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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湖泊不遠的白樺林里,汗流浹背的老頭子們有一搭無一搭的揮舞著手中的鶴嘴鋤或者工兵鏟,這人人老成精的過氣挖土黨們早就看出來了,挖墓坑只是借口罷了,支開他們恐怕才是主要目的。
除此之外,他們更擔心這墓坑挖好了是給自己用的。所以這效率也就更低了。只不過負責看守他們的咸魚卻根本不在意,反正只要他們別跑出這片白樺林,就算站著不動都行。
相比這里的懶散,森林外的眾人卻是干勁十足。隨著挖掘臂的上下翻飛,中途夾雜著何天雷安排的定向爆破,從彈藥庫的入口沿著這座小湖泊的腰線,一條足有四米寬的“盤山路”快速成型。
石泉等人也沒閑著,幾百米外的紅松林里,摩托鋸的轟鳴聲此起彼伏,一顆顆不成材的雜樹被高速旋轉的鋸齒切斷,隨后套上鋼纜掛住太拖拉的牽引鉤,連成串被拖回了湖岸邊的空地。
這些雜樹有的被充當路基鋪在了路面上,有的則當作擋土樁被切成幾節,用挖掘臂斗砸進了路邊負責加固。
從早忙到晚,直到太陽西斜,雖然一輛坦克都沒拉出來,但卻勉強修好一條從彈藥庫入口到岸邊的寬敞土路。
高壓水槍再次開始工作,從百多米外的河道里抽取出來的清澈湖水洋洋灑灑的澆在剛剛修好的土路上,還不等濕潤的路面在低溫中徹底凝固,早已等待多時的眾人排著隊,各自背著一個裝有鋸末粉和砂礫的桶包,一路走一路撒,盡可能的增加著路面的摩擦力。
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時間就夠了,只要一晚上的時間,這條臨時土路就會在低溫的幫助下凍的和混凝土一樣堅硬。到時候不管是15噸重的斯大林之錘,還是六七十噸重的斐迪南,只要動作小心點,都能順著這條路安安全全的上岸。
趕在晚飯開始之前,阿薩克帶著兩名族人在彈藥庫入口處點燃了一大堆篝火。劈啪作響中,蒸騰的火苗不斷跳動,隨后被寒風裹攜著沖進彈藥庫,盡可能的為里面提供一絲溫暖,免得那些半干的淤泥也跟著路面一起凍成堅硬的冰疙瘩。
用保溫餐盒從開始營業的餐車打來兩大份兒滾燙的刀削面以及一大碗排骨燉豆角,石泉和艾琳娜圍坐在沙發桌兩側,一邊享用著豐盛的晚餐,一邊聊著車窗外的收獲。
“斯大林之錘和斐迪南就不用說了,肯定要帶回去。”
石泉禿嚕著面條,“那兩臺四號坦克功能車也帶回去。”
“三號突擊炮呢?不帶走?”艾琳娜問道。
“等明天挖出來看看具體型號再說吧。”
石泉想了想做出了決定,“三號突擊炮存世量有點兒大,如果不是什么稀有型號,索性和其余的那些破銅爛鐵一起送到黑市賣了。”
“我覺得這里說不定還有些特別的東西。”
艾琳娜將啃光的排骨丟到一邊的空盤子里,“這座彈藥庫既然擁有改裝和維修的功能,這里說不定還有些配件,我覺得有必要在彈藥庫的那些淤泥里找找,尤其是存放三號突擊炮的隧道兩邊的房間。”
石泉點點頭,“白天的時候注意力全被大家伙吸引了,根本都沒關注你說的那些零件,等明天開始往外清理的時候,記得提醒大家仔細找找。”
艾琳娜點點頭,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轉眼第二天一大早,車窗外已經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彈藥庫入口篝火堆仍在燃燒,周圍甚至還多了一張躺椅以及滿地的骨頭。這都不用猜,肯定是值夜的涅涅茨人晚上給自己加餐了。
等所有人吃過早飯,三輛太拖拉排著隊,倒退著開進彈藥庫,等海寧帶人給那兩臺四號坦克的重新裝上履帶,三輛探險車也已經用拖車桿和其中一輛坦克連在了一起。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第一輛坦克輕松簡單的被送到岸邊的營地,早已等待多時的維修車立刻啟動強風機,嗤嗤作響的氣流輕松的吹掉了坦克周身內外沾染的淤泥。
還不等岸上的清理工作結束,第二組三臺車也拉著第二臺坦克送了過來。隨后則是一臺只剩底盤的奔馳卡車和連在一起的半履帶卡車。
在石泉和大伊萬的指揮下,依次被送上來的戰利品在上岸的同時便已經被決定了截然不同的命運。
