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挖土黨

第405章 沖動惹來的麻煩

歸宅1號捕鯨船的船長室里,手指頭已經被石泉用鞋跟攆出骨頭的中年船長在發出最后一聲慘叫后暈了過去。但自始至終,他除了供出自己的名字叫做山崎蒼介,是山崎保代的后人之外,其余的卻是半個字都沒透露,更沒有如大伊萬所愿打開鎖死的保險箱。

“你們在這兒磨蹭什么呢?”何天雷從門外走進來問道。

“那些女孩兒怎么樣了?”石泉扭頭問道。

“都送回船上了”何天雷臉色陰沉的踹了一腳昏迷在地的俘虜,“小野說她們的狀況都不太好,20多個女孩兒里有16個都有懷孕了,她們里面年齡最小的才15歲。”

“這群畜生”石泉臉色陰沉,眼神中的殺意也越來越濃重,“阿薩克,帶他去甲板!”

石泉說話的同時,已經邁步走出了船長室。原本正在琢磨保險箱的大伊萬不由的皺起眉頭,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行人跟在石泉身后回到甲板上,石泉要來艾琳娜的zippo打火機點燃。焦黃色的火苗被強勁的西風吹襲著不斷抖動,卻堅強的繼續往外散發著微弱但卻炙熱的溫度。將這火苗湊到昏迷中的船長手指頭上,在高溫的炙烤下,昏迷中的山崎蒼介瞬間清醒,可還沒等他慘叫出聲,便被咸魚眼疾手快的往嘴巴里塞了一支沾染了燃油的作戰手套。

“扒開它的眼皮,讓它看清楚了!”

石泉臉色陰沉的將打火機還給艾琳娜,走到一個被俘的水手身邊將其一腳踹翻,脫掉手套從懷里拔出佩槍,對著俘虜的褲襠便扣動了扳機。

“砰!”清脆的槍聲響過,原本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的俘虜頓時弓起腰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哀嚎。

甲板上的俘虜們頓時大亂,掙扎著往四處逃竄,可惜它們的四肢都被手銬禁錮,再加上那些身強力壯的涅涅茨水手們在周圍守著,就算逃又能逃到哪去?

僅有8發容彈量的西格p210一次次的打出閹割用的子彈,在打空僅有的兩個彈匣之后,艾琳娜從懷里拔出那支和石泉手中毫無二致的佩槍卸下彈匣遞了過去。

換上彈匣,石泉像個經驗豐富的劁豬匠一樣機械的重復著踹翻俘虜,扣動扳機的動作。而在他的身后,艾琳娜亦步亦趨的跟著,同時動作麻利的往打空的彈匣里壓著何天雷遞過來的子彈。

在他們的身后,阿薩克蹲在那位山崎船長的一側,一雙大手從左右固定著它的腦袋,粗糙的手指頭死死的撐開它的眼皮,一絲不茍的完成著老板交給他的任務。

在阿薩克身后不遠處,大伊萬攬著娜莎,皺眉看著石泉兩口子的背影,重重的嘆了口氣終究沒有說些什么。

他和石泉從斯摩棱斯克的烏拉古董店到今天已經共事了好幾年,自然知道他不是個殘暴弒殺的性子。否則的話,不久前炮擊那艘散貨船之后,石泉大可以讓那90多號俘虜和船一起沉進海里,而不是變著法子擔著風險給它們留條活路。

“伊萬,你說尤里是好人還是壞人?”娜莎喃喃自語的問道。

“他?”大伊萬搖搖頭,低聲用俄語應道,“對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日自己人來說,尤里恐怕已經能算恐怖分子了。

但是你看看艾琳娜,看看咸魚,看看雅科夫,看看他們的眼神兒,這個混蛋現在在他們的眼里恐怕已經算是英雄了。”

而同一時間的破冰船駕駛臺,苗船長和張大副各自端著保溫杯吸溜著滾燙的枸杞茶,舉著望遠鏡一邊觀察著甲板上的情況一邊討論著類似的問題。

“這小子這次沖動了”

苗船長話雖這么說,但語氣中的贊許卻是毫不掩飾,畢竟樓下的醫療室里,那二十多個被囚禁的女孩兒連哭聲都還沒止住呢。

“年輕人嘛,有所為有所不為”

張大副笑瞇瞇的回應了一句,“圣人和王八才不犯錯,再說了,這鬼地方距離最近的大陸都有上千公里,怕個鳥?”

“我怕這個?”苗船長不置可否的搖搖頭,根本懶得解釋。他跑海的時候,這老張頭兒還在自己的拉面館里扯面條呢。

隨著第46聲槍聲響,滿是油污的甲板上已經多了一串在各個俘虜襠部蔓延的血跡。石泉退出彈匣,看了看里面最后的兩顆余彈,轉身走向了已經被嚇的大小便失禁的山崎蒼介面前。

見他手中低垂的槍口已經指向了自己的褲襠,早已精神崩潰的山崎蒼介掙扎著吐掉嘴里的手套,哭喊著用英語大聲的,一遍遍的喊著什么。

“老板,他說他愿意打開保險箱,什么都愿意說。”咸魚不置可否的翻譯道,心說這不欠兒蹬嗎?早這么痛快能少受多少罪?

