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和熊探險俱樂部?”
娜莎錯愕的打量著石泉,“你確定用這個名字嗎?”
石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就叫龍和熊探險俱樂部,華夏龍,北極熊,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名字了。”
娜莎聞言扶額,“幸好林雨寒沒讓你給冰糖起名字,上帝,這個名字簡直是起名界的災難。”
“這名字有問題?”石泉轉向大伊萬。
后者一臉茫然,“我覺得挺好啊”
“算了,隨便你吧,我先回家了,俱樂部的事這兩天就會有結果。”
送走娜莎,大伊萬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丟給石泉,“她本來以為你起的名字會是石和林俱樂部之類的,所以看起來有些失望。”
“石和林?”
“或者尤里和林小姐?”
“別開玩笑了。”
石泉癱倒在沙發上,“我們什么時候回斯摩棱斯克?”
“著急了?”
大伊萬似笑非笑,“至少也得等你的俱樂部注冊好才行,而且目的地應該是圣彼得堡。”
“我們去那干嘛?列寧格勒保衛戰?”
“不不不!”
大伊萬搖頭,“不是我們,是你自己。還記得咱們去蒙古國之前安德烈開出的條件嗎?”
“哦!你是說他的那個尋寶委托?”石泉恍然大悟。
“可以這么說。”
大伊萬捏扁喝光的易拉罐丟進垃圾桶里,“昨天晚上我和安德烈先生已經對接好了他要委托的具體細節。安德烈希望能以你的探險俱樂部的名義接受這次委托。”
“為什么?”
石泉不解,安德烈看著可不像個古板的人,根本用不著這么正式。
不管怎么說娜莎和大伊萬的關系在那呢,真要較真兒的話,哪怕安德烈說讓他們倆白幫忙,石泉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還不是因為這次麻煩涉及到了安德烈家族的秘密,他希望能有個生面孔來做這件事。”
不等石泉表態,大伊萬就滿不在乎的繼續說道,“安德烈的全名是安德烈·尼古拉耶維奇·托爾,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知道,這代表娜莎的全名是娜莎·安德烈耶芙娜·托爾”石泉頭痛的答道,對于俄羅斯人比裹腳布還長的名字以及各種花樣的全稱、簡稱、愛稱他表示根本記不住也不想記。
所以他一般都只記住絕對不會錯的名,并且只用名打招呼,至于對方是否覺得這樣不妥,石泉表示總得給外國人一點兒寬容吧
“我現在可沒和你玩名字游戲。”
大伊萬差點兒被石泉氣死,索性不再賣關子,竹筒倒豆子的解釋道:“托爾這個姓氏非常悠久,最早甚至要追溯到波羅的海德意志人。
安德烈先生的高祖父是俄羅斯愛德華·古斯塔夫·馮·托爾男爵,他的俄國名字是愛德華·瓦西里耶維奇·托爾,生前曾是俄羅斯有名的探險家。”
石泉聞言一驚,這個什么探險家他沒聽說過,但他可知道,德國人的名字里帶“馮”的多半都是貴族,還是帶封地的那種正經貴族,看來這個安德烈的祖上不簡單啊。
大伊萬一幅你也注意到了的表情,繼續說道:“1902年,托兒男爵在探索北極的路上遭遇意外消失在了本尼特島。之后,他的探險合伙人在本尼特島上只找到了一些遺物和他的探險日志。”
“那我們要幫安德烈先生找什么?”
石泉聽的云里霧里,到現在依舊沒弄明白安德烈的委托到底是什么。
“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安德烈的委托”
大伊萬從沙發底下的夾縫里抽出一個檔案袋,“托爾男爵有一份非常珍貴的手稿,里面記載了托兒男爵對桑尼科夫之地的猜想。但托爾男爵在最后一次探險之前就把這份手稿和他的大部分財產都藏了起來。
而探險隊帶回來的男爵探險日志最后一頁有一張很粗糙的手繪地圖,托爾家族相信那就是男爵在失蹤前留給家人的信息。
但直到最近,安德烈雇傭的歷史專家才從其他歷史記錄中大概推斷出地圖上繪制的應該是在圣彼得堡附近。你的任務就是幫助安德烈找到這個寶藏。當然,這件事要對娜莎絕對保密。”
“傳男不傳女?”
石泉盡可能的用俄語表達了相同的意思,現在他已經完全在當故事聽了。
“娜莎可能是托爾家族里唯一對桑尼科夫之地嗤之以鼻的了。”
“兩個問題。”
石泉伸出手指頭,“第一,桑尼科夫之地是什么?第二,什么樣的手稿能保存一百多年不會氧化?”
“簡單的說,桑尼科夫之地只是一塊存在于傳說中的北極陸地,只不過因為男爵的意外失蹤,所以托爾家族此后便對桑尼科夫之地變得有些過于執著而已。”
石泉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伊萬,我猜安德烈先生不希望你和娜莎在一起肯定是因為你對桑尼科夫之地持有的懷疑甚至否定態度。”
大伊萬聞言一愣,竟然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你是說,安德烈覺得是因為我的影響所以娜莎才對桑尼科夫之地嗤之以鼻。所以安德烈覺得應該讓娜莎和我保持距離?”
石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是隨便說說,如果你覺得有道理大不了試驗一下就知道了,現在說說那個手稿的事情吧!”
“這份手稿還和法貝熱有關。”
大伊萬壓抑著激動,“法貝熱你知道嗎?”
“法貝熱?哪個法貝熱?制作復活節彩蛋的那個法貝熱?我當然知道!”
就算不知道法貝熱,大部分對俄羅斯歷史有了解的也知道大名鼎鼎的俄羅斯復活節彩蛋,而提到復活節彩蛋,就絕對繞不開這個沙皇御用首飾大師——法貝熱。
“安德烈家族的記載中,托爾男爵的手稿就存放在一個由好朋友法貝熱親自為他制作的黃金雪茄盒里,”
“我還以為是復活節彩蛋呢”石泉略顯失望。
“就算只是法貝熱制作的雪茄盒放在今天也是天價。”
“已經有地圖了,也大概清楚了具體的位置,安德烈為什么不親自去找?”
“安德烈從去年春天就一直在派人找了,但根本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至于原因,你看完托兒男爵留下的地圖就知道了。”
大伊萬說著從檔案里抽出一張A4紙,“這是托爾男爵手繪地圖的照片。”
接過照片,石泉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
如果年前在蒙古國戈壁上看到的巖畫還能看出繪制的內容的話,這張照片里繪制的地圖簡直連原始人都不如,簡單的線條、三角、方塊,以及各種不規則的形狀和一串凌亂的花體字。
“這串字寫的什么意思?”石泉抬頭問道。
“這是德文,翻譯過來就是‘我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沒了?”石泉愕然。
“沒了,只有這么一句話”