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從布麗塔的手里坑一筆錢有些遺憾,但這幾天的“收益”卻已經超過了500萬,有這筆錢在已經足夠支撐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開支了。
盤算了一番接下來幾個月的行程,石泉心情愉悅的拎起長條桌上的地球儀,活像個提籠架鳥的地主老財一樣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地下防空洞改造的金庫。
等到他將最新得到的地球儀擺在專門騰出來的一張桌子上,七個地球儀在他的撥動下忽悠悠的開始轉動。
“尤里,有人來了。”艾琳娜的聲音從掛在墻壁上的小音箱中傳了出來。
石泉聞言趕緊一怔,揮散思緒,起身離開了地下防空洞。等他走出廚房的時候,一輛平平無奇的小轎車剛好開到半山腰平臺上,隨后從里面下來一個褐發中年人。
“尤里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這位褐發中年人語氣溫和的說道,只不過他的圍巾縫隙卻不小心暴露出了一小口染血的紗布。
“你是祭司?”
石泉看著這個曾在波蘭的那脆安全屋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年男人,已經實在記不清他的名字,只記得當時米莉安說,猶太復仇組織都稱呼他為祭司。
“三號獵人利衛”這位褐發中年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并沒有因為石泉稱呼他的綽號而生氣。
“進來坐坐吧”石泉和對方握了握手,引著他走進了雷達站的內部。
等到雙方在長條桌兩側坐好,石泉接過劉小野遞來的茉莉花茶抿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利衛先生來的可真及時,我才回到這里就找上門來了。”
“尤里先生的一舉一動可不是只有我們在關注著。”利衛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如我們直接點兒吧”石泉認真的看著對方。
利衛看了看四周,意思不言而喻。
“我的俱樂部雖然不如你們的攤子大,但至少不會有叛徒。”
利衛并沒有在意石泉的調侃,格外痛快的說道,“這次多虧了你的情報,我們的收獲非常大。同時也從抓到的那脆嘴里問出了不少情報。”
利衛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石泉卻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利衛的下一句話便驗證的他的猜測,“尤里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從你的手里買一個地球儀,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石泉臉上浮現出一絲遺憾,“不過地球儀里的鑰匙已經被那個布麗塔搶走了。”
“沒關系,我們只需要地球儀。”利衛一邊說著,一邊從皮質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100萬美元怎么樣?”
“不用這么見外,如果你需要的話多送你幾個。”石泉說到這里,扭頭朝艾琳娜說道,“帶利衛先生去三樓的會議室吧,我等下就上去。”
艾琳娜點點頭,引著對方起身走向了電梯。抬頭瞅著利衛在艾琳娜和何天雷的引領下進入會議室。石泉思索片刻摸出衛星電話打給了仍在破冰船上的以薩迦。
一番溝通之后,石泉順利的要來了猶太組織里那位雅各布先生的電話,隨后毫不猶豫的打了個過去。
主動道明了自己的身份,石泉把利衛的來意轉述了一番,電話另一頭兒的雅各布立刻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掛掉電話,石泉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邁步再次走進了地下防空洞。
此時桌子上的七個地球儀早已停止了轉動,石泉坐在沙發上,打量著眼前這七個地球儀卻并沒有急著上去。
如果當初從布麗塔那里得來的信息是可信的,那脆余孽們正在尋找早已暗中被自己拿到的最后一枚鑰匙,那么三號獵人利衛的來意就完全說的過去了,這些精明的猶太人肯定是想借這些地球儀設下陷阱,準備坑一把正在尋找最后一枚鑰匙的那脆余孽。
“也不知道這里面能不能弄到些好處,更不知道會不會惹來麻煩”
石泉嘀咕了一句,最終還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抄起個從沒有提供過任何箭頭的地球儀離開了地下防空洞。
等他將這地球儀送到會議室的時候,利衛立刻放下咖啡杯,極為正式的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副棉線手套戴上,仔細的觀察著擺在身前的關鍵物品。
“這里面的鑰匙長什么樣子?”利衛抬起頭問道。
石泉遺憾的攤攤手,“我一共就得到了三把鑰匙,分別來自南非德斑的一座那脆安全屋、北極本尼特島的山洞以及上次和以薩迦在瑞士巴赫湖邊,里提山的山洞里。但是很遺憾,這三把鑰匙都被那脆組織里,那個叫做布麗塔的女人搶走了。”
“沒有留下照片?”利衛不死心的問道。
“我哪知道會有這一天?”
石泉想了想,鬼使神差的說道,“不過那些鑰匙的造型和二戰德國h師的徽章里那枚相似度非常高,唯一的區別只不過是齒距不一樣。”
“h師?”利衛念叨了一句,喃喃自語的問道,“難道和迪特里希有關?”