石泉默不作聲的揮了揮微微顫抖的手,示意前者帶著山崎蒼介去開保險箱,而他自己則接過何天雷遞來彈藥包,往自己的佩槍彈匣里一顆顆的壓著子彈。

“泉子,會不會有麻煩?”何天雷渾不在意的提醒道。

“有個屁的麻煩”隨著一顆顆子彈被壓進彈匣,石泉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又不是第一次殺人放火,大不了做干凈點兒就是了。”

前后等了不到十分鐘,大伊萬和娜莎分別抱著個木頭盒子和一個移動硬盤走了回來。

“我還以為保險箱里有什么寶貝呢”大伊萬用手指頭挑開盒蓋,“全都是海螺殼。”

石泉掃了眼那些裝在木頭盒子里的貝殼海螺殼也沒在意,接過娜莎遞來的移動硬盤朝仍在驚恐中的山崎蒼介晃了晃問道,“問問它,這里是什么東西?”

咸魚和對方一番溝通之后,一張娃娃臉上卻已經變得異常嚴肅,“老板,他說是賬本,販賣姓奴的賬本!”

剛剛發泄完怒火的石泉忍住重新拔槍的沖動,將移動硬盤遞給咸魚,“帶他回破冰船。”

“那些俘虜怎么辦?”拎著著山崎蒼介后脖領子的阿薩克問道。

“抬到捕鯨船的冷庫里,找管道銬上”石泉臨走時囑咐道,“等破冰船加完油之后,把這條船點了,另外通知那些保護鯨魚的瘋子們不用過來了。”

不久之后,兩條船之間的纜繩干脆利落的斷開。何天雷將起爆遙控塞給了再次被阿薩克強制看風景的山崎蒼介。精神早已崩潰的山崎蒼介痛苦流涕的親自按下了起爆按鈕,微不可察的爆炸之后,洶涌的火苗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全船,努力的燒灼著殘存的污穢和罪惡。這沖天的大火燒了一個多小時仍舊沒有熄滅的勢頭,但夾雜其中的爆炸卻幾乎沒有斷過。

躲在兩百米之外的平頭哥號破冰船駕駛臺內部,石泉掃了眼東方天邊的魚肚白,打了個哈欠朝早已等的心焦的咸魚說道,“該你了,記得給我留下至少30發炮彈!”

“沒問題!”咸魚在劉小野的幫助下瞄準了捕鯨船的吃水線,摩拳擦掌的一番準備之后,激動的按下了火控開關。

被調到兩秒一發射速的ak176艦炮精準的將一發發炮彈打在了咸魚昨天晚上就提前選好的位置。在一次次的炮擊中,頂著熊熊火焰如同海上移動燈塔一樣的捕鯨船漸漸被海水吞沒,僅僅只留下少數沒有燃盡的油污和一些雜物飄蕩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

趕在太陽升起之前,平頭哥號破冰船朝著西北的方向踏上了歸程。而在不久之后,一艘掛著藍底兒骷髏旗的反捕鯨巡邏船開到了這片海域。

望著海面上殘存的漂浮物,巡邏船上的20來號水手在短暫的呆滯之后陷入了狂喜,之前他們就在猜測那艘突然從雷達上消失的歸宅1號捕鯨船遭遇了什么,沒想到竟然這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所有人注意”

巡邏船各個艙室和甲板上的喇叭響起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我是阿曼達船長,下面是今天的航行日志內容,巡邏澳大利亞南部公海時遭遇歸宅1號捕鯨船,對方因不知原因發生內斗,且船體發生多次爆炸,期間對方海員試圖搶奪我巡邏船。

但是在阿曼達船長領下,全體海員經過英勇搏斗成功脫離該海域。先生們,今天的航行日志有語法上的錯誤嗎?”

“沒有!”幸災樂禍的吶喊響徹全船,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有這樣的航行日志了,相信也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而與此同時,破冰船的會議室里,劉小野正興奮的像眾人介紹著這次繳獲的戰利品,“這是富東尼寶螺,也叫大災星”劉小野從木頭盒子里拿出一個最多不到10厘米直徑的螺殼,“僅僅我手里這枚,至少就能賣一兩萬人民幣!”

將手里的螺殼輕輕放下,劉小野隨手再次拿起最大的一個螺殼介紹道,“這個是龍宮翁戎螺,我一直都想收藏一個,但它太貴了。”

“咳咳”

石泉不得不打斷了興奮的已經破音的劉小野,“這些小貝殼小海螺什么的,你要是喜歡就全拿走,等有時間你自己慢慢欣賞。先說說硬盤里的發現吧!”

說起正事兒,上一刻還興奮不已的劉小野,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陰沉著小臉兒說道,“那些混蛋不但販賣姓奴,還借助鯨魚肉走私獨品。老板,我們可能惹上了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