才剛黑呢,咱們得有點兒耐心。”
苗船長放下望遠鏡,示意石泉跟著他來到了海圖的邊上,這才指著在海圖上標記的點位說道,“屁股后面的這幾艘船想追上我們很難,但麻煩的是沒追上來的那幾艘,如果他們追著哈士奇號去了,那條船上的武器都暴露的差不多了,估計討不著好。”
“阿瓦,通知哈士奇號,繼續往東,離那些日籍船遠一點。”石泉想都不想的抬頭喊道,“順便也把情況和冰糖號說一聲。”
“明白!”阿瓦立刻拿起衛星電話再次播了出去。
在接到消息之后,科羅廖夫思索片刻后說道,“機會來了,伊萬,如果那四條船跟著哈士奇號去的,咱們說不定能一次性解決了他們。”
“怎么弄?”大伊萬立刻瞪著大眼珠子問道。
科羅廖夫卻并不急著解釋,只是干脆的說道,“問問尤里,他敢不敢把哈士奇號的指揮權給我。”
大伊萬立刻朝身邊的涅涅茨漢子打了個響指,后者趕緊用涅涅茨語將科羅廖夫的請求傳到了石泉這邊。
“回復,如果有足夠大的把握就去做。”石泉痛快的說道。
得到想要回復的科羅廖夫立刻縮小海圖,一番琢磨之后立刻喊道,“調頭,我們沿著現在的緯度往東走!另外開啟定位系統!”
“你瘋了?”大伊萬驚呼出聲,開啟了定位系統,他們的軌跡可就完全公開了。
“你開船還是我開船?”科羅廖夫不耐煩的問道。
“你開,你開。”大伊萬趕緊認慫,老老實實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等著看這位已經退休的老船長秀操作。
科羅廖夫頭也不抬的喊道,“大個子,通知哈士奇往東北方向跑,如果背后發現追兵,想辦法帶著對方與我們匯合!”
剛剛上船的涅涅茨漢子努力壓抑住嘔吐的玉望,立刻掏出衛星電話打給了在部落中威望最高的阿薩克。
雖然搞不懂科羅廖夫船長想干嘛,但哈士奇號上的羅曼船長對于石泉的命令執行的倒是格外徹底,在得知自己這條船的指揮權在科羅廖夫的手上之后,立刻撥動舵盤,將航向稍稍往北偏轉了一些。
在雙方的你追我趕之中,夜幕終于籠罩了狂躁的西風帶,苗船長將指揮權暫時移交給了張大副,同時也留下了唯一的命令,“別讓對方追上來”。
至于他自己,則已經溜溜達達的離開駕駛臺,直奔樓下的餐廳吃飯去了,而西風帶帶來的劇烈晃動,對這位老船長來說幾乎像是不存在一般。
反觀另一邊,哈士奇號也終于在漆黑的夜色中,從雷達屏幕的邊緣發現了身后的追兵。
先把這一情況通報給了石泉,羅曼船長立刻再次將船速提高,始終保持著讓對方的船在雷達屏幕的邊緣若隱若現的距離,同時也在科羅廖夫的指揮下,一點點的調整著航向,縮短與冰糖號之間的距離。
從深夜到凌晨,從凌晨到黃昏,平頭哥號和哈士奇號帶著各自的敵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越跑越遠,但唯獨不同的是,哈士奇號距離冰糖號的距離卻越來越近。
直到這兩條船都已經進入各自雷達的監控范圍之后,已經喝光了不知道第幾瓶白蘭地的科羅廖夫船長擰開了自己帶來的最后一瓶伏特加。
仰頭灌了一大口之后,科羅廖夫用力聞了聞袖口,這才嘶啞著嗓子發出了命令,“開啟全船燈光,播放音樂,找一些最流行的曲子!”