“我能查到的資料,迪特里希是死于心臟病。”石泉意有所指的看著利衛。
在這一點上,利衛遠比以薩迦更加痛快,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們組織的第一代獵人弄死的,在70年代之前,幾乎所有死于心臟病的那脆都是我們殺死的。”
“你們怎么做到的?”石泉下意識的驚呼。
“心臟病又不會傳染”利衛撥動著地球儀,這次卻沒了解釋的意思,反而從公文包里掏出個信封推給了石泉。
“這是什么?”
“來之前雅各布先生特意吩咐過,他說如果您把地球儀主動免費送給猶太人,就把這個轉交給您當作禮物。”利衛說完,一手拎起公文包,一手拎著地球儀,“那么先生,我就不多打擾了。”
石泉聞言趕緊起身,將對方一直送到了防爆門外,這才重新接過艾琳娜手里的信封撕開。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這信封里只有一張彩色照片,同時在背面還有一組坐標。
不信邪的看了眼信封內部,確定里面再沒有任何東西,石泉這才把注意力放在照片上。
可惜,這就是一張沙漠地帶的衛星航拍圖,上面除了沙漠就沒別的。
“艾琳娜,去查一下這個坐標在哪。”石泉將照片遞給艾琳娜。
艾琳娜接過照片,“尤里,探險車明天就能到海參崴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今天晚上吧”
石泉嘆了口氣,“這才回來一天猶太人就找上門來了,再多待幾天,恐怕那脆也得找上來。既然兩個都惹不起,咱們就躲到船上去,只要到了公海,就算他們兩撥人一塊兒來老子都不怕!”
艾琳娜掩嘴失笑,“那我現在就買機票順便給娜莎打電話,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短短一個小時之后,俱樂部的眾人全都做好了準備,石泉最后看了一眼比他們提前一天回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372工程自行火炮,無奈的鉆進了車廂。
在伊爾庫茨克機場匯合了滿身酒氣的大伊萬和睡眼惺忪的娜莎,眾人登上飛機直奔遠東港口海參崴。
當天下午,等他們趕到海參崴的時候,咸魚和涅涅茨水手長拉達已經各自開著一輛面包車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還不等他們鉆進面包車,一道黑影從駕駛室里竄出來,嗷嗚嗷嗚的沖向石泉,隨后順著褲腿動作麻利的爬到肩膀上又舔又蹭,甚至還揮舞著大肥爪子給石泉來了幾耳光。
掙扎著把明顯又胖了一圈的冰糖從腦袋上摘下來,石泉將其抱在懷里好一陣安慰,這才鉆進了車廂。
“船上的情況怎么樣?”石泉拿著把小梳子一邊給冰糖順毛一邊問道。
咸魚臉上露興奮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以薩迦又活過來了,昨天還想去海參崴的酒吧轉轉,不過被我給攔下來了,他現在起床都還費勁呢。”
“他活過來了你興奮什么?”何天雷忍不住問道。
“嘿嘿,你們到了就知道了”咸魚卻賣起了關子,踩下油門風馳電掣的直奔港口的碼頭。
等到眾人趕到的時候,以苗船長和張大副為首的海員們早就在甲板上等待多時了。
“這是怎么回事?”石泉看著眼前的平頭哥號破冰船問道。
這條船已經變成了海洋迷彩涂裝,相比之前要漂亮了不少,甚至就連船頭那兩只爭奪蜂蜜的平頭哥手中都分別多了一支工兵鏟和金屬探測器。
“安德烈送的禮物”苗船長笑著說道,“他覺得之前的涂裝太丑了,所以借著清理船底生物的功夫幫忙換了個涂裝。”
“就換了個涂裝?”石泉半信半疑的問道。
“剩下的讓咸魚帶你去看看吧。”苗船長在咸魚哀求的眼神中終究沒有繼續說出最大的變化。
眾人面面相覷,和海員們一番寒暄之后,便被迫不及待的咸魚引著走向了機庫正上方的甲板。
“給你們看個大寶貝!”
咧著嘴傻笑的咸魚把眾人帶到甲板邊緣,用手敲了敲一個多出來小型集裝箱,隨后按下手臺,“拉達,開始吧!”
“收到!”
駕駛臺里,拉達得到信號之后,在苗船長等人看熱鬧的表情中,操縱著船載吊機將這個小集裝箱吊起來,隨后便露出了一個和船體相同涂裝的大家伙。
“臥槽!”石泉等人在看到藏在集裝箱里的東西時,瞬間便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