在三組探險車的輪番忙碌之下,彈藥庫里的存貨被悉數送上岸。決定帶走的,將會享受到氣流加身的待遇褪去滿身的泥濘,有一定價值的,則被送到另一邊等待處理,至于那些完全沒有任何修復價值甚至連充當拆車件的資格都沒有的,根本就不會送上岸,拉出彈藥庫之后便被直接推到了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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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有意外收獲。”
艾琳娜用激光筆指著剛剛被拉出來的一臺卡車說道,“看它的貨斗,里面好像裝著不少炮管。”
“等下你帶人統計出來”石泉說完,抄起手臺喊道,“雷子注意下,往外拖的時候注意看看卡車貨斗之類的地方有沒有零件或者彈藥之類的東西。”
“放心吧,一直盯著呢。”在彈藥庫里指揮拖拽的何天雷立刻回應道。
在漫長的等待中,斯大林之錘終于慢悠悠的被拖了出來,這大鐵疙瘩本來就走不快,偏偏負責拖拽它的三輛車里,打頭的還是同樣慢性子的鄧書香。
原本忙碌的節奏瞬間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鍵一樣,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來,看著在“盤山路”上一點點兒蠕動的車隊急的心里癢癢,恨不能上去替他踩一腳油門。
在“吱呀吱呀”的刺耳噪音中,被淤泥包裹的斯大林之錘緩緩上岸,緩緩停下,緩緩的摘下拖車桿。
還不等這三輛車離開,早已等的心焦的海寧立刻遙控著挖掘臂調轉方向,將固定在上面的噴氣口對準了斯大林之錘,發泄似的一頓清理,露出了帝國灰色的涂裝。
“這就是德國人留下的戰利品能賣出高價的原因。”
大伊萬指了指斯大林之錘炮口殘存的木頭,“哪怕是選擇封存遺棄,那些死腦筋還是不會忘了封住炮口。”
“小胡子倒是不死腦筋,畫畫不行立馬改行,結果禍禍了全世界。”
石泉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不過現在不行了,自從二戰結束之后,德國人的軍隊雖然改名了警察,但同樣被閹割和烏克蘭似的沒了精氣神兒。”
“現在德國警察或者說軍人的平均體重可是二戰德軍的1.4倍。”大伊萬幸災樂禍的接茬說道,“恐怕有一天德國人生產的坦克又會像鼠式那么大,否則都裝不下他們可愛的坦克兵了。”
“從這一點來說,那脆余孽倒是比現在的德國人多少強上一些。”艾琳娜攬著石泉,幾乎咬著耳朵說道,“至少前段時間出現的那個皮衣姑娘的身材保持的挺好。”
“這都哪跟哪啊?”
石泉在大伊萬和娜莎笑意連連的注視下咧咧嘴,卻是根本就不敢接茬。那幾天艾琳娜像是故意的一樣,天天穿著緊身皮褲在他眼前晃悠,直到他再一次問出會不會鼓包的問題之后這才算是勉強掀篇兒。
從早上一直忙活到中午,所有的大件兒戰利品全部成功上岸,但工作卻并沒有結束。眾人簡單的墊了一口午飯,便在何天雷以及海寧的指揮下換上防水服,合力將高壓水槍的水龍一路鋪到了彈藥庫的深處。
此時這座彈藥庫里除了將近半米厚的淤泥之外,便只剩下沿著隧道墻體鋪設的老式吊車骨架仍在時不時的滴落著水珠。
“開始吧!”海寧最先說道。
眾人聞言,立刻按照計劃,將抬進來的鐵絲網焊接在了吊車承重臂上。
這道鐵絲網高度不過一米,邊角的位置焊了一個做工粗糙但卻絕對夠結實的小門,而在面對出口的一側,甚至還用三角鐵支起了一排加固用的支柱。
這些材料原本是海寧為了打造撈取尸骨的鐵耙采購來的,雖然上次沒用上,但現在用上倒也不算浪費。
等到鐵絲網加固完畢,何天雷示意眾人在墻壁站好,隨后開啟高壓水槍開始沖刷地板上殘存的淤泥。
渾濁的水流裹攜著泥漿往外緩緩流淌,偶爾夾雜其中的金屬制品也會被鐵絲網輕松擋住。
見這方法有效,阿薩克和鄧書香立刻取下掛在鐵絲網上的另外兩支高壓水槍,在何天雷的指揮下沖刷著厚實的淤泥。
每當有什么值得帶走的零件出現的時候,石泉等人便像是發現金條的拾荒者一樣,大呼小叫的踩著泥水呱唧呱唧的跑過去,將大大小小的零件送上等在鐵絲網另一頭兒的貨柜車。
“75毫米,43倍徑火炮!我就說這里的三號突擊炮肯定是F型!”大伊萬用力踹了一腳剛剛被沖洗出來的炮管,“尤里,你的徽章是我的了。”
“別著急”
石泉和艾琳娜單腳踩著同一個根本抬不動的鐵疙瘩,“豬頭型火炮防盾,G型突擊炮的標志之一。”
“女士們先生們,不如看看這個?”
根妮雅同樣踩著一根粗短的炮管,“28倍徑105毫米榴彈炮,這種尺寸的G型突擊炮可不多見,看來這座彈藥庫其實應該叫做改造工廠更準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