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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美國那座安全屋是在阿拉斯加?”石泉說話的同時看向了艾琳娜。
后者朝石泉點點頭,“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
石泉轉頭看向大伊萬,“你確定你是在抖機靈?”
“抖機靈是什么意思?”大伊萬攤攤手,“雖然我沒去過美國,但別忘了我們在美國可是有朋友的。”
石泉自然知道大伊萬說的是誰,“那脆的秘密知道的人還是少一點兒比較好。”
“當然,我們只是去旅游的”大伊萬摸出手機征詢著眾人的,“怎么樣?我們就去美國怎么樣?”
“我們沒意見,去哪都一樣。”何天雷勾著劉小野的肩膀最先表態。
然而還不等其余人做出決定,大伊萬剛剛摸出來的手機倒是先響了。這貨下意識的按下接聽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盧堅科夫不滿的聲音即便離得最遠的都聽根妮雅的一清二楚。
“伊萬,你的膽子變大了,連我都敢調侃了。”
大伊萬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脖頸子,隨后以更加不滿的語氣說道,“盧堅科夫,哦哦哦,錯了,是盧堅科夫局長,怎么?剛剛把那么大的功勞帶走,這才不到半個小時就反悔了?”
“功勞?”大伊萬不提這茬還好,這一提反倒讓盧堅科夫更加郁悶,“我的人剛剛打開了那兩支玻璃管,那根本不是什么鼠疫和炭疽。”
“那是什么?”大伊萬下意識的追問道,“這是好事不是嗎?”
“確實是好事”盧堅科夫頓了頓,無力的說道,“一個是添加了水泥的面粉,另一個是滅活的狂犬病疫苗。”
“噗!”劉小野剛剛喝到嘴里的一大口果汁瞬間從鼻孔和嘴里噴了出來,這前后差的可有點遠。
大伊萬憋著笑和僅僅存在了幾秒鐘的尷尬,嘗試著轉移話題說道,“這么說那兩支玻璃管里所謂的病毒是那個什么基米偽造出來的?那支滅火器呢?那里面是什么?”
盧堅科夫停頓片刻,最終還是坦誠的說道,“病毒確實是偽造的,但不是你說的什么基米,那兩支玻璃管的封裝方法是蘇聯時代KGB的標準方式。”
“你的意思是說,基米在當初得到那兩支玻璃管的時候就被騙了?”大伊萬挑了挑眉毛,“既然是這樣就和我們沒關系了,我總不能在交給你之前打開嘗嘗對不對?”
“這種事你可沒少干!”在周圍旁聽的余其余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默契的朝大伊萬送出了一顆中指。
盧堅科夫倒也不惱,三言兩語便轉移了話題,“雖然那兩個玻璃管里的病毒是假的,但滅火器里的高純度沙林毒劑卻是真的。”
“那里面裝的是沙林?”大伊萬嚇的一哆嗦,當時他可是差點兒就想打開看看的。
“大概兩公斤左右,一旦炸開,那條十字路口的人都跑不掉。”盧堅科夫最后不死心的說道,“現在說說那個基米怎么樣?”
“死了,都涼透了。另外記得你答應我的,那位卡爾和那位女招待至少一年之后再放出來。”
大伊萬說完,異常干脆的掛斷了電話,“讓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要不要去美國看看?”
“也不是不行”
石泉看了眼從遠處走來的行人,加快語速用漢語說道,“這件事可以晚點兒再做決定,我先把第一批人的資料發給那位雅各布先生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大伊萬點點頭,隨后眾人聊起了別的話題。直等到那對散步的行人走遠了,他這才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旅館,“我們今晚真的住在那兒?”
“住一晚,看看各方都是什么反應。順便也給布麗塔一個機會。”石泉說話的同時,已經將提前準備好的第一份20名那脆的資料發給了那位猶太組織的負責人雅各布。,
還不等他走到旅館的門口,對方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尤里先生,能說說這些情報是從哪得到的嗎?”
“不如先說說以薩迦去哪了?”石泉用提前想好的說辭搪塞了過去。
“我們并不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雅各布想都不想的便回答了石泉的問題。
“可是我聽說你們在追殺他?”
“確實”雅各布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件事,“不過如果我們知道他在哪,他現在也許早就已經變成一具尸體了。”
“能說說為什么追殺他嗎?”石泉繼續問道。
雅各布的語氣顯得格外有耐心,“你確定要聽?”
“算了,當我沒問。”
本就是隨便找借口的石泉趕緊換話題,“雅各布先生,先去忙著追殺那些人吧,什么時候他們都死了,可以來我這里拿下一批名單。”
“有很多?”
“將近三百人”石泉再次拋出誘餌,“布麗塔的具體位置我會最后給你。”
“有沒有勃蘭特次子的情報?”
雅各布索性將話題徹底挑明,“如果布麗塔能找到所謂的那脆寶藏,她還有些價值,但事實上據我所知她也失敗了。”
石泉先是一愣,明知故問的笑著問道,“看來雅各布先生的目標是那脆余孽這些年積攢的家底?”