一時間,原本出于燈火管制下的冰糖號全身立刻亮起了華麗的燈光,同時船身中央的甲板上也化身夜店舞池一般,不但各種華麗花哨的射燈晃的飛起,還開始播放起了勁爆的音樂。
駕駛臺里的科羅廖夫滿意的點點頭,一腳踹醒在沙發上打呼嚕的大伊萬,“交給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嗯?什么?”大伊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問道。
“我交個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科羅廖夫耐著性子問道。
大伊萬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哈欠看向了在一邊守著的涅涅茨漢子,后者趕緊抄起手臺用涅涅茨語問了一句,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立刻說道,“都弄好了。”
“那就按計劃立起來吧!”科羅廖夫話音未落,人已經攥著酒瓶子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名涅涅茨漢子立刻對著手臺喊了一嗓子,隨后郵輪兩側的客艙便在百十名涅涅茨人的控制下接連開啟了燈光,
這些客艙的落地窗前,隔三差五的便會立著一個用硬紙板甚至地毯切割出的各種形狀的人形。在燈光的照耀下,這些人形在窗子上投射出了一個個的剪影。
而在頂層倉,原本屬于那脆老舞女的那個碩大房間里已經臨時掛上了一盞從酒吧里拆過來的鐳射燈球,同時還有足足五十幾號涅涅茨漢子在燈球下,學著中間是以薩迦,在根本沒有音樂的安靜房間里尷尬的扭動著身體,努力裝出一副在蹦迪的沙雕樣子。
“科羅廖夫船長的命令,進行最后一次半小時演練,之后隨時等待開始的命令。”
聽著船內廣播系統中涅涅茨族人傳達的消息,頂層倉房間里的一群大老爺們兒雖然一個比一個尷尬,但也只能學著以薩迦的樣子繼續尬舞。
而與此同時,娜莎也操縱著無人機起飛,繞著冰糖號轉起了圈子。
“效果還算不錯”
科羅廖夫船長認真的看完了視頻里的冰糖號,這才朝已經徹底清醒的大伊萬說到,“現在你帶著剩下的人隨時準備發射火箭彈。”
“第一波打什么彈?”已經多少猜到些什么的大伊萬躍躍欲試的問道。
“所有的彈種全都裝上一些,反正你有那么多的發射器。”科羅廖夫嚴肅的說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在對方反擊之前干掉它們,我們和這艘郵輪以及哈士奇號,都會沉進大海!”
大伊萬瞬間打了個激靈,拿起沙發上的礦泉水直接澆到了自己的大光頭上,抹了一把臉之后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放心吧船長先生,我不會讓那些小蟲子都反咬我們一口的任何機會的。”
“烏拉!”科羅廖夫扯著嗓子喊道。
“烏拉!烏拉!烏拉!”一時間,駕駛臺里包括娜莎和大伊萬在內的所有人,都用盡了力氣回應著科羅廖夫船長。
漆黑的夜色中,冰糖號和哈士奇號依舊在對向行駛,一點點的縮減著雙方之間的距離。
“通知哈士奇號,關閉發動機,同時朝我們發送船只故障求救信號!”科羅廖夫突兀的喊道。
負責通信的涅涅茨人愣了愣,立刻撥通阿薩克的衛星電話將命令傳達了過去。
聽完阿薩克翻譯過來的命令,羅曼船長呆了呆,隨后仰頭喝光了瓶子里最后的一點兒白蘭地。
“啪!”
酒瓶子順著駕駛臺的艙門飛近樓梯間摔的粉碎,羅曼船長呼哧呼哧的用力喘了幾口氣,隨后扯著嗓子喊道,“雙車停!”
原本高速行駛的哈士奇號瞬間失去了動力,在慣性的推動下繼續朝著冰糖號所在的方向前進。
而羅曼船長也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哈士奇號的定位系統,同時在公共頻道里焦急的用英語一遍遍的朝前者發送著求救信號。
稍稍停頓了大概20秒鐘的時間,科羅廖夫船長這才不慌不忙的拿起無線電咪頭,用帶著美國口音的英語在公共頻道里做出了回應。而他的大副,已經默契的開始提高冰糖號的船速。
哈士奇號郵輪的駕駛臺里,羅曼船長在得到回復之后,探手抽出了腰間的那支裝飾繁復的M1911手槍貼在胸口,嘴唇翕動著開始了虔誠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