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請注明出處:
白浪翻涌的海面上,一艘看起來頗有年頭兒的貨船用最低的航速和長長的纜繩像遛狗一樣牽著百十米外已經失去動力的打撈船。
而在一百多海里外的平靜海域,平頭哥號破冰船在幾臺攝像機的見證下,和一艘同樣使用海洋迷彩涂裝的反捕鯨船靠在了一起。
“馬克船長,我們又見面了。”特意換上了一身白色船長制服的石泉,熱絡的和對面那條船甲板上,留著連鬢胡子的中年人打了聲招呼。
這馬克船長在上次眾人去南半球尋寶的時候曾有過短暫的接觸,當時正是在他們的情報幫助下才找到了日自己捕鯨船的位置,為此石泉還向他們捐贈了50萬美元,名義則是救助海洋動物。
這位馬克船長顯然同樣記得石泉,特意用提前學會的一句漢語奔奔坎坎的喊道,“石先生,恭喜發財。”
“這老外怎么都喜歡學這句...”
石泉臉上帶著笑嘀咕了一句,攬著艾琳娜耐心的等著對方扛著一面藍底兒骷髏旗,帶著兩名新西蘭某電視頻道的攝影師來到了破冰船的甲板。
在兩臺攝像機的的注視下,雙方熱絡的客套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馬克船長這才將手中的旗幟交給了石泉。
這面象征意味十足的骷髏旗代表著平頭哥號破冰船正式加入了對方的反捕鯨組織,為了做足戲份,石泉少有的主動在鏡頭前義正言辭的發出了威脅,“從今天開始,平頭哥號破冰船正式加入反捕鯨行列。同樣從今天開始,將被平頭哥號破冰船撞開的也不再局限于兩極地區的堅冰,還包括航路上邂逅的任何一艘參與非法捕鯨活動的捕鯨船。”
在身后充當背景板的眾人歡呼之中,艾琳娜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張50萬美元的支票雙手遞給了馬克船長。而與此同時,張大副也親自將那面藍底海盜旗掛在了船頭的位置。
在石泉的邀請下,馬克船長帶著攝影師和他們船上的大部分海員登上了位于直升機庫頭頂的甲板,這里早已經擺上了一個個擺滿了華夏硬菜的大圓桌。
在那兩臺攝像機的見證下,兩條船的船員們觥籌交錯的好不熱鬧,幾個能歌善舞的涅涅茨漢子甚至將話筒連上了破冰船上的大喇叭開始鬼哭狼嚎。
“石先生,它們出現了。”躲在會議室里的鄭船長在無線電里提醒道。
接到消息,石泉端著酒杯和坐在身邊的馬克船長碰了碰,“你們繼續吃,我去換身衣服。”
早就被大伊萬用華夏白酒灌的五迷三道的馬克船長根本沒聽完咸魚的翻譯,便舉起杯子,用僅會的一句漢語喊道,“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伊萬”石泉使了個眼色,仰脖子喝光了酒杯中的冰鎮白開水,這才起身走向了船艙的方向。
伊萬一屁股坐在石泉剛剛的位置,彎腰從腳邊拎起一瓶悶倒驢,“咸魚,告訴他,我們對瓶吹,看誰先喝完,輸的人給大家跳鋼管舞!”
咸魚咧著嘴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立刻將大伊萬的話翻譯了過去。與此同時,剛剛跑進會議室的石泉也從投影儀打出的畫面中看到了兩道齊頭并進駛來的船影。
“是它們嗎?”石泉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問道。
“錯不了”鄭船長用激光筆指著事實畫面,“他們升起直升機了。”
“會不會被他們發現?”
面對石泉的擔憂,鄭船長自信的搖搖頭,“這幾條船本來就是用來走私的,別說起爆裝置,能找到天然氣的加注口都算它們厲害。”
在兩人的閑聊中,兩架直升機緩緩逼近,其中一架離著老遠便開始來回盤旋,而另一架稍等片刻之后,這才謹慎的降落在了打撈船上。
鄭船長老神在在的點上顆煙,“那條船的駕駛系統已經炸爛了,它們想帶走這條船就只能用纜繩拽著走。”
似乎是在驗證他的判斷一樣,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那架直升機從打撈船上升空,徑直飛向了經過偽裝的天然氣船。
“所有艙門都焊死了,想進去可不容易。”鄭船長繼續隔著屏幕調侃著那些偷偷上船的闖入者。
“他們會不會放棄這兩條船?”石泉叼著煙問道。
“不會的”
鄭船長指著其中一個視頻畫面中的打撈船說道,“別的不說,單單那艘打撈船就夠他們換條新的捕鯨船了。更別提那條天然氣船本來就是條日籍船。看著吧,最多一個小時他們就會上鉤。”
讓石泉沒想到的是,事實遠比鄭船長預料的更加草率,僅僅不到十分鐘,停在遠處的兩條捕鯨船便開了過來。
在石泉和鄭船長的偷窺之下,兩條捕鯨船上的海員動作麻利的切斷了天然氣船和打撈船之間的聯系,隨后各自用纜繩拖拽住了一條船,看他們那架勢,顯然是準備先把這兩條就近找個港口拖回去處理掉再說了。
“差不多了,開始吧!”石泉掐滅煙頭說道。
鄭船長同樣掐滅煙頭,拿起桌子上的衛星電話播了出去,隨后在用帶著北海道口音的日語焦急驚恐的喊了老長一段話。
等他掛掉電話,石泉這才問道,“你剛剛喊的什么?”