“不然呢?”雅各布倒是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們追殺那脆除了報仇,當然也要拿回本來就屬于我們的東西。”
“看來我們的目標不沖突”石泉故作輕松的說道,“和你們不一樣,我只對那脆的寶藏感興趣。”
“但愿如此”雅各布語氣平淡的說道,“很快我們就會清空那份名單。”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石泉掂了掂衛星電話,“這下可有意思了。看來所有人都在找那個長了腿兒的寶藏。”
“我們要不要也加入進去?”大伊萬壓低了聲音,“只要我們控制住阿方索...”
“你想的倒是挺簡單”
石泉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阿方索被送進那個大院子你以為真是去當神棍兒的?或者你覺得從那里帶個人出來或者殺了他很容易?”
“額...”大伊萬撓撓頭,“或者我們去南極把布麗塔抓起來?她肯定知道誰是鑲鉆小兒子。”
“你膽子倒是大”
娜莎翻了個白眼兒,“布麗塔恐怕巴不得我們過去,這樣她就湊齊八把鑰匙了。”
“所以這就是個僵局”
艾琳娜攤攤手,“那位鑲鉆小兒子的價值是知情者里公認最有價值的個體。但同時如果我們和布麗塔能合作找到那脆在南極留下的寶藏,帶來的收益很有可能遠遠超過那位鑲鉆小兒子。”
“但是知道11>2的目前來說應該只有布麗塔”石泉想了想,“應該還有胡先生,但他肯定對這種破事兒沒興趣。”
“所以這就是你們不愿意動布麗塔女兒甚至她的玩具的原因?”何天雷恍然大悟,他之前還奇怪,這幾個人怎么全都對布麗塔的女兒格外寬容,原來根源在這兒呢。
石泉點上顆煙,站在和旅館只隔著一條馬路的那座紀念碑前,“在沒揪出來那位鑲鉆小兒子之前,我們暫時和布麗塔算是相互牽制的盟友。”
艾琳娜緊跟著補充道,“而且我們的處境目前來說是最輕松的。至少我們隨時都可以棄牌退出。
“但對于布麗塔來說就很難了,她要面對包括那位鑲鉆小兒子和猶太人這兩個敵人。而且她很清楚,一旦鑲鉆小兒子出事,我們就會加入戰場成為她的敵人。”
大伊萬接著娜莎的話茬繼續說道,“那位鑲鉆小兒子還不是一樣要面對包括布麗塔和猶太人在內的兩個敵人。只不過他明顯比布麗塔更有底氣,所以并不介意犧牲掉布麗塔換成我們這樣的敵人,甚至可以說,他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布麗塔。”
“這也是我們一邊掏布麗塔的老窩剪她的翅膀,一邊又和她做盟友的原因。”石泉彈飛抽了沒兩口的煙頭,“我們其實也不輕松,不管幫誰最后都肯定會被其他一方甚至兩方摘了桃子,所以還是躲遠點吧,這事兒咱們先不急著摻合。”
“所以你有決定了?”艾琳娜仰頭看著石泉問道。
“決定了”
石泉邁步走向路對面的旅館,“伊萬,你來聯系呂谷先生吧,看看他能給我們提供什么樣的幫助。”
“沒問題”大伊萬比出個OK的手勢。
溜達了一圈的眾人回到旅館的時候,鄧師傅兩口子正忙著處理買回來的小魚小蝦呢。這活兒眾人幫不上忙,索性三個一群兩個一組的在這間由教堂改造的旅館里玩起了冒險游戲。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且冒了一身冷汗的是,這一頓翻箱倒柜,別的東西沒找到多少,反倒是在那位卡爾經理的辦公室里意外的發現了一堆頗為危險的且詭異的藝術品擺件。
石泉指著在玻璃展柜里擺成金字塔型的一堆綠色玻璃球問道,“你說這些玻璃球是燃燒彈?”
“絕對錯不了!”
大伊萬看著那些被燈光照的異常漂亮的玻璃球,忍不住拉著娜莎往后一路狂退到了門口,同時心驚肉跳的說道,“那些綠色的玻璃球是M1941燃燒彈拋射器使用的AK1型燃燒彈。盛放那些玻璃球的木制小雪橇其實是拋射器的底座,而頭頂那盞丑陋的射燈就是拋射器的發射管。”
“這玩意兒威力很大?”拉著艾琳娜跑出辦公室的石泉好奇的追問道,這種武器他別說見,聽都沒聽過。
“和莫托洛夫雞尾酒一樣,都是對付德國坦克的武器,但這種玻璃球能被空包霰彈拋射到兩百米之外,相比點燃裝甲車,它更擅長點燃建筑和活人。”
大伊萬指了指頭頂,“而對于這棟幾百年歷史的老建筑來說,只要它們炸開,輕而易舉就能把這里燒的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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