“報警”
鄭船長晃了晃手中的衛星電話,“通知澳村的海警,我們在救助一條打撈船的時候被日自己捕鯨船用艦炮劫持了。別的不說,在對日自己人的仇視程度上,澳村和我們華夏可以說不分上下。”
“有好戲看了”
石泉話音未落,鄭船長便已經撥出了第二個電話,隨后投影儀打出的視頻畫面在閃過一道巨大的火光之后徹底失去了信號。
“幾萬立方的天然氣爆炸,這威力應該不比小當量的核彈差多少了吧?”石泉說話的同時,已經起身跑出了會議室。
讓他失望的是,兩地終究隔著上百海里的距離,即便他已經跑上了羅經甲板,也根本觀測不到任何的動靜。
雖然難免有些失望,但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幾乎在爆炸發生的同一時間,遠在菲猴國的霍衡便已經接到了消息,在他的授意之下,佳雅立刻帶著一支專業的律師團隊,邀請眾多的媒體開了一次簡短的發布會。
在這場驚爆眼球的發布會上,不但有經過剪輯的監控畫面,同時還有打撈船的船長在隆隆的炮聲中通過衛星電話深情闡述的遺言和對兇手的詛咒,以及邀請來的眾多海員家屬的控訴。
只不過這些被炒的滿天飛的新聞注定和破冰船的眾人沾不上一星半點兒的關系,此時他們正忙著用白開水繼續給馬克船長的人灌酒呢。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終于從宿醉中清醒過來的馬克等人看著昨天的新聞可謂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來之后,立刻摸了摸仍然裝在上衣內兜的支票夾,待確認它還好好的躺在里面,這才催著仍在船上的記者將昨天拍攝的視頻發回了電視臺。
當天下午,破冰船餐廳里的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觀看著新西蘭當地最大的電視臺播放的新聞內容,同時耳朵里還聽著咸魚的實時翻譯。而同樣能看懂英語的劉小野,則將網絡上的各種消息隔三差五的讀給眾人。
“現在新西蘭和澳村的網絡上一片倒的在反對日籍捕鯨船在附近海域活動。”
劉小野晃著平板電腦幸災樂禍的笑道,“而且還有陰謀論說他們襲擊那艘打撈船是對老板昨天在鏡頭前說的那些話的報復。”
何天雷放下酒杯,“黃泥吊進褲襠里,這下它們算是洗不清嘍!”
“那么大的一片海呢,只要敢跳下去總能洗干凈的。”
咸魚接過話茬遺憾的說道,“可惜了我們買回來的武裝直升機和船上的艦炮了。老板,咱們什么時候再去拔刀相助一把?”
“拔個蘿卜”
石泉指了指電視,“剩下的那些捕鯨船估計這個時候正忙著找地方拆掉艦炮往家跑呢。”
鄭船長笑著說道,“在東南亞和澳村它們是別想得到補給了,咱們華夏更不可能。它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派船接應,但霍先生肯定不會給它們這個機會的。”
“先別關注那幾條漁船了”
大伊萬放下酒杯,“我們接下來去哪?別忘了我們的船上武器也不少。”
“現在這兒飄幾天”
石泉想了想說道,“等風平浪靜之后我們再回去也不遲,另外趁著這段時間,咱們也可以翻一翻在那艘潛艇里找到的資料...說起這個,丹尼爾情況怎么樣?”
張初晴聞言放下筷子說道,“感冒癥狀稍微有些減輕了,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還要再養一段時間,不過正常交流應該是沒問題了。”
石泉點點頭,“等吃完飯之后和他聊聊,看看這個倒霉蛋都經歷了什么。”
“他會不會就是那個鑲鉆小兒子?”何天雷警惕的說道,“說不定這就是他演的苦肉計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艾琳娜和娜莎異口同聲的贊同了咸魚的猜測。
“不用擔心”
吃的滿嘴流油的劉小野自信的說道,“把他帶回來之后就銬上了,而且有書香拎著大棍子在一邊守著呢。”
,報送后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